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赌场内已是人去楼空,看场子的十几个日本人皆已进入睡梦中。
陈岩抱着狗娃子来到赌场大堂,轻轻地将他平放到桌子上。
恰巧这时才翻进来的卢迪连滚带爬的闯进大堂,正好一眼看见桌子上奄奄一息的狗娃子。
“沃日他大爷的,小狗子被谁伤的。
这是TMD都是刑伤,哪个畜生干的?
都说句话,想急死我啊!”。
听着卢迪的咆哮,此时李三等众人都低头不语,都等着老大发话。
陈岩一把揪过卢迪,将他摔在桌子旁,“赶紧给我救人,他必须活”。
这时卢迪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给狗娃子包扎止血。
陈岩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挠了挠耳后,反而异常冷静的说:
“没啥可说的了,动手吧,一报还一报,让他们后悔当人”。
李三、大彪、和尚转身就分别奔着一楼、二楼和后院去了。
现场并没有传来想象的打斗声,反而是一片寂静。三人找来铁链子、锁头将房间挨个从外面锁死,任谁也甭想逃出房间。
和尚找来一大桶桐油倒满赌场的各个角落,一切准备就绪。
“大哥,搞定了”。
陈岩点了点头,他站在赌场大门外,从烟盒里取出五支烟,发给大家。
“行了,时间不早了,干活吧”。
他抬头看了看北海道赌场的牌匾,又看了看和尚背上的狗娃子,“兄弟,哥哥把能做的都做了,一只手换这些条狗命,还算可以吧”。
说完,他将烟头弹进赌场,李三等四个人也纷纷效仿陈岩将香烟扔进赌场。
紧接着大家转身就跟着陈岩离开,只见赌场瞬间火光四射,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仿佛还能听到火场内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此时,城内戒严,陈岩再无可能出城,迫于无奈只能带着狗娃子前往花大叔的联络站。
行至半途,突然陈岩似乎想到什么。
“三儿,完了,还有一件事给忘了,忘的死死的”。
“咦?...
大哥,你不会指的是...
卧槽,把大嫂给...
不是,把女恩人给忘了”。
看着陈岩能杀死人的眼神,李三立刻改口。
陈岩赶紧停下正在飞驰的脚步,看了看手表,“不知道她还hold不hold的住”。
“大彪,你带队前往联络站,我和李三出去办点事”。
说完陈岩和李三就火急火燎的奔着城西方向去了。
另一边,春娇妓院三楼贵宾房外,门口有两个守卫已经熟睡,还有两个人也是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抽烟。
屋子里不时的传来哼唧的娇喘声音。
“兄弟,你说松井先生用的啥秘药,一晚上干个没完,这TMD的永无止境啊。
这疗效也太牛逼了吧,我这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别说了,我也犯愁呢,我感觉我好像不行了”。
“什么意思?”。
“哎,以前一听到娘们的声音兴奋的不行,昨天听了整整一晚,现在那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MD,趴墙根还能听成性冷淡,我找谁说理去”。
此时,说话的这名保镖低头看着自己下面,一脸的无奈。
屋子里,陈岩昨晚遇到的那个女孩,此时捂着嘴哭的梨花带雨,不时的还得叫两声。不过能明显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窗外,又不时的打量着地上的松井,脸上紧张的神情已使她疲惫不堪。
她浅浅的呼吸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实在是太累了,但脑海中一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这次你不会又把我扔下了吧?
渐渐地,她的眼竟然神使鬼差般合上,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此时,清晨的阳光洒在女孩白皙的脸上,这静谧的氛围下竟然多了一丝甜美。
三楼的房顶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带着瓦片淅淅沥沥的响着。
此时,此时陈岩和李三顾不得响动大小,生怕晚了一步,让女孩陷入危机之中。
“到了,大哥,就是这间屋子”。
当两人扒开屋子上的瓦片,李三刚要招呼女孩,陈岩立刻拦住他。
“别打扰她,估计一夜没睡,让她睡吧”。
此时,陈岩身轻如燕,双脚轻轻点地,落地后立刻站住身形,仔细听着门外的响动。
还好没有被保镖发现异常。
他看着女孩熟睡的面庞,苦笑着摇摇头,“哎,傻丫头,被人绑票了都不知道”。
他将女孩的双手绕过自己的颈部,轻轻托起女孩的腰,动作十分小心,但还是惊动了女孩。
女孩轻轻的张开双眸,然后又无力的闭上眼睛,这次彻底死死的睡了过去。
等女孩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昏暗破旧的屋子里,只有微弱的烛火,显得十分孱弱。
女孩撑起身子,有些惊恐的向桌前的背景看去:
“你是谁?”。
陈岩回头张望,手上依旧擦枪,“别害怕,是我”。
他走向女孩,身体不太规矩的斜靠在床边,露出一脸恬阔的笑容。
“这次谢谢你的帮忙,我叫陈岩,我欠你一个人情”。
女孩眉头紧蹙,思索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
“不是一次,是两次人情”。
说着女孩比划出一个大大的yes。
陈岩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两次?
我们见过吗?”。
女孩娇嗔的说道:“一年前,青山镇,在我房间里的事你都忘了?”。
听到这,陈岩立马跳出一丈开外: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紧接着陈岩竖起四根手指:
我发誓我这人从来不随便进女孩的房间,否则就让老天也劈死我”。
除了以前在夜场宿醉之后被人“胁迫”以及自己高中3个好闺蜜和大学的5个前女友以外。
当然后半句话是陈岩在心里说的,紧接着他还心有余悸的看看外面的天空。
听到这,女孩噗呲一声笑出来。
“你真不记得我了?你在我家杀了几个小鬼子扔在院子里后,第二天一早小鬼子真的就不见了”。
这时,陈岩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大,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你!
哎!我说姐们,那时候看你清纯的跟朵白莲花似的,穿上这身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简直是可甜可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