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手了。
他们都想要言灿手中的仙缘。
“不过是涅盘境的小家伙,就算多么天才,也只是涅盘境而已。”西贺州有强者出手。“等我杀了你,立刻逃离彩云峰。”
西贺州中乌拓沙和另一个人得到仙缘。两人皆是有身后的宗门庇护,无人敢对其出手。但拓拔一族没有人得到仙缘。
拓拔圣出手了。只要他能带回仙缘,绝对能够让拓拔一族更上一层楼。
“小心。”岳城时刻警惕着,出声提醒。
可言灿离得远,拓拔圣的速度实在太快。
岳城拼尽全力所能做的也只是出声提醒而已。
言灿望着如猎豹一般扑来的拓跋圣,不慌不忙微微扭头,眼角中是拓跋圣的身影。
他没有一点担心,仿佛是稳操胜券一般。
“狂妄自大,简直找死。”姜族强者冷笑。他们巴不得玲珑书院的弟子全死在这里。
不仅是言灿,还有苏牧。
都得死!
顾千秋幽幽开口道:“谁死还不知道。不过,听说你们姜族最近死了一个第六境的强者。姜狂人应该很心疼。”
姜族强者皆是看着顾千秋,心中愤怒难掩。
“顾千秋,你屡次替玲珑书院的弟子说话。这是要和我姜族作对?”
顾千秋脸色一变,眸中闪烁杀意。
紧接着一抹剑光飞射而出,如同朝阳的晨光落在姜族强者的胸口。
毫无声息,猝不及防。
没有人想到池阳洲的第一剑修会突然出手,出手的对象还是仙人遗族的姜族强者。
砰!
一声清脆的剑吟声之后是一声沉重的闷响。
只见那说话的强者口中溢出鲜血,瞬间脸色苍白,气息衰弱到极致,差点瘫倒在地上。
显然,在这一剑之下,不休养个大半年绝无恢复的可能。
姜族强者就要愤怒出手,却是听顾千秋淡淡地说道:“连你们族长楚狂人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们几个又算什么东西?”
仅是这一句话瞬间让几人清醒了过来。
眼前之人可是池阳洲的第一剑修,名震九洲的顾千秋?
就算姜族族长也未见得能胜得了顾千秋。
震慑了姜族强者之后,顾千秋的目光又落在了言灿的身上。他也想看看另一位书院弟子会如何应对第六境的强者。
......
如何应对第六境的强者?
对于这个问题,言灿说:“我区区涅盘境,凭什么让我去面对第六境的强者?”
注定挨揍的事情,言灿不想干,也不会去干。
拓跋圣的眸中闪烁着森冷的目光,双手上覆盖了一层土黄色的沙子,如同沙漠里的风暴缠绕手中。
眼看着拓跋圣的杀招将至,言灿轻咳了一声,急忙高声喊道:“三师姐救命!”
苏牧微微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他了解言灿,若非身后有靠山,胸中有底气,才敢在九洲顶尖的强者面前耀武扬威。
说到底,也就是狐假虎威罢了。
随着言灿求救声音传至云霄,一道清冷的声音也从云霄上传来。
“何人敢动我书院弟子?”
一张画卷从空中落下,那是一幅画船听雨眠的画,船上站着一个撑伞的女子,望着白雨跳珠的大雨。
淅淅沥沥的雨发出清晰动听的声响。
画中的女子缓缓转身,那一双充满清亮的眸子能够看穿人心,也让拓跋圣的身影停滞在空中,不能寸进一步。
言灿托着仙缘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那目光仿佛在说,你们来抢啊。
拓跋圣惊恐不已,他是第六境的强者,却硬生生被人掌控,如同陷入沼泽一般,浑身的力气难以使出。
转眼间,李清词撑着伞从画中缓缓走出,急促的雨声亦是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李清词依旧身着青衣,从容淡然,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平静。而她看向众人之际又散发出震慑人心的霸气。
矛盾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人的身上。
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响起了李清词最初的那一句话——何人敢动我书院弟子?
紧接着,所有人的身影都颤动了一下。就连顾千秋也微微色变,惊叹于李清词的这般手段。
“见过三师姐。”苏牧行礼。
“见过三师姐。”言灿也急忙行礼,声音比苏牧更响亮,生怕李清词将他给忽略了。
三师姐向来喜爱小师弟,我可不能被抓到什么把柄。否则免不了抄书十遍。
李清词看向苏牧,微微点头。“小师弟做得很好。书院弟子不能弱于人后,也不惧任何人的挑衅。”
苏牧再度行礼,然后挺起胸膛,底气十足。
李清词瞥了一眼呵呵笑的言灿,不做言语。那目光好似在说,这傻子,我不认识。
言灿哪知道李清词心中所想,心中还庆幸着三师姐没有骂我。
李清词看向一旁的拓跋圣,对方手中还捏着一座小型的沙尘暴。一旦落在言灿的身上,瞬间能令其重伤。
“你想要仙缘?”李清词站在拓跋圣一臂距离的身前。“很可惜,那是我玲珑书院的东西。玲珑书院的东西不是你想拿就拿的。”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你的代价是......”
李清词收起油纸伞,用着伞尖朝着动弹不得的拓跋圣脑袋轻轻一点。
下一刻,拓跋圣的身躯被吸纳入伞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拓跋圣这个人。
嗖。
白色的油纸伞飞入了画卷之中,在画中的小船之上亦是多出了一人一伞。
画中大雨越来越大,雨幕遮住了所有的景色,雨声急促地响着。而那一片大湖之上荡开了无数的涟漪永不停歇。
李清词看向拓跋一族的另一位强者。“他不会死,也活不成。”
拓跋族的众人皆是心惊胆寒,不敢怀疑李清词的话。
能随手控制一尊第六境强者,随手摆布,如此恐怖的手段让在场人都警惕万分。
更何况拓跋圣身为第六境强者,绝对是九洲之中顶尖的人物。
就是这样的人却被一幅画卷收拾了。
“快看,那油纸伞变成了红色。”
众人皆是朝着画中看去,细密的雨幕遮掩了拓跋圣的身影,却遮掩不了那油纸伞上鲜艳的血红。
画外明媚画中雨,一点涟漪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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