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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这时追问起周伯通的事情,公孙绿萼却是反问道,“你到底找他有何事呀?”
“我…我就是有些私事想问问他。”
话落。
一个绝情谷弟子道:“你问不着了,他已经被谷主关押起来了,要严加处置。”
“为什么?”
闻言。
公孙绿萼答道:“那老顽童前些日子来谷中捣乱,烧了建房偷走灵芝。爹爹大怒,命我出谷把他给抓回来,囚禁在庄内。”
“哎,姑娘,那他为什么要与你爹为难呢?”
尹克西捏着小胡子笑问,“我知道他虽然顽皮,可脾气并不坏呀,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这个……”
公孙绿萼面有迟疑之色,也没想好该如何回答。
这时:另一有弟子直言道:“他说我们谷主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娶一个年轻女子为妻,心术不正。”
公孙绿萼俏目横了他一眼,为了维护父亲脸面,这就笑道:“那老顽童说话疯疯癫癫,想来做事也没什么准……诸位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转身欲走。
“姑娘,还不知……”
杨过问道,“你爹会如何何处置老顽童?只盼不要伤他性命才好。”
“……”
公孙绿萼沉默一会,回首而笑,“我爹生性仁慈。从不轻易杀人,只是要废了他的武功,然后逐出谷去。”
此话一出。
场上除了马光佐这个傻大个之外,其余五人脸色皆有变换,彼此间互相看了看对方,没说话,听得公孙绿萼继续道: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等到明日吉时过后,逐他出谷的时候,你再问个明白吧,今日是见不到了。”
尹克西问:“姑娘,你爹……就是此处的谷主吧?”
“正是。”
“请问令尊名号。”尹克西再问,见得公孙绿萼面有迟疑,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等是无意闯入,如果连主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是有失礼数啊。”
“你爹是……”
“未得爹爹许可,不便奉告,还请贵客见谅。”公孙绿萼盈盈一礼,转身离去。
“这谷主门下的弟子,连周伯通都能抓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世外高人啊。”潇湘子感叹道。
“这谷主不露面也罢,却连姓名也不露……”
金轮法王悠悠道,“老衲看谷中透着诡异,大家晚上要小心一点,不要乱走,这谷中可能到处都有机关。”
“就是啊!”
马光佐认同的叫道,“这谷里面好似世外桃源,那些男男女女在林子里飞来飞去,看似快活自在,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
——】
“这个马光佐总算不憨了……”
“别把人看的太扁了好吧,人家怎么说,也是那个蒙古王爷帐下的高手,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
大树下。
“大块头,来给老叫花再满上。”
“你自己不会倒啊?”
马光佐撇了撇嘴,却还是又倒了一碗酒。
洪七公舒坦的抿了一口,“来,走一个。”碰了一碗酒,后又顶着醉红的眼睛,看着郭襄,笑道:“小丫头,我跟黄老……咳…药兄可是好朋友,你是他孙女就是我孙女,来,给你洪爷爷捏捏肩。”
“…哦……”
“妹子,你坐着,我来给这老家伙捏捏。”
马光佐摩拳擦掌站了起来,笑容甚是狰狞,凶神恶煞。
“咳……”
洪七公咳嗽了一声,“别了,别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了。”
……
【——
夜深,四方寂静无声。
杨过六人已然睡熟之际,窗外骤然飘过一个人影。
来到窗外,老顽童周伯通负手而立,打量着四周,目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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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顽童怎么脱身的?刚才不还说,挣脱不掉吗?”
“嗐——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他明显是等着夜深人静,守卫松懈了,偷偷解开了,就是不知道,他这不走,还跑到杨过他们这边干什么。”
“老顽童,老顽童,肯定是玩喽。”
……
“哼!”
周伯通双臂抱胸,叫道,“你们这群乌龟王八,想困住我,做梦吧你。”
“对,伯通你武功那么高,之前是大意了才会中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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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
小龙女迎风俏立于谷口,衣袂飘飘,遥望着远处,怔怔失神,一双清眸雾水盈盈,滑落下一滴泪来。
…
杨过走出客房,面向着红日伸了一个懒腰,四下转悠了起来。
…
书房。
公孙止在书桌前摆弄着珠宝首饰,眉目间的喜色抑制不住的展露,侧目问道,“柳姑娘现在何处?”
“回禀谷主,柳姑娘又在谷口独自观望。”
“……”
公孙止抬起头,笑意收敛,言道:“多派些人保护她……”又叮嘱道:“不得离开她半步!”
“是!”
“等一下,还是我亲自过去看看她!”公孙止说罢,火急火燎的出得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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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小子还真是色急呀,什么多派些人保护,什么不离开半步,就是想监视龙姑娘,免得她起了离开山谷的念头。”
“可不是,你瞧,这后边怕龙姑娘反悔,还要亲自过去,先前不知他心思,我也给蒙骗了过去,这会知道了,才晓得,处处不对劲。”
“这个杨过,你就不能去谷口走上一走,唉……”
“也不知道这个公孙止武功怎么样,杨过打不打的过……”
“放心,不是还有金轮法王他们吗?他们六个一道来的,这会还同属那个蒙古王爷帐下,没道理会坐视不管。”
…
裘千尺躺在二哥送来的摇椅上,望着天上光幕,神情愈来愈冷,寒意森森,垂首望向了给她捶腿的公孙止,一言不发,却仅凭目光,就足以让他窒息。
“……”
公孙止明显察觉到了,却不敢说什么,更不敢有什么其他动作,只是跟个下人似的伺候着,然后,下巴就给一只淡绿的荷花绣鞋缓缓挑起,吓的他脸色一白,颤声道:“夫人……”
“……”
裘千尺沉默一会,心中厌烦之意更甚,口中却道:“换这条腿。”
“好好好夫人……”
公孙止连忙应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揉暗起来,却也是战战兢兢。
…
“…呵呵……”
欧阳锋远远瞧着怪笑了两声,就听得身边有人道:“阁下是……西毒欧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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