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当初看小说的经验,慢慢的写也出滋味儿来了。也理解了当码字工拿稿费时候的心情。
还真是挺爽的。
但是抄写的时候就不爽了。
舒婉真不乐意写。
那毛笔软趴趴的,抄写起来格外费劲。
要不是电脑这东西不好叫谢怀谦瞧见,她一定会叫谢怀谦给她抄的。
好在谢怀谦接下来时间也闭门不出,与白腾、蒋世旭日日关门苦读。没几天,徐正贤也加入进来,四人更是没日没夜的交流。
其实当初丁字班也有五人中举,奈何成绩不佳,都属于挂车尾的名次,来回路费又不低,最后都决定暂时不来了。
至于赵蔚,却决定过些天来京城进国子监读书,据说是走州学的名额,知府大人推举进国子监读书,其他几人家庭一般,不一定能来。
想完这些,舒婉又拿出笔墨纸砚,做足准备,这才开始抄写起来。
什么娟秀的蝇头小楷,这些都跟舒婉无缘了。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能叫人认出来就行了,要求不能太高,她是要当作家,又非书法家。
况且便是她的字再差,一样有人追捧她的书,愿意花高价去买她亲笔签名的书。
这样人傻钱多的书粉还是多一些好啊。下一次她觉得可以和书铺掌柜商量一下,再出个行之有效的营销方案。
有钱不赚那是傻子才做的事,什么文人的高雅不慕名利,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就只向钱看齐。
想着印刷开卖后的收益,舒婉抄起来都有劲儿了。
待抄的差不多了,舒婉便写了书名叫黄彪先送去书铺,叫掌柜的先在书铺中预热。
那书铺掌柜也是个有本事的,竟真的领会舒婉的意思,当真在书铺前面找人画一张宣传画,上头写明了白莲先生新作的名字,以及大约开卖的时间。
掌柜的做好之后就美滋滋的等着白莲先生新作,其他几家大型书肆掌柜的便郁闷不已。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这白莲先生究竟是何人,竟不知道多问几家书肆价格,只要白莲先生乐意,他们可以加钱啊。
可惜没用,找不到人。
博云书铺的人也不傻,接洽之人向来都是掌柜的,掌柜的每日见的人多,想要确定对象还真还真不容易。
于是乎,宣传的画才挂出去没多久,几乎整个京城白莲先生的书粉都知晓此事。
恰逢春闱后诗会文会多,多有读书人聚集,免不得又宣扬开来。
也有人好奇白莲先生新作又将讲个什么样的故事,齐齐往书铺涌去打探消息。
掌柜的瞧着人越来越多,乐的合不拢嘴,只说让大家等着就是了。
转头又一想,或许可以在成稿之前与大家做个猜测,也是一大乐事。
舒婉听闻此事也觉得有意思。
可也没办法,她毛笔字写的慢,这么几万字她怎么不得写个十来日。
那时候春闱结果都要张榜了。
谢怀谦从外头归来,一脸兴奋道,“婉儿,你新书写成了?”
舒婉指了指箱子里的书稿道,“并没有,还得过个十天半个月吧。”
谢怀谦兴奋,“那可要为夫帮忙检查错字或者漏字?”
瞧着他积极兴奋的样子,舒婉也不好拒绝,“你看吧。”
反正她如今就是狗血文爱好者,怎么狗血怎么来。
原本以为没人喜欢,没想到她想错了。
狗血就没人不喜欢。
在一些年长之人眼中她的话本是何评价她不清楚,在年轻人中评价却是极好的。
舒婉瞧着他越看越兴奋,不由好奇,“好看吗?”
“好看。”谢怀谦看的认真,眼睛都不挪开一下。
舒婉啧了一声,躺在炕上看他,“明明都是一个路数,怎的还能看的津津有味。”
谢怀谦不吭声了,忙着进坑。
接下来每日谢怀谦回来,都以检查错字漏字为由先看一遍。
为此谢怀谦颇为得意,“那么些人兴奋有何用,还不是我头一个看到书稿的。”
“白兄最是积极,日日盼着白莲先生出来新书,已经跟蒋兄说好,两人合买一册,我险些就笑出声来。”
舒婉:“……”
眼瞧着谢怀谦越来越嘚瑟,舒婉都懒得与他说了。
谢怀谦又道,“如今外头都在利用书名猜测内容,已经传出了至少十多个版本。”
舒婉:“……”
看得出来,会试之后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真的放松了。
若在会试之前必定没有这样的效果。
舒婉听的头疼,谢怀谦却兴奋不已。
晚些时候两人洗过澡,舒婉回来,就见谢怀谦已经躺在被窝里老老实实等着了。
待舒婉一进被窝,谢怀谦便道,“婉儿,你待我如此不同,竟 不知该如何报答,思来想去唯有以身相许。”
舒婉大为震撼,谢怀谦这娇夫的毛病才好了几日,竟又犯了?
不过,伸手检查之后又觉不错。
仔细一算,两人还真有些日子没这样那样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忙碌。
舒婉不用都觉对不住他。
于是率先翻身上马,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夜色沉沉,最容易做些不得了之事。
谢怀谦由此得了便宜还卖乖,为能提早看到后面内容,伺候舒婉时越发努力谨慎。
待去与白腾等人温习功课时,精神愈发抖擞,叫人震惊不已。
五日后,三月初二,春闱榜单将在贡院门前张贴。
一大早天还未亮,黄彪便精神抖擞的前去占据有利位置等候。
至于舒婉和谢怀谦,昨夜酣战到半宿,实在起不了身,竟一觉睡到辰时末刻。
睡的正香,外头突然传来黄彪大嗓门,“二老爷,二太太,二老爷会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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