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SC。
最近基地内部忙的焦头烂额。
得力的干将倒下了,许驰安手上的活交给组内的部员们接手,年轻的小干们处理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
自在医院里接受到救治醒来后,许驰安就将那天在临安市郊区发现的异常情况上报了。
总部得知后立马派出大批人马前去调查,辗转几次,却发现根本没有找到许驰安所说的那一处通往某处森林的小径入口。
仿佛那天的经历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像虚景。
“根据小许的描述,那一处估计是个异维空间,被隐藏起来了。”
熊希年看着部员呈递上来的分析报告。
“磁场混乱的话...可是熊队,我们那天拿了探测器去,发现指标一切正常啊?”
“莫不是小许记错了地方?”
洪焱耳朵上别着一支笔,手下压着一份数据。
“不会,他向来严谨。”
熊希年淡淡反驳。
“小许被发现后他们赶尽杀绝,想必其中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抓到人,他们知道一定会被暴露的,肯定换了个地方,找不到也是正常。”
一批又一批大型猛兽,全是高阶兽人的雇佣兵,成片黏连的建筑群。
不管怎么想,这里边仿佛都在酝酿着天大的阴谋。
找不到突破口,总部为此头疼了许久。
熟悉情况的许驰安病假还没有休完。
一队的陈洲刚缴获了一批走私的军火,平息已久的北海不知怎么又起了匪患,成为孕育犯罪的温床。
情况多发,熊希年不免有些疲惫。
视线落在一份已经签署完毕的文件上,那个鹰兽模样的盖章印在签名处。
“黑鹰那边怎么说?”
他拇指轻揉太阳穴。
“北海那边他们说可以协助处理,应该是合作的意向。”
“嗯,拨点人手过去吧。”
黑鹰是国际性打击犯罪的组织,跨越国界的限制性,与各国建立起庞大的合作网络,枝叶散布全球,
总指挥室的门被叩响——
“请进。”
熊希年抬起眼眸,来人是李洵。
“熊队,我来取上周的文件。”
湾鳄的调查结果三队在上周整理出来后他就拿来交给熊希年审核盖章了,今天他是来拿签好的文件移回档案室的。
被李洵这么一提醒,熊希年才发现最近事情太多,前脚刚飞去参加峰会,后脚又飞回来处理公务。
那一堆累叠如山的文件他有些还没看完呢。
他略带抱歉地低声笑笑,致歉道。
“不好意思啊小李,我没来得及看,你等我会,我现在批。”
在那一堆繁多的文件里翻找出那一份文件,熊希年翻看着,看到某处的他突然目光一滞。
【涉嫌人员】的下方用黑色墨水的钢笔赫然写着“季昀之”三个字。
是他。
后边的审讯报告表明季昀之已经脱离嫌疑,并且捕杀危险目标体有功。
熊希年似乎是心下一松,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暗灰色的眸子里深不可测,仿佛望不到底。
男人看着那张被贴在文件上的证件照,一寸大照片里的季昀之一头淡褐色的头发修剪整齐。
那双棕色的竖瞳看起来并不冰冷,也许是优美流畅的眼形让他看起来温柔儒雅。
岁月在他和季昀之的脸上都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可是男人昔日的模样似乎依旧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熊希年注视着那张照片,好像窥见了那些隐蔽的过往,属于他的,也属于季昀之的,年少时光。
文件被翻阅,“沙沙”声不断。
熊希年阅至最后一页,确认无误后,他拉开抽屉,拿出公章印在了最后的盖章处。
一旁站着的李洵无意间瞥见熊希年的抽屉里有一个相框。
这个粉色的相框显然和男人办公室内的风格格格不入。
粉色的相框上涂着雾黄色的奶油胶裱花,上边装点粘贴着各种可爱的饰品,有沾了糖霜的姜饼人,巧克力色的曲奇饼,奶黄色的维尼熊... ...
这可爱精致的玩意一看就是出自女生之手。
照片里明晃晃着的,是两个相互挨着的人影,动作看起来亲密自然。
由于白炽灯光线反射的原因,李洵看不见照片上的人脸。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洵的视线,熊希年曲手将抽屉合上,阻挡了那股探究的视线。
李洵讪讪地收回视线,她接过熊希年递过来的文件,离开了总指挥室。
那个... ...
难道就是大家口中一直传言的,熊队的爱人?
她不禁多想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越界了,不该这么八卦别人的私事。
李洵用力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
今天是许驰安出院的日子,某人兴奋的不行。
乔意礼按住那只蠢蠢欲动的狼,他说自己早就好了,想要提早出院。
但是明明看康复指标,他有几项数据还未达标。
所以乔意礼劝他打消提早出院这个念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与狼的天性有关。
许驰安显然不喜欢成天待在医院里,就算乔意礼一天陪他出去花园里散步五六次,他也觉得不尽兴。
明明小狗带出去溜几下就可以满足了。
这点差异倒才让乔意礼觉得他有些正经的狼的模样。
“终于可以复工。”
许驰安一手揽着乔意礼,浑身没骨头似的半黏在女孩身上,声音懒懒,听起来心情颇好。
乔意礼想起某天加班的许驰安怨气十足的吐槽语音,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想上班?”
男人浓眉微挑,咧开的嘴角里犬齿闪烁。
乔意礼多少从他那眉飞色舞的神情中看出了点痞气和不羁。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加班啊宝贝。”
视线落在乔意礼的脸上,许驰安嘴边勾起一抹笑。
“以后上班可不一样,礼礼也在那儿,我以后是真的身在GSC,心也在GSC了。”
“那你以前就不是心在GSC啦?”
乔意礼坏坏道。
许驰安看她使坏,心里痒痒地像是被奶猫轻轻抓挠一般,酥爽难耐。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而且我的心在哪,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嘛。”
男人凑近她的耳朵,高挺的鼻子蹭在她的发间。
温热的嘴唇贴上乔意礼的耳廓,烙下一枚滚烫气息,沾染着雪松味的费洛蒙。
他低魅又熟稔地将热气洒在她敏感的耳根,惹得少女一阵电流经过全身似的颤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