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东娘拿了银子去办了,舒婉则盘腿坐在暖榻上开吃了。
还是东娘更懂舒婉,用筷子一抄,就发现下面有个大猪蹄子。
猪蹄炖的软烂入味,油汪汪的一口咬下去别提多香了,一点不比她做的差。
一会儿的功夫,一只猪蹄下了肚子,再用煎饼将辣椒炒肉卷上,就着咸菜和肉吃,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了。
七张煎饼下了肚子,辣椒炒肉没了,咸菜丝吃的也差不多,盆里的肉只剩下些汤水。
舒婉站起来摸摸肚子,这可真是舒坦,简直像饿了八百年似的。
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快乐水,溜着肚皮下去,而后在屋内转悠几圈,这才躺在谢怀谦旁边睡去。
天渐渐黑了,夫妻俩也没醒,东娘进来一趟小心翼翼收拾了东西,又把一大碗面条放下这才出去。
中间谢怀谦醒了一次,见舒婉睡着便没喊她,起来吃了面条又倒头睡了。
舒婉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谢怀谦还睡着,脸上的疲态好歹少了一些。
这一觉睡的舒坦,舒婉这会儿除了觉得肚子饿,也没别的感觉了。原本沉重的胳膊也充满了力气,再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没多久谢怀谦也醒了,定定的看着舒婉,好半晌才露出一抹笑来,“婉儿,早啊。”
舒婉嗯了一声又躺下与他肩并肩,“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怀谦皱眉,“胸口有点不适。”
舒婉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扒拉开他的衣服,胸口的伤口原本愈合,如今又有些肿,舒婉道,“我再拿药你再吃几天。”
“好。”谢怀谦并不拒绝,因为他知道,舒婉的药能叫他好的快些。
舒婉也不知给他用些抗生素好还是不好,但她肯定的是,在生死关头该用还是得用。
不过要吃药得先用膳。
舒婉开门,喊了声东娘,东娘便从灶房探头出来,“太太,早膳这就好了,您洗把脸的功夫。”
正说着话刘婆子提着水桶过来。
舒婉与谢怀谦洗漱完,又吃上早膳,东来便过来了,“大人,齐王殿下说若您醒了请您过去。”
谢怀谦点头,“知道了。”
东来前脚刚走,谢怀谦便烦躁道,“剩下的他审问便是,非得拉着我干什么。”
舒婉笑道,“估计希望谢大人的刑讯手段能用上?”
谢怀谦有些心虚,“瞎说。”
匆忙将粥喝了,又吃上药,谢怀谦便往前头去了。
舒婉今日决定休息,谁来也不管了。
然而中午时,王猛便站在前后院的门那儿喊,“舒女侠,舒女侠你在吗?我来找你切磋武艺了。”
舒婉只当听不见,东娘道,“要不我将人撵走?”
舒婉抬头看她,“对方是正四品武官。”
“哦。”东娘缩了缩脖子,忙去收拾屋里了。
舒婉不愿愿意搭理他,王猛偏偏叫个不停。
前头谢怀谦听见了,不禁跟齐王告状,“齐王殿下,王将军如此行为似乎不太合适。”
齐王对王猛的行为再了解不过,闻言只当听不懂,“有哪里不合适的。”
谢怀谦不满道,“那是我家娘子!”
齐王眨眨眼,摇头反驳,“不,那是王猛将军眼中的舒女侠。”
谢怀谦差点拍案而起,“我娘子不愿意搭理他。”
说着不等齐王再说,直接站起身来朝外头走去。
齐王不禁笑了,寿王道,“他这是怎么了?王将军不过是想找县令太太切磋一下罢了,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齐王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寿王,“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
“我才不成亲呢。”寿王难得红了脸起身出去。
谢怀谦一路到了那道门那儿,一把将王猛拽出去老远,“王将军,我家娘子需要休息。”
王猛不满道,“休息啥啊,休息一夜还不够啊。”
谢怀谦:“不够。”
王猛对上他不满的目光,唉声叹气的走了。
待人彻底走了,谢怀谦才去了后院,与舒婉又说了几句这才开。
人是抓了,后面的审理却是麻烦事,聂勋不怎么配合,少不得要用些手段。
然而其他几个千户以及同知招供出来的东西却越发的多了,便是齐王都震惊不已。
从牢里出来,齐王道,“你有什么想法?”
谢怀谦摊手,“齐王殿下,此案已经超出下官的审理范围。”
他不过是个从六品官员,抵抗倭寇,保护即墨县是他职责所在,其他事则不归他管辖。
永和帝为何会让齐王来?
原因不言而喻,是想将这边彻底肃清。
鳌山卫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是整个莱州府,借人借地方都行,越俎代庖,谢怀谦不管。
齐王盯着谢怀谦,谢怀谦还疑惑,“齐王殿下,怎么了?”
“没有。”齐王被气笑了,“就觉得你与你家娘子不愧是夫妻。”
此话落在谢怀谦耳中比任何话都要动听,当即作揖道谢,“多谢齐王殿下谬赞,下官不胜欢喜。”
齐王:“……”
“滚滚滚。”
谢怀谦笑,“是,下官这就滚。”
忙回去衙门,与颜余琦道,“本官身体还是不适,剩余小事便有劳颜先生了。”
又叮嘱黄彪,“你也多回去休息。”
黄彪摸摸肚子,“知道了大人。”
待谢怀谦溜了,颜余琦才瞧向黄彪,发现黄彪嘴巴咧的老大,他哼了一声道,“瞧瞧你这样子,还县丞呢。”
“县丞怎么了。”黄彪跟在他后头道,“颜先生,你莫不是羡慕在我了?”
颜余琦瞪他一眼,拂袖而去,“谁羡慕你了,闲着没事儿干活去,我看你恢复的挺好的。”
黄彪恢复的的确不错,到底是底子好身体又强壮,同样时间伤的,肚子好的差不多了,上头的线今天一早都被边奎给拆下来。
而谢怀谦才到后院,便见衙役匆匆找来,“大人,不好了,知府大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