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舒明月抱上徐子睿这大腿,跟了徐子睿后,舒家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中间虽然有过麻烦,可终究过的不错,至少在如今的村里是被人羡慕的人家。
苗凤娇在村里被人追捧惯了,到舒婉跟前便想着杀杀她的威风,好让舒婉知晓舒家现在不缺舒婉这个女儿。
可没想到舒婉竟直接说了这话,登时大惊,“你、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娘。”
“我娘早死了。”舒婉突然伸手啪的一巴掌。
苗凤娇啊的一声,怀里抱的东西也散落在地上。
苗凤娇惊愕,“你……”
舒明月忙去搀扶苗凤娇,“娘,你怎么样。”
又抬头愤怒道,“舒婉,你这是忤逆不孝。”
舒婉瞥了她一眼道,“我劝你把嘴巴闭上,拉着你娘赶紧离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你!”舒明月想要理论,可徐家的婆子却不肯依,一人一把拽住舒明月道,“舒姨娘,太太说了,不让您在外头停留太久,现在您该回去了。”
舒婉赞同点头,“没错,几位妈妈还是快将你们这姨娘带回去的比较好,我这人脾气差,一不留神便喜欢打人的。”
俩婆子瞪了她一眼,直接裹挟着舒明月往街边的马车去了。
舒明月喊着娘,苗凤娇也顾不得再追求,爬起来拎着东西就追了上去。
谢怀谦道,“我们也回去吧。”
舒婉瞧着马车走远,笑了生,“这也算求仁得仁吧,他们自己兴许还觉得是好事呢。”
这也是她对舒明贵没什么好脸色的原因。
舒明贵与舒明月是龙凤胎,今年已经十五岁,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舒明月带来的富贵,一边又想当孝子贤孙想要人人都去围着他们一家子转。
呸,什么人呢。
到家后已经不早,宁氏仍旧让东娘端来雄黄酒,一人喝上一盏,算是去了五毒。
晚上早早躺下,谢怀谦道,“我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舒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没察觉出什么。
结果谢怀谦却磨磨唧唧的蹭着,“我难受。”
舒婉一愣,伸手去探查,顿时一惊,“似乎……”
谢怀谦疑惑,“怎么?”
舒婉松开手,“没事。”
但两人还算新婚,如此哪能不来上一回。
因着谢怀谦身体原因,即便再喜欢也不会过于折腾。
夜里睡下,谢怀谦分外愧疚,越发坚定继续锻炼的决心。
而且他也隐隐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身体更加强壮,最好让身材像他看到的那两人一样。说不得到那时他的娘子会更加稀罕他。
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似乎比以前粗了些,谢怀谦满怀信心,这才安然入睡。
再入学,谢怀谦便要忙碌起来,六月初是院试,院试难度比府试更大,主考官由朝廷委派的学政担任,学政大多是进士出身,主管一省生员的选拔。而院试是秀才试中最重要一环,从出题到监考再到阅卷,都离不开学政的参与。
谢怀谦回去书院后自然由书院中先生给他讲如今学政的为人处事以及喜好文风。
这些虽有投机取巧嫌疑,却是科举考试中非常必要知晓的消息。
倘若生员学识再高,可在院试时犯了考官忌讳,分分钟被罢黜也是常有之事。
谢怀谦懂得这道理,所以先生讲时便认真听取,回头还会自己一本子上郑重的记录下来。
甚至于学政的派别,以及所主张的政策,学政师从何人,与谁为师兄弟,他们又在哪里做官。
这些能知晓的都记录在册。
待遇见徐正贤等人与他讲解时,再进行补充。
平日也不出门,专心研读。早起锻炼身体也没落下。
有不少人甚至笑谈,“本以为院试将近,谢兄便停了这强健身体,没料到反而更加用功。”
早起围着书院跑两圈已经坚持许久,练习金刚功也是一日不曾懈怠。
甚至于午膳后谢怀谦都会在院子里扎马步,一边扎马步一边读书。
起初的时候一次连半刻钟都坚持不到,再后来便是半刻钟、一刻钟,甚至更久。
而谢怀谦就像丁字班的风向标,丁字班诸人个个唯谢怀谦唯马首是瞻,谢怀谦跑圈,丁字班诸人也跟着跑圈,谢怀谦扎马步,丁字班诸人也跟着扎马步。
谢怀谦不过一些日子便晒的黑了,丁字班诸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谢怀谦长相好,白了时便是文弱书生,黑了时多了几分男子气概,仍旧好看。
其他诸人长相各异,却不及谢怀谦长的好。
如此其他班的学生闲暇之余便跑来瞧丁字班的热闹,说笑几句。
起初还有人在意,时间长了,各自也察觉出身体上的不同,也就不在意了。
嘴长在其他人身上爱说便说。
不过如今徐正贤与尹广庆也加入到此队伍中来,没几天也晒黑了。
也是在这时候书院又进行一次月考,令人惊呆的是,丁字班的成绩整体上升一个层次。
抛开谢怀谦爬上所有人的第二名,仅次于蒋世旭之外,其他人皆与丙字班成绩旗鼓相当。
这一下,整个书院的人都震惊了。
明明他们更用功,为何丁字班诸人陪着谢怀谦闹腾反而考的更好了?
有人怀疑是孙先生给透露了题目,却被书院其他先生反驳训斥。
学院为了打消学生疑虑非常干脆的举行了一场文会,当场出题进行辩论。
丁字班诸人仍旧不输给丙字班。
这下众人才真的相信丁字班的进步。
徐子睿站在人群中被丁字班人众星拱月的谢怀谦,心里要多不舒坦便有多不舒坦。
一群秀才被个童生超越,也不知有何可交谈的。
散了学,众人各自回家。
黄彪早带着人等着谢怀谦,待他出来便急忙让他上了马车,直接往家里去了。
对于如今境况谢怀谦自然是满意的,成绩的好坏直接关系着秋日里乡试的成绩。按照先生所言,只要他正常发挥,中举应该是十拿九稳之事。
但谢怀谦并不满足于此。
他想拿解元,还想带着丁字班诸人拿到更多的中举名额。
这些人,都将是他以后往上爬的助益。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下,他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黄彪笑道,“有人拦路。”
谢怀谦掀开帘子,看到为首那人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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