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眼开始似乎发现陌生人,当即出招朝黄彪袭来。
舒婉并未离开,直接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眼皮一翻直接又晕了过去。
“不会让你打死了吧?”越是知道舒婉的厉害,黄彪越是担心,就舒婉那力气,只要她不收着,把人打死那也不稀奇了。
舒婉道,“死不了,晕了正好能老实点儿。”
说着她便往街上去了,去了那医馆找大夫开了一些治伤口的药又快速回来。
黄彪迎上来小声道,“他身上好几处伤,腿似乎还骨折了,当然最严重的伤其实真的在前胸上。位置再差那么一点儿,这人也就没了。”
“死不了就行。”到底是当男主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那么死了。
舒婉抬腿往里走,黄彪拦住她,“治伤口这事儿我来吧,他袒胸露背的,你一女眷进去算什么。”
黄彪拿了伤药进去,舒婉便在院子里坐着。
这院子目前还属于谢家,但下个月就不属于了,可这齐王的伤势,估计没一两个月都不成,少不得还得在这儿住上些日子。
于是舒婉便去找了牙房又续了三个月,只推说一同乡来这边瞧病,暂时住着。
回去时黄彪已经将人上好药,还是有担心,“这人身上里衣面料极好,恐怕不是一般人,咱们这样收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舒婉道,“那就把这事儿给捂死了,除了我与二郎谁都别说,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又嘱咐,“铺子里我让大哥暂时安排人过去,你就在这儿盯着他。”
黄彪是不明白舒婉为何要单独安排他在这儿守着,但既然舒婉说了他便也不拒绝,“行。”
舒婉小声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缺的就是靠山,说不定咱们运气好……是吧。”
看透不说透,但黄彪在有些事儿上不说明白也不行,她这么一提醒,黄彪便明白了。
舒婉走后黄彪又进去瞧了一眼,却发现这人的高热竟然慢慢的退了。
按理来说伤的这样重,伤口未愈合,该高热不退才是,如今情形实在稀奇。
舒婉回去家中略做休息,便做了午膳去了书院外头,散学没一会儿,谢怀谦便匆匆而出。瞧见舒婉来了,其他人也没那么没眼力劲儿,纷纷各自用膳去了。
“那人如何?”
舒婉笑道,“伤口不少,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想到这个舒婉便有些心疼自己的那药。这人伤的重说不得还得浪费药片儿呢。
谢怀谦以为她担忧别的,只道,“若是醒了让他赶紧离开便是了。”
舒婉笑,“我知道了,就怕到时候咱们想留都留不住。”
谢怀谦以为她说笑,也没多想。
两人坐在路边儿,支了一张小桌,一起用完午膳,谢怀谦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婉儿,你明日还来吗?”
舒婉面无表情,“我直接跟着你去书院读书可好?”
谢怀谦讪笑,转头挥手进书院了。
舒婉喊了人过来将东西收了,又提了一份儿现成的往杏花胡同去了。
到那后,黄彪却说人醒了一次,喝了点儿水没多久又睡了。
舒婉进去瞧了一眼,那张脸似乎又开始红了起来,她让黄彪摸摸了一下,似乎是发烧了。
舒婉舍不得自己的药,便又跑了一趟医馆,让那大夫开了些退高热的药来,甚至还直接道,“苦一点儿没关系,效果好就行。”
拎着药才出了医馆,不想竟碰见了舒明月。
舒明月脸色有些不太好,精神头瞧着似乎也有些萎靡,瞧见舒婉时下意识的就想掉头,然而走了两步又回来,从舒婉身边擦肩而过。
舒婉琢磨着舒明月估计是被刘氏给收拾过了,不然不能这样。
不过瞧着舒明月也没受伤,怎么人就过来这边了?
而在医馆内,舒明月也拐着弯的打探舒婉的事儿。
那大夫与谢家打交道比较多,当日街上闹的又大,医馆里的人还知晓一些事儿。再有之前刘氏年三十闹的凶,这两日也才来闹过,也是他去给看诊的,如何不知舒明月的身份。
所以,舒明月张口一问,大夫干脆就闭口不言了。
舒明月脸上不自在,又道,“大夫,我这两日身子不适,劳烦帮忙诊脉。”
大夫把了脉,而后道,“娘子身子弱,回去多补补便好。”
闻言舒明月有些失望,艰难的从袖中掏出一把铜板塞了过去,“大夫,您老德高望重,肯定能有法子让女子怀孕简单些吧?”
大夫豁然抬头。
舒婉回去将药交给黄彪,黄彪去熬了,往屋里端的时候都在问,“这里头是加了什么,怎么闻着那么苦?”
舒婉哪里知道,“只管喂就是了,死不了的。”
她都怀疑这人她不管也死不了,兴许人家身上有啥bug呢,哪里用得着她同情。
黄彪以前做事儿并不精细,这段时间管着铺子,性子倒是磨去不少,尤其得知眼前之人可能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那更细致了。
只是才喂了两口,那晕倒的人便幽幽转醒,一张脸皱的跟苦瓜差不多少。
舒婉笑的一脸和善,“公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男子没吭声,却皱眉一把将药碗夺了过去。
黄彪忙阻拦,“别倒,这是药。”
哪知对方也不是完全不识好歹,夺过去碗竟是一口将那药给干了。
那表情舒婉都不忍直视。
男人将碗一放,不满道,“这是什么药。”
舒婉道,“毒药。”
男人瞥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过来,“这是药费。”
嚯,这或许就是以后抱大腿的信物了,舒婉没那么高尚,赶紧接过来。
男子才要提点要求。
就见眼前的女人又伸出了手,“医药费有了,如今 我还得请人来照看你,管你吃喝,这银子要不一起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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