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
朝惊枝挑眉,“他们太乖了,但人吃腻了总要换换口味的,对吧?”
“毕竟,你们男子不也喜欢娶各种类型的小妾吗?”
她的手指不怎么安分,成功让尉迟敛攥得更紧了。
“别紧张嘛,朕这不是在帮你治病吗?”
朝惊枝满眼无辜,“你抓着我,我怎么动?”
尉迟敛眉头皱得更紧了,半信半疑地松开了她。
他现在背靠着床栏,微微支起上半身,哪怕忍受后背传来的疼痛,也要看着她是如何帮自己的。
毕竟能帮和不能帮是两码事。
如今尉迟敛看朝惊枝的眼神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包括怀疑。
但他知道,现在挑破还不是时候。
朝惊枝看着他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秉着不占便宜白不占的心态,顺带摸了几把那身材。
尉迟敛的黑眸隐约带着一丝恼火。
以及自己都没发觉的无奈和纵容。
“你得放松。”
朝惊枝懒懒提醒道,“要不然它在你的经脉里来回窜,还没抓出来,你就先走火入魔了。”
尉迟敛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内力有多紊乱,所以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心静下来,身体也尽快放松。
朝惊枝曾经帮骨刃拿出过蛊虫,本质上是一样的,因此并不是难事。
她也不会白帮他,“你把盯着朕的暗卫撤掉。”
尉迟敛只是静静看着她,半晌才应:“可以。”
“当初你们在奉莲身上打了多少鞭子,就让你那个贴身侍卫还回来吧。”
“…可以。”
“你的扳指不错嘛,朕看了好久了。”
“…给你。”
“嗯…其实床头吊着的那块玉也不错。”
“随便。”
尉迟敛的神色冷若寒冰。
打了他的人,还要拿东西,跟强盗没什么区别。
朝惊枝忍着笑,没再继续得寸进尺。
当着他的面儿把扳指顺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在尉迟敛的死亡凝视下,无异于给老虎拔毛。
朝惊枝视而不见,结果因为手指太细,扳指差点滑下去。
所以她只好收了起来。
朝惊枝犹豫了一下,还是“咔嚓”一声从他身上撕了一块布料下来。
尉迟敛的眉头就没有松懈下来过。
“朕诚心帮你,但是过程不能让你看见。”
朝惊枝说着,替他蒙上了眼睛。
尉迟敛都已经让步成那样了,也不在乎能不能看见,任由着她俯身下来。
在闻到那股莲香后,他的呼吸微微屏住。
没了视线后,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确认他看不见她的动作后,朝惊枝才敛了笑容,开始专心致志找蛊虫。
她将手放在了他的侧腰部,开始将恶力转换成类似于声波之类的能量在他体内回荡。
成功与蛊虫取得联系后,便开始引诱它出来。
过程虽然慢了些,但还算顺利。
随着尉迟敛轻微的一道闷哼声,朝惊枝总算把虫子弄了出来。
并且与骨刃体内的虫子不同,这只蛊虫通体发黑,多眼,有两个触角,形状奇特,看上去令人有点恶心。
被迫脱离宿主后,虫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开始挣扎。
朝惊枝哪里会给它回去的机会,刚想捏死,但看见尉迟敛还蒙着眼,这虫子可是她辛苦过的证据。
所以她从身上摸出一根银针,就把虫子钉在了床头。
不得不说,虫子的生命力很是顽强,即使身体被刺穿,仍然张牙舞爪地挣扎着。
并且有趣的是,它没有血液流出来,还人性化的恶狠狠瞪着朝惊枝。
朝惊枝笑眯眯地又往它身上扎了几根针,封闭了它的口器,确保不会产生任何威胁。
尉迟敛感觉到身体里轻松了不少,但仍然不敢轻举妄动,语气较轻:“好了吗?”
她刚想说“好了”。
但是看着他下半张俊毅的脸,突生了邪恶的想法。
“没好呢,还差一点点。”
朝惊枝慢悠悠说着,不紧不慢地揩着油,“诶?跑到哪里去了呢?这里,不对,是这里……真不乖,到处乱跑。”
不知不觉,尉迟敛的上半身被她摸了个遍。
他偏偏还得忍受着。
因为他能感受到的确有效果。
尉迟敛开始调息,内力渐渐恢复了正常,这让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很快,朝惊枝身子前倾,摸向了他的肩部,线条宽硕到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男人和少年果然各有各的魅力啊。
紧接着,是脖颈和下巴。
她肆无忌惮。
尉迟敛也不是傻子,慢慢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手指动了动。
“你可真是个宝物。”
朝惊枝喃喃着,近距离和他接触,她体内的莲心疯狂运转,让她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不是心动,而是对力量的渴望。
这是别的男人给不了她的。
尉迟敛在她眼里无异于最上等的补品。
连带着那沉重的呼吸都让人感到兴奋。
朝惊枝凤眸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手缓缓探到了他的额头上,凭着本能想要尝试能不能直接吸收恶力。
想接近尉迟敛有点难。
与其望梅止渴,不如狠心一点,当一次性地用了吧。
以后说不定就尝不到这样的极品了。
至于会对尉迟敛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可是还没正式开始,尉迟敛就扯下了蒙住眼睛的布料。
这也导致让朝惊枝微微一愣。
此时两人离得很近。
“你想干什么?”
尉迟敛错过了她刚刚有些病态的神色,语气淡淡。
但看着近距离的她,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心情有多不平静。
朝惊枝不甘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了指床头的虫子,“喏,拿出来了。”
尉迟敛撑起身体去看,果然看到一条生龙活虎的蛊虫。
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就是这东西被下入了他的身体里。
他盘腿而坐,一边调整着自己,一边有些别扭地道了声谢。
朝惊枝没有得逞,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把吊玉拽了下来揣怀里。
“刚刚说的,还算数不?”她问。
尉迟敛瞥了她一眼:“自然。”
外面的骨刺莫名打了个喷嚏,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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