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和谢怀谦都忍不住朝那边看去,却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手里拿着银票过去,直接拍在桌上,“一千两!”
现场顿时轰动,之前那位镇国公家的小公子顿时不干,“唉,你谁家的,懂不懂事儿……”
“公子,我们主子有话要带给您。”小厮说着,在林敬言耳边说了一句话,林敬言原本火冒三丈的脸顿时哑火,当即道,“明白。”
而后心痛的瞥了眼那两套书籍,招呼朋友和下人转头走了。
林敬言的反应让众人觉得奇怪,越发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拿出一千两银子来买两套白莲先生写下名字的书籍。
真是不差钱的主。
可没用,正主没到跟前。
书铺伙计将书打包递给小厮,高喊一声,“您常来。”
这样的冤大头可不得常来。
不少人站在那儿不走,急着喊道,“小哥儿,咱们买不起白莲先生亲笔题名之作,可否叫咱们瞧上一眼?”
小厮笑了笑,“抱歉,小的还得回去复命,便不多停留了。”
说罢,直接出了人群往东边儿去了。
众人惋惜,目送小厮离去,只见小厮到了拐角处,一辆马车停下,小厮将手中书给递了进去。
至于是哪家马车却是分辨不出。
“也不知是哪家达官贵人。”
“等闲人可出不起这价格。”
另有人叹息道,“连镇国公府世子的嫡幼子都给面子的人,在这京城可不多。”
舒婉好奇道,“镇国公很厉害?”
谢怀谦蹙眉摇头,“这我不知晓,之所以认识林敬言也是在国子监中,他属于勋贵子弟的领头人。”
舒婉哦了一声,“算了,咱们继续逛去。”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也是没谁了。
只希望那位贵人看到她的字迹时莫要失望才是。
两人继续闲逛,瞧见好吃的好玩的舒婉总忍不住多买一些。
天色渐渐黑了,四处的灯也都点燃起来。
道路两旁的店铺都点起灯笼,各式各样,做工精美,极是漂亮。
谢怀谦兴致勃勃去跟着猜灯谜,还赢了一盏灯,舒婉提着,谢怀谦道,“等我以后也给你做一盏。”
说完还不算,还朝舒婉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更漂亮的。”
舒婉哎呦一声,这长相,真是犯规了。
“行,我等着。”
谢怀谦立马高兴起来。
两人闲逛时,那辆马车上的男子拿一方帕子将手擦拭干净,这才将书本拆开,待掀开封面,瞧见里头的字时,整个人顿住。
这是白莲先生的字?
男子不禁陷入迷茫。
他不禁怀疑,白莲先生读过书吗?
白莲先生练过字吗?
不过若说没读书识字,那也不能写出如此旷世之作。
实在怪哉。
身边之人好奇道,“您若好奇,不如让在下去调查一下,这白莲先生究竟是何人……”
“不可。”男子抬手打断对方之言,一脸郑重道,“如此大才之人,怎能与世俗一般,先生既然能隐姓埋名,又怎么愿意被人揭了老底。万一在盛怒之下直接封笔,那可如何是好。”
那人一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他的主子还是个惜才的,还真是瞧不出来。
舒婉和谢怀谦逛了一圈回去,洗澡做点有意思的事儿,这才睡了。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谢怀谦便又回去东院与白腾、蒋世旭继续用功读书,舒婉则闲着没事儿躲在屋里刷剧,学习宅斗技能。
虽说艺术源于生活,可拍摄古装剧也只是依靠一些历史材料或者作者的脑洞进行想象,再精彩与现实的古代生活比也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就当看个乐子吧,正月都没出,天气也冷,出门也没地方玩,实在无趣。
不想午膳才刚过,黄彪便匆匆过来,“二太太,书铺那边来了人,给送来一些银两。”
说着便把一个钱袋递过来,舒婉打开一看,里头竟然有五百两银票,银锭子也足足有四十多两,她顿时惊讶,“他们为何给这些钱?难不成一下卖那么多本?”
“不是。”黄彪道,“听书铺掌柜所言,昨日他们在书铺门口进行什么竞价,说是与您的分成。”
舒婉更加惊讶。
竟然还分给她了。
当初掌柜的让黄彪传信,也只说是帮个小忙,可未曾说分成之事,所以黄彪这才惊讶。
舒婉想了想,笑道,“昨日我还瞧了一场热闹,不曾想竟还分银子给我,博云书铺不错。”
“那是自然。”黄彪却觉得理当如此,“您大约不知,京城书肆不少,却唯独博云书铺专门卖白莲先生大作,他们可都是想着法子想要找到白莲先生呢。”
“所以,二太太,这白莲先生真的是您吗?”
瞧着黄彪八卦的模样,舒婉笑了起来,“不像?”
黄彪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在舒婉写那名字之前,他一直以为写话本的是二老爷,未曾想过竟是二太太。
人不可貌相,说的便是如此了。
舒婉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跑腿钱。”
黄彪顿时高兴,“谢二太太赏。”
将自己定位放清楚后,黄彪觉得日子是越来越有滋味儿,等他攒上几年银子,找个漂亮的女子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是了。
瞧着二老爷以后定是有出息的,好好跟着,总比在县里待着强的。
待黄彪走后,舒婉数了数银子,她私房钱其实已经不少。
但如何赚更多的钱呢?
自己开店,是不行的。在自己吃喝不愁的时候她实在过够了奔波的日子。
所以还是得等谢怀慎来京城。
她可以出钱,谢怀慎出力,如此便好。
不过或许可以去京城外买地?
于是下午的时候舒婉便拿了自己手中的银票,共计四千三百两,全都拿给黄彪,“去京城外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地或者小庄子,如果有,那就买下来。”
如今谢怀谦几乎不出门,黄彪闲着也是闲着,当即骑马出城找地去了。
然而并不顺利,一连找了几日,回来还是摇头,“京城外好的地方地几乎不是这个大官家就是那个大官家,便是有也是荒郊野岭,条件很差。还得继续找找。”
舒婉也没法子,“那就多出去找找吧。”
很快,日子到了二月初,该去礼部办理春闱文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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