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事,不惧事!坦然,且大胆。
这样的女人,几乎让他疯狂得无法自拔。
“但万一我来不及发现,如何是好?”薄景承哑声问道。
说这话时,男人的声音依旧是在颤抖的,他的恐惧此刻都还没有消散。
不是无能为力,而是害怕失去她。
“我相信你会发现的,所以一路上我都留了线索!奶奶这么疼我,发现我没回家吃饭,肯定会问你。”季书暖低声笑着说道。
看到男人紧张的神情,她伸手轻轻拉扯了下他的衣袖。
“好了,别再担心了,现在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人也被你全部抓到了,相信多少能审出些我们想知道的有用信息。”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更好掌控着这些人的动态,也能及时拯救更多人,保护他们不再莫名失踪。”季书暖低声说道。
薄景承抬起宽厚的大掌,摸了下她修长的头发。
“我忙完了,一会过来接你回家。”薄景承沉声说道。
季书暖摇了摇头,她侧头看向病房内昏迷的沈辰,压低声音说:“今晚我估计不能回去了,辰姐现在还有发烧,交给护士我不太放心。”
薄景承沉默半晌,才哑声说道:“好。”
“你快点去换套衣服,把其他事情处理好,明天我们回去了再说。”季书暖说着,一边伸手将他推着往外走。
薄景承被她推着,他高大身体后退半步。
男人伸手握着她纤细的玉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磨蹭,沉声说;“那晚上,我来医院陪你吃饭。”
季书暖被他执着逗笑了,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好,晚上一起吃饭。”季书暖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感觉薄景承此刻,像个小孩一样!!执着又渴望被关注,仿佛又担心她下秒就跑了一样。
这种被男人依赖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我在走廊上安排了2个保镖,你有事急需去办的时候,叫上他们。”薄景承沉声叮嘱着。
担心她外面落单会遇上危险。
“OK,收到。”季书暖频频点了下头。
薄景承看站她那精致的小脸气鼓鼓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突然捧着她的小脸,季书暖愣住,下意识抬头。
看到男人低头,薄唇抵在她的额间,轻轻的吻上。
“轰隆。”季书暖被他吻上额头,她脑海一片空白,浑身突然变得灼热滚烫,一股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身上的每根神经,似乎都在叫嚣着,几乎要撩拨着她身体,蠢蠢欲动得要破体而出。
“晚上来找你。”薄景承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男人灼热气息喷洒在她侧脸上,半晌后,薄景承才转身,迈着沉重大步离去。
季书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薄景承高大身影,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小脸,发现自己心跳加速,像得了心脏病一样,狂跳不止。
“啧啧啧,季小姐这是心动了哟?”不远处,安琳琳提着开水壶走了回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强撑着笑出声。
季书暖目光复杂的看着安琳琳,伸手接过她提着的水壶。
“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强,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季书暖声音暗哑,言语间尽是心疼。
如果自己父母这样对自己,或许大多数人早就崩溃了。
特别是陈宁静拿着匕首捅向她那一幕。
安琳琳跟在她身后,却乐呵一笑,说:“其实,我早就不难过了。”
“上次听到他们半夜谈话,说把我养得这么好,都是为他们那个儿子的时候,我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后面直到他们纠缠不清,强迫我捐赠器官,直到今天,他们不惜绑架我,还是为了救他们的儿子。”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重男轻女,难道女人永远不如男吗?这些事我为家里拉项目,去应酬这些事,也有做。”
“但我那个弟弟,除了享受家里带给他的一切外,什么都不用做,但他就是赢了,他赢了就要让我拿命去给他吗?我不甘心啊。”
“暖暖,你知道吗?她拿匕首捅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也知道我再也不会是安家的孩子了。”安琳琳自嘲一笑。
她虽说不难过,但眼底的压抑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季书暖把水壶放到桌上,转身一把抱住她。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去赌的。”季书暖低声说道。
她是想引蛇出动,但从没想过让她们受到伤害。
安琳琳听到她的道歉,却笑了出声,说:“你为什么要道歉?就算你不赌这一把,他们一样盯死我。”
“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如果不是你赌了这一次,也许下次我落单被绑,下场就不是像现在这么幸运被薄景承给救回来了。”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你帮我看清了一切,也救了我一命,我感觉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安琳琳低声说道。
她声音哽咽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嘴里说着不难过,事实上内心的难受,却无法言表。
“傻瓜,欠什么欠?你对我好过,我也想护你周全。”季书暖低声说道。
安琳琳听着她的话,直接扑进季书暖怀里,紧紧的抱着季书暖,哭得鼻涕直流,低声说:“季书暖,你怎么能这么好?”
“我感觉你才是我妈。”安琳琳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季书暖闻言,立刻把她推开。
“去去去,谁是你妈,你可别乱认妈,我还没生孩子呢,你可别想来沾便宜。”季书暖调侃的说道。
安琳琳见状,立刻缠上她。
“不,我就是要占你便宜。”安琳琳撒娇说道。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压抑在内心的东西,瞬间消散了。
季书暖想替她倒水时,看到门外,一道苍老的身影提着食盒站在那,看着她们两人打闹着。
“奶奶?您怎么来了?”季书暖看到老太太,她连忙跑上前。
老太太看着她活蹦乱跳在面前,眼眶不由红通,她拉着季书暖的手,左看右望的,上下打量着,好一会才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家嘴上虽这样说,但泪水差点就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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