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黯然讲述:“两个月前,我等正于居所静修灵田,岂料,突遭王家港的一众邪倭与附倭贼寇闯入村庄,未及问话,便在村落之内大开杀戒,无论是稚子还是耆老,在那次惨烈的屠戮之中,几乎悉数丧生,仅剩些许壮年之人,被那些邪倭与附倭贼寇强行裹挟,押往城内。”
家中亲眷悉数罹难,且这一幕惨剧皆由他们这些幸存的壮年亲眼目睹,内心的悲痛自不待言。
闻此言,曹耕的脸色立时阴郁如墨。那王家港的邪倭与附倭贼寇之恶行,实乃罪不容诛。
然而,述者继续说道:“待到城中,我辈被囚禁于伪军团设下的俘虏营,多数时候被迫为那王家港的日伪势力构筑护法高台与警戒哨塔,偶尔,却又被囚于俘虏牢狱之中。在那里,我们并非自由之身,那些邪倭与附倭贼寇闲来无事,便会施以暴行;一旦兴起,竟还会在俘虏营内选取女子……如团长阁下今日所救出的段鹏手中的丁伟与赵刚两位,之所以气息微弱,正是因他们在邪倭兽性大发之际,为了守护俘虏营内的女眷,而遭受邪倭与附倭贼寇残忍痛殴所致。”
这些新近加入新三团的原俘虏们口中所述的两人,便是此刻段鹏怀中的丁伟与赵刚。作为八路军的高级修士,他们目睹这些邪倭与附倭贼寇在面前欺凌同族之事,内心深感愤慨与羞耻。然而,尽管他们秉持正义之心欲挺身而出,却终使丁伟与赵刚二人遭受了致死的重创,生命垂危。
倘若不是同一牢狱的俘虏每日竭力为丁伟与赵刚二人输送些许元气之水,恐怕这两位早已在三天前魂归地府。
“这些日伪军,真是罪无可赦!” 曹耕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沁出血水。或许正是因为这帮邪倭在晋西北之地的大肆扫荡之下积累了嚣张的气焰,以至于不论是晋绥军还是八路军,在面对这些邪倭之时都不得不步步退让。
这也使得那些邪倭与其爪牙般的附倭贼寇愈发狂妄恣睢,对待华夏的修行者与凡人更是无所顾忌。
此次曹耕在王家港遭遇的情形,他推测绝非孤立现象,而是在整个邪倭的大扫荡之下,整个晋西北地带,只怕境况相似。
这一切更坚定了曹耕对日伪军行径的深切愤慨。邪倭与附倭贼寇禽兽不如,他定要将他们打入幽冥地狱,接受业火审判!
然而那些邪灵爪牙,便是送至幽冥深渊也难赎其罪,他们竟甘愿沦为倭族走狗,实在是辱没了列祖列宗。
"须知一月前吾入狱,正是因为那倭寇对我段氏村落施行屠戮,只不过当那些倭寇肆虐我段家庄之际,我正背负着家母上山采药修炼,亲眼目睹倭寇将我整个家园付之一炬,我唯有带着家母逃离故土。”
“惜乎,未及远离家乡多远,我们便遭遇到王家港一带的倭寇与邪灵爪牙,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家母藏匿于一处草丛中,试图引开这些妖魔,然而最终还是被擒入敌营之中……”
段鹏听到旁人所述的经历,心中不禁泛起悲凉,对着曹耕低声感慨。
自他将母亲安置在草丛之中至今,已然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他对于自家母亲此刻的境况一无所知。
毕竟家母已是年逾八十高龄,平日生活起居都要靠人照料,如今与他分离一个月,想来情况必定危急重重。
这使得段鹏愈发黯然神伤,他痛心未能在母亲弥留之际侍奉左右尽孝道。
这一切,皆因那群可憎的倭寇与邪灵爪牙所致!
假若有朝一日得偿所愿,
他段鹏定要将这些倭寇与邪灵爪牙挫骨扬灰,以泄他们这些汉奸对自己以及家人的侮辱之恨!
更要为这群败类对整片中原大地犯下的滔天之罪讨个公道!
“罢了,如今既然诸位已然脱离虎口,加入我新开辟的新三团,往后便与我新三团一道斩妖除魔吧。”
话音刚落,曹耕深深吸了口气,他对众人在过去这两个月所遭受的苦难感同身受,对倭寇与邪灵爪牙的仇恨亦随之加深。
但作为新三团的团长,他必须保持冷静,并安抚段鹏等人:
“此刻,我们新三团的战役任务已然告一段落……”
“我们的战友正在不远处的一个据点等候我们归来。”
“待会儿与众战友汇合后,我们即刻返回营地,重整旗鼓!”
“但在动身之前,我曹耕还有一言相告,既然加入新三团,那么你们便是我新三团的一员,日后对抗倭寇的机会多的是,但你们必须要明白一点,那便是严守军令!”
“军人以遵令行事为天职,此后,你们若是因个人对倭寇的深仇大恨而擅自行动,一旦被我发现,休怪我曹耕无情无义。”
曹耕忧虑这些与倭寇有着血海深仇的同仁们,在对付倭寇及其走狗之时失去理智,如此一来,即便他曹耕在战场上再有过人之处,也无法充分发挥实力。
他们成为新三团的一员,
首要学习的一课,
便是坚决服从他曹耕的指令。
对于曹耕这个要求,
已加入新三团的战士们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因丁伟与赵刚急需疗伤以稳固修为,故此刻曹耕一行人亟待返回宗门所在的清风山驻地。紧接着——
全新组建的三脉弟子中,包括曹耕在内,皆与曾于王家港抵挡邪灵倭寇的魏元狩及其部众汇合。
此刻,历经一场长达数时辰的激烈较量,魏元狩原先七百余人的队伍,如今仅余四百余人。魏元狩向曹耕禀报战果时,面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
原来只是短时间交锋,新三脉却折损近半弟子。若非宗主亲率,断不至于此般狼狈。这一仗,身为前线指挥官的魏元狩确实负有一定责任。
然而,曹耕对此却显得从容不迫,他对魏元狩言道:“我新三脉现下收归的弟子多为初涉修炼的新秀,故此番战斗能坚持如此之久,已属不易,堪称胜绩。”
对于魏元狩,曹耕率先给予了嘉许:“虽我新三脉损失三百弟子,然哪有未经沙场磨砺便能成为独当一面修士的道理?此战纵然惨烈,对我新三脉而言,亦是难得的历练契机。你魏元狩此战指挥得当,本应受奖,何来责罚之理?”
曹耕深感魏元狩此战绩已属难能可贵。毕竟,新入门弟子能在此役中获胜,已是实属不易的大捷。
见魏元狩满面惊愕,欲言又止,曹耕抬手示意不必多言,并提醒道:“眼下丁伟宗主与赵刚副宗主均气机微弱,救治二人乃头等大事。”
闻听此言,魏元狩神色一凛。曹耕并未问责于他,令其颇感宽慰。然而,曹耕却又下令,须尽快回返驻地休养生息。
魏元狩闻命即行,迅速组织弟子整顿兵马......
一路平安无虞,曹耕与众新入弟子一百余人顺利返回清风山中新三脉驻地。
甫一回到驻地,曹耕便着手施救气息奄奄的丁伟与赵刚。若再拖延片刻,两位师长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幸而此前曹耕在建设宗门外围据点时,曾缴获一批倭寇遗留的疗伤圣药及珍稀丹丸。这类药品虽在外界颇为稀缺,但在曹耕所统辖的驻地中却是寻常可见的资源。
曹耕毅然决然地道:“务必竭尽全力救治两位师长,若有任何所需之物,只管开口,我自会设法筹措。”
随后,他亲手将丁伟与赵刚送至后勤疗伤殿,并郑重叮嘱新三脉的医疗弟子们。
“遵命,团长。”
后勤疗伤弟子们乃是一队女子修士队伍,见曹耕神情凝重至此,她们的神色也随之紧张起来。
无论如何也要唤醒这两名昏迷的同道师兄……
隶属于紫霄宗新三团的这些疗伤弟子们,在心中默默立誓。
……
曹耕自然无法整日留守在后山洞府等待丁伟和赵刚两位师兄醒来。
毕竟,他刚刚带领新三团经历了一场凶险的灵境之战。
眼前还堆积着诸多事务等待他曹耕亲自处理。
对于此次战斗的具体伤亡人数,尽管他已经得知,但是对于他们在法宝及灵材上的损失情况,曹耕仍未能了解清楚。
更不用说,他还新收了一百多位炼气初期的弟子加入新三团。
如何使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快速融入新三团,并在其中凝聚出强大的战斗力,这还需要曹耕亲自督导。
“还有段鹏……”
曹耕低声自语。
最初将段鹏从妖兽禁地救出之时,他尚不确定此人是否便是《剑破天穹》原着中的那位段鹏。
然而,随着段鹏讲述他的过往经历——出身于修炼世家段家庄,家中有位年迈的母亲,更是一位修行有成之人……这一切特征,不正是原着中李云龙机缘巧合之下遇到的那个段鹏吗?
坦白而言,当曹耕确认眼前的这位段鹏就是那位段鹏时,内心不禁欣喜若狂。
因为段鹏的实力不容小觑,虽然相较于他曹耕仍有差距,但其真实修为,已然能与魏和尚并驾齐驱,甚至犹有过之。
要知道,在他曹耕的门下,魏和尚已足够胜任护法队长一职。
那么,段鹏呢?
联想到原着中段鹏曾创立了神州第一支秘境特战队,曹耕思量着,或许可以让段鹏加入潜龙阁尝试一番。
假如有机会的话,让段鹏与何宁共同执掌潜龙阁,那么他们新三团的这支特战队,在曹耕眼中,就必将固若金汤。
“但在他加入潜龙阁之前,还需让他历经磨砺。”
曹耕轻轻摇头。
此刻,孔捷、魏和尚、段鹏皆已纳入他的麾下。
接下来,只需待丁伟和赵刚两位师兄醒来,便可暂时留他们在新三团之中……
……
时光匆匆流逝。
夜晚降临。
曹耕刚处理完白日遗留的一堆宗务,正欲舒展一下疲惫的身体,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
“进来。”
曹耕面色如常。
新三团的情报修士急匆匆前来禀告一则来自青云峰新一团的消息:
“报告团长,据探查发现,东瀛修士似有针对赵家峪方向的新动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