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诚恳,又把她的手贴自己脸上,想来已经适应这种讨爱的行为了。
朝惊枝对于这番说辞没有半分动容,眉眼挑起一丝嘲弄,“这不是你违抗朕的理由。”
“这是!”
尉迟敛嘴硬完,语气骤然弱了下来,继续装可怜,“不影响他们不会好过,只是臣不想让其危险到威胁皇位,威胁到你的安全。”
“而且,”
他低着的眼神闪烁,又道,“现在外患已除,唯剩内忧,臣平定不是难事,为咱们的孩子出完气以后,该坐享的还是得享着,不是么?”
朝惊枝轻笑一声,他倒是看得开,以大局为重。
尉迟敛见她笑了,知道有缓和的空间,便进一步说,“陛下非常人也,臣望尘莫及,若与那群贱民计较太过,反倒失了气度。”
紧接着,他抛出自己真正想说的,“朝家的江山,臣来守,也永远不会觊觎,你什么都不用挂心。我只希望,咱们可以一直好好的,你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
说到最后,他不自觉以“我”自称。
朝惊枝问:“比如刚才?”
尉迟敛点点头,天知道他看见奉莲那小子也只能苦巴巴站外面的时候心情有多爽。
而自己才是真正让朝惊枝需要的人。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让她变正常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绝对是有用的,是的,很有用!
尉迟敛心中莫名生出一丝自豪之情,比战功赫赫更令他开心。
得到允许后,他才坐到床上与她平视。
感受到朝惊枝体温没那么凉后,尉迟敛才舒口气,“陛下是如何想的?”
他瞧着她的神色,生怕其一个不高兴把他踹地上。
好在朝惊枝心情不差,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尉迟敛唇角下意识一扬,又赶紧压了下去,试探着把她搂到自己怀里,“所以就不生臣的气了,好不好?”
他再三保证,“真的,就是给那些贱民一点点生存空间而已,在这种酷暑下,其实也生不如死。”
他不关心庞大的底层人民有多痛苦,迁怒于他们有多么荒唐残暴,本质上和朝惊枝坏得很彻底。
只是为了留住她,所以才“仁慈”的给予一些安抚,好让胆小的犹豫不决,延缓起义的发展。
朝惊枝觉得他嘴皮子好能说,现在懒得跟他吵架,便没骨头地靠着,散漫道:“你就知道哄朕。”
“臣是为了咱们的未来。”
尉迟敛的声音不知何时低哑了下来,顺着她的发丝吻到额头,手也不怎么老实。
体温正常以后,朝惊枝越发觉得他炙热,火被点燃,便没有拒绝他的亲热。
她就看着他清冷阴鸷的眉眼染上点点欲色,露出那壮硕精练的身体,肩膀和手臂的肌肉似乎一拳能把床打出个洞来。
几乎是毫不费力地,把朝惊枝抱在自己身前,他处于下,位,委屈自己迎合着她。
朝惊枝看着尉迟敛隐忍不动的模样,突觉有趣,掩下眸子深处的清明,开始奖励他。
夜色骤然变得旖旎浓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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