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瞧着谢怀谦骚包的样儿,不禁震惊,“你、你……”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为夫又会试中第,难道不该庆祝一番?”谢怀谦说的理所当然,还特意挺直腰身,“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我二人成亲之时,我尚未取得功名,着实委屈了婉儿,如今我得会元,又为婉儿之功劳,怎可不报答婉儿。”
他脸色微红,闭眼张开双臂,“来吧,婉儿,为夫今晚任你处置。”
舒婉眨眨眼,突然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
谢怀谦一愣,睁开眼道,“婉儿……”
舒婉招手,“来,骚男,瞧瞧你骚里骚气的样子。”
谢怀谦眉头紧蹙,凑到法器面前瞧了一眼,大为震惊,“这是我?”
舒婉扬眉,“不然还能是谁?”
里头的男人腰身并不健硕,却也能瞧得出肌肉紧实,皮肤白皙。
一张脸极为俊俏帅气,脸上微红,只是屋内灯光昏暗,照的并不甚清晰,却也瞧得出脸上带着羞涩。
谢怀谦道,“这是我?”
舒婉点头,“当然。”
谢怀谦深吸一口气,双眸盯着舒婉,“婉儿,你觉得为夫如何?”
“还不错。若肌肉再紧实些,多一些腹肌便更好了。”
说此话时舒婉还特意拿手指头丈量了一番,告知他哪里需要多些肌肉。
谢怀谦不由记起之前在法器上见过的男人,眉头微蹙,“如那俩男人一般?”
舒婉头疼,“你快忘了那俩吧。”
然而谢怀谦却过不去这坎儿,摇头道,“我不能讳疾忌医,我要超越他们。”
舒婉:“……”
谢怀谦又道,“这一年忙碌读书,晒肤色这事儿有所懈怠。”
他瞥一眼身上,还是过于白了,如今会试考完,再几日便是殿试,等殿试考完有休息时日,他再好好晒晒。
舒婉不知他心中所想,还觉谢怀谦如今变白回来挺好,若知晓谢怀谦心中所想,估计能把自己呕死。
好端端的帅哥,干什么非得跟彭于晏和古天乐比。
谢怀谦的脸一点不比他们差好吗?
此情此景,谢怀谦越发想要表现,“来吧,娘子,大战三百回合。”
舒婉:“……你真是醉的不轻。”
谢怀谦嘿嘿笑两声,“只喝了一点点,并未醉酒,真正醉酒,恐怕就起不来了。”
舒婉:“……你懂的还挺多。”
“那是自然,从随州走之前,特意找那大夫询问的。”谢怀谦当即躺下瞥她,“娘子,我准备好了。”
舒婉那还有什么说的,人家都摊平等着她上了,她还能说不吗?
一个大男人竟甘愿在下面,当真是世上第一人了。
肉到嘴边儿不吃白不吃。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走起。
晚上太嗨的结果便是早上起不来。
然而时杰一早便派人来叫,谢怀谦只得爬起来,匆忙吃几口饭,便与白腾、蒋世旭一起出门往时家去了。
等尹广庆携妻子来家中时,谢怀谦三人早已出门,尹广庆嘴角抽了抽,“也是,谢兄忙着准备殿试。”
舒婉颔首,“招待不周还请尹公子见谅。”
尹广庆摆手,“无妨。”
谢怀谦不在,尹广庆也不好久留,当即告辞离开。
舒婉自然得将人送出门去,不料到门口时,尹广庆忽然道,“听闻徐兄也来了京城。”
舒婉眉头一动,“徐子睿?”
“是。”尹广庆未多说,当即离去。
舒婉则在想,徐子睿来京城,是否会带舒明月?
算着时间舒明月的孩子也得几个月了吧?
舒婉将此事记在心里,等谢怀谦回来便说了此事。
谢怀谦冷笑,“这可真是凑一堆来了。”
不过谢怀谦也有与舒婉相同的担忧,舒明月来不怕,就怕舒明月将舒桂山也带来,再拿二人闹幺蛾子,便是不怕他们也会麻烦不断。
舒婉道,“没事儿,大不了我半夜偷偷把他们噶了。”
谢怀谦哭笑不得,“这是天子脚下,一些事儿咱们不能沾手。”
“那找人打探一下。”
谢怀谦应了,“先做好准备。”
会试一过,不少人都在打探新晋会元究竟何方神圣,竟是大家并不曾听过的随州举子。
再一打听,居然是时杰收的入门弟子,这下有人便酸了。
这是什么运气,随便收个徒弟竟是会元。
因谢怀谦之故,时杰在衙门走路都带风。
就连内阁中人也得知会元为杜婧云徒孙一事。
首辅裴焕志笑道,“难怪你推拒会试主考官之位,竟是因为这个。”
杜婧云与有荣焉,“那是自然,到咱们这位置可容不得一点闪失。一把年纪被人说嘴也就算了,连累徒孙便不好了。”
“这倒是。”
话题到这儿也就结束了,其他几位阁老并未多言,只等下衙门时才说上两句。
“以前并未听杜阁老提起过。”
杜婧云笑了一声,“不过是徒弟收个徒弟,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会元每隔三年多一个,是什么稀罕事儿?”
说完杜婧云便往前头去了。
走路生风,瞧不见一点疲态。
身后之人晒笑,“这算显摆吗?”
另一人瞥他一眼,“换你,你不显摆?”
估计会更甚。
如此到了三月初八,殿试开始了。
谢怀谦三人一早便起来,便直接往宫中而去。
殿试是在奉天殿举行,皇帝亲自出题,在奉天殿中作为主考官,而又钦定几位内阁大臣作为副主考官。
谢怀谦等人在宫门前排列成两队,在礼部官员带领下到达奉天殿。
大殿中和门外廊下此时已经摆满桌椅,笔墨纸砚也已经准备妥当。
作为会元,谢怀谦则进到内殿,有面见圣上的机会。
待所有人坐定,皇上宣布殿试开始,便纷发考卷,开始答题。
谢怀谦却察觉到一股视线一直盯着他,不过他谨记老师靠前提醒,便是如此也表现的从容不迫,不出一言。
正答题,忽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谢怀谦笔迹未停,余光却瞥见一双黑色靴子,靴子之上是一片明黄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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