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很多矿泉水瓶丢在地上,里面装着黄黄的液体。
还有很多食盒,吃完快餐后,懒得去丢垃圾,所以干脆丢到一旁,事后也没清理,天温上升后,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呕。”安琳琳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味道太恶心了,恶臭得,像死过人一样。
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能这么不讲究卫生,明明住在这,随手把垃圾丢一下,都不会这么臭。
季书暖没搭话,她抬脚走进去。
风吹来,把挂在棚子外面的布吹起,里面数十个男人,压在女人的身上,而她身体被摆弄着。
“啊,救救命。”季无霜惨叫着。
她的声音暗哑,嘴巴干得发不出声音了。
打完电话给冷春红后,她的手机就被他们摔坏了,也意味着哪怕有机会,她也没办法再与外界取得联系了。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冷春红都没来,季无霜说不后悔是假的。
早知道就打电话报警,也比找冷春红靠谱。
“妈妈,你为什么没来?啊。”季无霜绝望的吼了出声,泪水从眼眶里不断涌出,她咬着嘴唇。
身体已要破烂得仿佛残了一样,这些男人都是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刚才听到他们恶心的谈话,好象说常经去附近找鸡,一次20块钱,季无霜绝望的躺在那。
隐约觉得,哪怕回去,她估计也得染病了。
往事一幕幕的不断涌进脑海里,也不知到底是后悔,还是绝望,她有刹那在想,如果打电话给季书暖,是不是比冷春红靠谱。
说来得好笑,明明她恨季书暖,觉得她活着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光环。
但现在在危险的时候,她却突然意识到,季书暖都比家人靠谱,这想法让她更绝望,之前她对过这种办法想对付季书暖。
为什么季书暖能在男人的身上逃离,并且反击。
但自己呢?她明明想反击,想要逃离,但她没跑几步,就被他们拖了回去,这么多男人,他们身上太臭了。
没洗过澡的身体,还有不刷牙的嘴巴,不断亲吻着她,她现在嗅到自己身上,比咸鱼还恶臭。
“啊。”季无霜想得入神。
一股暖流朝她袭来,咸咸的味道呛鼻而来,季无霜错愕,看到一个男人气得踹她一脚,直接尿在她的脸上。
她不断挣扎,却被人强行掰开嘴巴。
“都被我们玩烂的贱货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是好是怀上我的孩子,给我生十个八个儿子,也许我可以放过你。”男人说着,狂笑几声。
听到生十个八个儿子,季无霜眼底的惊恐涌上心尖。
她正要爬起,却被他压了过来,她趴在那,绝望的抬头,看到季书暖身影由远而近,朝她这走来。
“季书暖。”
“姐姐,救我。”
季无霜突然挣扎了起来,她想要爬起冲出去,却被男人伸手捂住她的嘴,他们一脸警惕的说:“怎么会有人来这?”
“不知道啊。”有人也低声说道。
毕竟这是强J,一旦被人发现,是要坐牢的。
他们哪怕没文化,也知道一旦被人发现,警察过来了,他们肯定是跑不掉的,虽然说睡女人挺爽,但他们也不愿意把自己搭进去。
“别说话,要是敢叫,我就杀了你。“他压低声音威胁着。
大掌捂着季无霜的嘴巴,强行把她拖到暗处藏人的位置。
季无霜瞪大杏眸,看着季书暖身影不断靠近,在她被拖进暗处后,季书暖已站在她刚趴的位置上。
“姐姐,唔。“
“唔。“季无霜不断挣扎着,泪水从眼眶里不断涌出。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着急,看到季书暖,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以前对季书暖有多讨厌,现在就有多渴望。
“闭嘴,再叫,我就杀了你。“男人压低声音威胁着她。
季无霜的腰际,被他拿着根铁钉,直接戳了过去。
她吃痛得差点晕了过去,感觉有黏糊糊的东西从身体上不断渗出,隐约还嗅到了血腥味。
那钉子被他戳得有些深,双重的疼痛让她差点晕过去。
季无霜渴望的看着季书暖的杏眸,看到她与自己隔空对视着,在她欣喜时,季书暖却别过头去。
“看来是听错了,这真没人。“季书暖低声说道。
安琳琳听着,正要说:“肯定是刚……“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季书暖拉了下手臂,对她摇头说:“既然没人,我们走吧。“
安琳琳愣住,突然反应过来,她连忙捂着鼻子说道:“暖暖,我们快走吧,这里太臭了,好恶心啊。“
她转发时,踢到一旁的矿泉水瓶,瓶子朝着季无霜被按着的地方滚去。
“这些都是些什么啊?“安琳琳一脸好奇问道。
到处都是瓶子,里面像是冰红茶之类的液体,她猜测着是不是他们装茶在里面,口渴的时候就喝的。
“咳咳,工地上的男人,一般很忙没空去厕所,所以尿急的时候,就尿进空的矿泉水瓶里。“一保镖压着声音替她解答。
一句话,把安琳琳说懵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满地的瓶子,想到刚才自己踹中的那只,倒抽了口气说;“妈的,里面装的都是尿啊?“
“咳,大概是。“保镖红着脸说道。
他们平时和男人打交道,第一次和女人在这讨论尿的事情,实在有点难已启齿。
“走,快走,臭死了。“安琳琳说着,立刻拉着季书暖朝外走去。
季书暖走了,保镖和阿云自然跟随在她们身后。
几人来得匆忙走得也急,没会便听到脚步渐远,暗处的几人才松了口气,将季无霜拖了出来。
“妈的,那个女人是你姐?你刚是不是打电话让她过来的?“男人说着,对她拳打脚踢的。
季无霜绝望的躺在那,身上的疼痛却让她一声不吭,她只是躺在那低声笑了出声。
季书暖走了,再也没人来救她了。
明明以前是仇人,现在却发现,则才看到季书暖出现刹那,像一道救赎的光,差点就拯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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