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之人瞧着如此情形不禁笑了起来,可随后又不禁疑惑,还真有男人不爱美色?
这可是地主家的闺女啊。
谢怀谦一喊,黄彪当地拎着棍子护在他身前,虎目一瞪,大声斥责,“干什么!你们俩想谋害朝廷命官吗?你们可知谋害朝廷命官是什么大罪?”
谢怀谦的斥责并不能叫二人退后几分,可黄彪此人长的粗壮,又有些凶神恶煞,眼睛一瞪,便叫人心生恐惧。
庞家姑娘顿时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那边庞地主的板子也已经打完。
谢怀谦站在马车架上,瞧着四周看热闹的人喊道,“我乃金科状元,身负皇命来此地任即墨县令。不想才进即墨境内竟碰上如此邪恶之人。今日敢拿亲生女儿和银票贿赂本官,往日不知用过多少手段贿赂官员,又是如何鱼肉百姓。谢某既然为本地父母官,便该为本地百姓谋福祉,若有人曾被庞家欺负过,大可往我这儿告状,只要证据确凿,本官定不包庇。”
他说完现场一片喧哗。
庞地主被打二十棍子,本就站立不稳被几个下人搀扶着,如此听见谢怀谦之言,顿时冷汗连连,“大人不可!”
谢怀谦斜睨他一眼,嘲讽道,“谢某为即墨县令还需要你教我如何做官不成。”
说着他环视四周大声道,“本官今日便将话撂在这儿了,但凡有冤屈,必定不包庇。以此为誓。”
他的反应众人看在眼里,有被庞家欺负过的便有些迟疑,会不会是故意诓骗他们的?
还有上一任县令倒是也想为他们做主,可最后那县令却死了。
有人喊道,“前任县令也想为我们做主,可县令还未审问便死了。这位大人,不是我们不想讨回公道,是我们不敢,我们不能害了您啊。”
“就是啊大人,这庞家势力庞大,身后有靠山的。”
人群中的人不知谁先起的头纷纷说了起来,竟无人敢直言庞家罪过。
庞地主不由有些得意,咬着牙看着谢怀谦到,“大人还是想清楚的好,在下好心好意为您接风,可不是违法乱纪。”
说着又对两个女儿使个眼色,庞家俩姑娘瞧着谢怀谦那张脸羞答答凑过去,“奴家愿意伺候大人。”
公然贿赂,瞧着不是一次两次,谢怀谦不由大怒,“如此不听人劝,试图勾引朝廷命官,还不知究竟是何心思?难不成想为父亲报仇,然后谋害本官?打五板子。”
他说完黄彪的土地便过去,两人一组啪啪的将庞家俩姑娘打的哭天抢地。
围观众人甚是惊愕。
谢怀谦到,“今日本官既然已经得罪这庞家,日后便不可能重修旧好,既如此还有何可怕。本官今日放下这话,若有被庞家欺辱之人,便可往我这儿来登记。”
说着颜余琦举着一本册子站在他旁边道,“我家大人师从京城翰林院学士时大人,师爷可是当今次辅杜婧云杜大人,我家大人都不怕这些鬼魅魍魉,大家又何须怕他们,只管过来登记便是。”
谢怀谦惊讶看了颜余琦一眼,颜余琦朝他笑了笑,便摆开阵仗打算登记。
将此背景一出,果然叫人安心不少。
前任县令并无根基,所以被人欺凌,如今的县令背后背景庞大,那定然更安全。
如此还真有人上前,不过为了保护自己却是拿一块破布蒙住了脸,到颜余琦跟前做登记。
此等事情,一旦有人开头,其他人纷纷效仿,不多时这路上便围聚了不少蒙着脸的百姓过来登记。
庞地主站在不远处脸拉的三丈长,他叫下人过去瞧瞧这些人究竟是谁,晚些时候好叫他们知道一些厉害。
然而庞地主的人还未靠近,便叫黄彪一巴掌给扇一边儿去了,“没有大人的允许,有你过来的份儿吗,你配吗?”
俩下人被打的生疼,站在那儿不敢过去,庞地主也知这谢怀谦不是好惹的,便有些慌乱,忙从袖中讨银票想要跟黄彪说好话,“这位壮士……”
“滚一边儿去,甭跟老子套近乎,老子不缺银子。”黄彪嗤笑一声,眼睛一瞪,极为唬人。
庞地主眼见着告状之人越来越多,不禁有些焦急,额头上的汗水也密密麻麻,他转身想走,却被黄彪一把抓住,“我家大人尚未发话,你走什么走。”
庞地主咬牙切齿,“你待如何?”
“不待如何,听从我家大人命令便是。”
庞地主急了,“你家大人尚未到达县衙进行交接,又无官印,在此如此凶悍便是私设公堂,我不服,我要去莱州府告状。”
“告状?”黄彪看着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舒婉拎着一个盒子出来,“你说的这个?”
她打开盖子,里头赫然便是县令的官印。
以往官员赴任,的确不带官印,因为官印会在前任官员手中,新上任官员拿着证明身份的牙牌还有委任状前去交接时,上一任官员才会将官印给新任官员。
可偏偏即墨县情况不同,前任县令已经身亡,这官印本该在县衙内,却是林达离开时偷偷藏在身上一路带到京城,如此谢怀谦手中才多了这官印。所以说,不管他走向哪里,哪怕再过一个月到达即墨县,有这官印和委任状在手,便能升堂审理案件。
官印一出,便是庞地主也是惊呆了。
早知前任县令身死,不少人说官印丢失,却不想竟在新任县令手中。
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他得回去找人报信……
庞地主转身想跑,谢怀谦大喝一声道,“将这鱼肉乡里,拿钱贿赂官员,企图对朝廷命官行凶之人都一并拿下。”
一旦扣上对朝廷命官行凶的罪名,那可就严重。
庞地主瞪大眼睛道,“大人三思!”
庞家在即墨县这个镇上称王称霸好多年,历任官员都对庞家宽厚有加,唯一对庞家不照顾的那个也已经死了。
但即便是之前的罗县令也不敢轻易对庞家出手,没想到新来的这状元郎竟如此的跋扈。
更要命的是对方身后靠着的竟是杜阁老,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他好歹也是地头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得赶紧找人去。
可环顾四周,除了当地百姓便是这新任县令之人,而他出来送礼并未带那么多人。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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