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抚?简直是找死!
玩闹也要有个度吧?
尉迟敛成功被狠狠搞了一波心态。
骨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哪还有主子的半点身影?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带人跟过去。
飞速赶往城墙的,还有皇家禁卫军,一眼望去乌泱泱一片,冰冷的盔甲和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自然是负责镇压暴乱的。
只等摄政王一声令下,城门大开,他们便会无差别屠杀外面的流民,哪怕其手无寸铁。
这是最简单粗暴,最血腥的有效手段。
高耸坚固的城墙分割了两个世界。
禁卫军的大刀闪烁着寒光,渴饮热血。
外面的流民尽管面黄肌瘦,却猩红着双眼,呈现一种疯狂的状态,群体之密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跋山涉水,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但是没办法,生存的空间被挤到了极限,他们别无选择。
领头的告诉他们皇家贵族的万恶且奢靡生活,只要打进去,只要攻破了这堵城墙,豁出命去,兴许就能活!
流民们被这股信念强行支撑着,叫嚣着,毕竟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吗?
与其被剥削屈辱至死,不如出来搏一搏!
当他们愤怒的喊声达到了高潮,即将攻打城门时,城墙上出现了一抹纤细且华贵的紫色。
那紫色亮眼而又嚣张,翩翩然,朝惊枝妖媚的绝色姿容一现,硬是让沸腾的人群沉默了几秒。
但继而被认出来,引起了更大的民愤和吼叫。
“是她!暴君!就是因为她的苛政,我娘和媳妇儿被活活饿死了!竟然还有脸出来,胆敢下来,老子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暴君,白瞎了一副人皮!你怎么不去死,今天我们人多势众,定要去你狗头泄愤!”
“乖乖,这皇城当真是滋养得很!等老子打进去了,不得弄十个八个美人好好享受!把狗皇帝拉下马,她也别想好过!”
“暴君,昏君!据说还养了好几个面首,老子倒要看看,这皇帝自己玩儿烂了没!”
“兄弟们,就是上面那个狗皇帝,就是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啊啊啊啊!”
“……”
数不清的杂乱的语言,淫乱的,愤怒的,粗俗的肮脏的,不堪入耳。
一双双泛着狼光的邪恶眼睛死死盯着朝惊枝,望着她优越的皮相,流着口水在脑海里幻想了千百遍。
朝惊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那群恶心猥琐的流民,凤眸冷漠而又轻蔑。
她抬手腕间,精准的用一支金簪射杀了领头的人物。
“兄弟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人,一定要杀进去——”
那领头的人还没脸红脖子粗的鼓舞完,生命就被终结,最终瞪着眼不甘心的倒下。
金簪插入他太阳穴中,一击毙命。
讽刺的是,在短暂的惊呼后,人群中瞧见那精致的簪子后,便红着眼一拥而上去争抢。
他们瘦骨嶙峋,面容狰狞可怖,活像一头头野兽。
“那是什么?金子!”
“我的,我的!金子是我的!”
“是我先看见的,都不许抢,给老子滚开……”
不乏发生了踩踏事故,又不知道死了几个人。
明明不是果腹之物,他们仍然眼红疯抢,画面荒诞、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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