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道尊谷流之尚且没有飞升之时,启绘仙在论道会上以他的《尘雪赋》一战成名,得了玉尘的称号;
济道云则是在百年前的论道会上折取竹枝为儒剑,连胜三十八场让众人津津乐道,以玉君的称号广为流传。
修真界对貌美之人都称呼为仙子,无论男女,德高望重者则是真人。
因为济道云多年来经常下山游历救死扶伤,他如今已经被天下人称为玉君真人;
若是他像自己的师父那样不仅修为高深,对道法也别有一番理解,成为沧岚界少有的高修大能,也有可能获得道尊、儒尊、剑尊等等尊称。
济道云此次下山游历迄今已有六年,游历期间他只与启绘仙和两位掌门有联系。
“你问起小师叔的事情,是不是知道他快回来啦?”
白静笑眯眯地说,“小师叔是一个特别和蔼可亲的人,就没有哪个弟子和他相处时不觉得如沐春风。”
阮茶烟惊喜地问:“你说小师叔快回来了?真的假的?”
白静神神秘秘道:“是真的,虽然我也是听说的,不过消息是从看守询雨殿的道童那里传出来的,保真。”
阮茶烟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思索这个系统任务还挺道德的,没变态到要她和落寒英出门找人。
傍晚时分阮落二人在阮茶烟的洞府碰面,阮茶烟说出有关济道云的信息,落寒英表示自己听到的和阮茶烟所说的大差不差。
济道云此人在示刃宗内有极高的赞誉。
“金梧陆家的事情我打听到了。”
落寒英娓娓道来,“众所周知中汉神州灵气稀薄,是凡人聚居繁衍的地方,而在修真界与中汉神州接壤的边界,则被修仙世家占领。
金梧陆家位于南樾神州东北方向,在衡水以南,那里是金叶梧桐的产地,陆家因为对外出售金叶梧桐起家,本家又位于一个叫金梧郡的地方,获得了金梧的前缀。
那个骚包的陆锡舟,就是金梧陆家的嫡出四郎君。”
落寒英调出系统的地图,指着上面的光点道:“安兴县叶南镇位于鸾阳郡,在南樾神州偏正北的方向,也是在修真界和凡间界的交界处。”
金祀戳着花椒的肚子,漫不经心问:“你们两个研究什么呢?我怎么看不懂你们俩在比划什么?”
阮茶烟和金祀相处了几天,知道他的脾性,道:“小孩子的事情大人少管。”
她的指尖在地图投影上划过,【“济道云还不知道哪天回来,这个地方距离金梧郡虽然只隔了两个郡,但我们到时候还不知道得找什么理由去一趟,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先有一个人过去。”】
落寒英犹豫开口:“你的意思是……”
【“系统又没说要我们两个都到叶南镇。”】
阮茶烟调皮地眨眨眼,【“那我们就可以分出精力同一时间多处理几个任务。”】
落寒英理解阮茶烟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去鸿雁堂看看有没有什么任务在那边,我出去走一趟吧。
华掌门让你留在宗门内,你在这儿等着济道云回来,看看能不能和他搭上话,一起去金梧陆家。”
阮茶烟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想我自己去,你留在宗门内。”
她看了一眼金祀,而后说:“我已有化神境后期的修为,现在还有花椒和金祀作伴,我比你更适合独自行动。
华掌门那里我会去说,我说服他将你做备用选项。
你哪怕现在只有金丹境中期的修为,但是你所顿悟的东西很强大,我是钻了修炼功法的空子,托了金祀的福才有现在的修为。
所以你不比我差多少,你也适合被宗门委以重任。”
落寒英不赞同她的想法:“那能行吗?华掌门不会同意吧?
我觉得他其实也不是看中你,他是看中了金祀。
你要是跟他讲,你要自己一个人带着金祀出门,你说他能放心吗?”
【“金祀可是凶兽,现在在宗门内,下有你这个主人,上有玉尘道尊,他们才放心让金祀自由活动。
你说要是离开了玉尘的辖制范围,他们能相信你能治得住金祀吗?”】
阮茶烟知道落寒英的话在理,她发愁道:“事在人为,我们总要尝试一下。
一个月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这又不清楚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耽误时间,我们等不了太久。”
落寒英知道阮茶烟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试一试。
落寒英现在无论怎么劝阮茶烟,她都陷在自己的想法里,不会听她的,于是妥协道:“那明日一早你就去和华掌门说说看吧,咱俩趁早做准备。”
阮茶烟挥手收了地图,示意落寒英跟她去一旁坐下:“你过来,我们列张单子,想想看出门在外都需要准备什么,明日一早你就出去采购回来。”
*
隔天一早阮茶烟就去求见了华士清,却不想道童准许她入内时,启绘仙、黎舒禾二人都在,殿内还有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修士。
青年穿着一身灰衣墨袖的渐变色道袍,背负古朴玄色宽剑,玉冠束发,皮肤白皙,五官清雅,唇色嫣红。
周身萦绕一种温润中暗藏清冷的气场,清冷里还带着点悲天悯人的慈眉善目。
“这么说来,需要玉尘去小济标记的地点走一趟。”
黎舒禾和华士清讨论道,“那些古怪的东西留着只会祸害苍生,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华士清慢吞吞开口:“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南樾神州现在不太平,我们或许应该让玉尘留下随机应变。
我们已经派遣了不少长老和弟子不计后果进行救世,若是我们现在连自己的宗门都护不住,那我们……”
黎舒禾不赞同地打断了华士清:“师兄,你不能这么想。
我知道你是担心宗门,可是全宗门上下这么多的长老弟子,难不成还处理不了敌人的袭击吗?
我们合该在盛世出世,乱世入世。
示刃宗是师父的心血没错,但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不希望看到我们为了守着宗门放弃他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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