等席书诚和刘文宇回来的时候,赵馥晴娘仨正相对无言地坐着,很是安静的样子,就是赵馥晴的神色看着有些若有所思,而萱萱的样子就有些怯怯的了,一看就应该是她惹自己的妈妈了,这会儿有些不知所措了。
雯雯的话,可能还是太小了,这会儿嘴巴里正含着一颗糖吃的眯起了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可爱的不得了。
“怎么了?”席书诚走到赵馥晴身前,微俯下身子询问道。
“没事!你这算是好了吗?不用再上石膏了?”赵馥晴看了一眼他那完好的手臂。
虽然上面还有一道不小的疤痕,可是却并没有再缠绷带,也没有上石膏和吊带。
“嗯,好的差不多了,最近只要别提拿重的东西就行。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应该彻底好了。”到那个时候,他也该上班了。
赵馥晴听了他的话后,就伸头向他的身后望去,看到刘文宇已经又坐到办公桌后面不知道在看什么资料了,根本就没有管他们这边。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这都马上十二点了,也不知道这会儿还能不能吃到涮肉了。
没说的时候也就那样,这前面说过了,她的心里就老是惦记着,不吃到嘴里不歇心的那种。
“走吧,这会儿还能赶得上,那边离医院不远。”也就隔了一条巷子罢了。
“刘同志不去吗?”人家可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到现在还都没有吃饭呢,这会儿那饭盒里的饭菜应该也差不多冷了吧?
“他不去,我刚刚已经问过了。”席书诚说着就把两个闺女从凳子上抱了下来,这次是双臂抱的。
“你小心点儿,医生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提拿重物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给忘记了?”赵馥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真的是一惊,生怕他的胳膊再出现什么问题。
“没事,她们俩能够有多重?好了,走吧!”席书诚不当回事地狡辩了这么一句,带头向外面走去。
“老刘,我们一家先走了啊!”他还随意地向刘文宇的方向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刘同志,谢谢你的帮忙,今天占用了你这么多的时间,真的是非常感谢。”赵馥晴也微俯身对刘文宇施了一礼表示感谢。
人家两位是至交好友,既然席书诚都说人家不和他们出去吃饭了,那她肯定也不会多事就是了。
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谢谢刘伯伯帮爸爸看病!”萱萱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向刘文宇行礼表示感谢。
“谢谢楼多多!”雯雯看姐姐和妈妈都对刘伯伯行礼了,她也不甘落后地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因为嘴巴里还吃着糖果的缘故,在她低头的瞬间,嘴巴里的糖水还流出两滴落到了地上,赵馥晴真的是想捂脸了。
她说的话肯定也是含含糊糊并不怎么清楚的。
“哈哈哈、、、、、、你们两个小丫头真的是太可爱了,以后和你们的爸爸妈妈经常来找伯伯玩儿啊!伯伯下次还要给你们补上见面礼呢!”完了他一定要向自己的妻子大人申请一些交谊费了,要不然遇到现在的这种情况,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就是席书诚和他相处的时间够久的,对彼此的脾性也了如指掌,不会在背后说他小气。
要是一些和他相交不是非常深的朋友,他可就会丢大人了。
怎么见人家孩子的第一面,竟然就连十来八块钱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来呢?
他这个主任真的是白当了。
“弟妹,等老席走了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绝无二话。”他边送这一家四口出门,边拍着胸口保证道。
在其它地方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只要是和医院有关的,找他就准没错了。
这两年在京市他也算是经营出了自己的一些人脉,一些小忙对于外人来说可能会很难,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内部人员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大事,简单的很。
这也就是隔行如隔山吧!
“好!那就谢谢刘同志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刘文宇了,总不能和席书诚一样叫人家老刘吧?
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称呼人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为老刘?她怎么感觉那么没有礼貌呢?根本就叫不出口。
“弟妹实在是太客气了,你就和老席一样叫我老刘或者是刘大哥就行,刘同志、刘同志地叫多生疏啊!”他和席书诚虽然相差了十几岁,可是,他们算是莫逆之交了。
“你就叫刘大哥吧!”席书诚给她做了决定。
刘文宇也就是把他们送到楼梯口就停下了脚步,并没有陪着他们下楼去,没有那个必要。
席书诚带着这娘仨直接就去了铜锅涮肉的地方,离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霸道的香味,还是从巷子里传出来的。
“怎么在巷子里?”一般的国营饭店不是都在大马路上的吗?
“这应该算是一个特例吧?里面的位置更大一些。”这里的涮肉在竟是都算是比较有名的了。
反正他每次来京市出任务的时候,或者是来看望老朋友的话,都会来这里吃一顿的。
当然,大部分都是朋友请的,他们都知道他的口味重,好这一口。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还有人在外面排队。
但是,从后厨出来了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壮硕男人喊道:
“别排了!别排了啊!中午的份额已经售空了!”
“哎呦,怎么又完了呢?我们这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每天就不能多备一些吗?每次都要排队,还经常吃不上!”
“今天才上了几桌啊?怎么就没有了呢?不会是他们自己人给私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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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抱怨声和猜疑声不绝于耳,刚刚走到饭店门口的席书诚他们当然也听到了。
赵馥晴把目光看向了席书诚,见他并没打算离开,也就默不作声地牵着孩子跟在他的身边。
本来还排的长长的队伍,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都散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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