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士保转身想溜,可是还没迈出脚步,就被公孙田抓住了手臂。他拼命挣扎,却感觉刺骨的疼痛,他意识到不妙,喝道:“你要干什么?”公孙田不答,略一用力,赖士保痛得“哇哇”大叫。公孙田冷冷笑道:“我在这里杀了你有谁知道?拿胡老爷来吓唬人。”
赖士保意识到自己有生命危险,心里感到十分可怖。赶紧换了一副颜容,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公孙田骂道:“没骨气的东西,谁是你爷爷?”赖士保道:“你就是我爷爷呀!只要你肯饶了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
公孙田露出狰狞的面容,一步一步逼向他,骂道:“谁稀罕做牛做马?我今天要送你上西天。”大刀在赖士保面前晃来晃去。赖士保吓得大呼“饶命”。
公孙田狠狠踢了赖士保一脚,赖士保忍住疼通转身想跑,可还没迈出脚步,只见银光一闪,公孙田的大刀已放在了他脖子上,只要公孙田用力,就会让他身首异处。顿时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身子瘫倒在地,尿湿了衣裆。
公孙田眼露凶光,用刀在赖士保跟前划来划去,同时狞笑道:“我要砍你手,剁你脚,挖你眼,割你舌,然后把你丢去喂狼,慢慢把你折磨死。”赖士保仿佛看到了死神一步步向他走来,身上到处都是钻心的疼痛,瞬间惊吓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赖士保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发觉自己躺在一间石屋中,屋中设施简单,除一张床外别无他物,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地方?是谁救了自己?”他吃力地翻动身子,一阵阵剧痛刺心而来,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回想起遇害经过,仍心有余悸。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来到窗前,抬眼望去,只见屋外是一片庄稼地,地里长满了玉米,红苕等农作物。一对中年人象是夫妻正在地里劳作,烈日下妻子不时为男人擦汗,男人总是报之一笑,显得很恩爱。是他们救了自己吗?赖士保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决定前去问过明白,同时向他们表达谢意。他正要移步出门,地里突然来了两名官差。
赖士保心头一震,想道:“官差来干什么?”于是停住脚步,竖耳一听,只听得一官差道:“今天我们是来收税的,共计十两银子。”
赖士保惊呆了,开口就十两银子,好大口气,十两银子对一个种地的农夫而言,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这时听那女的问:“今天又收什么税呀!前几天不刚来收过吗?”官差大声道:“今天收的是兵役税,前线又要打仗了,希望你们现解支持,积极交税。”说话态度很蛮横。赖士保骂道:“官府只知道欺压百姓,巧立名目来榨取百姓的血汗钱。”
那女人道:“我们一年收成也不多,今年都来收取好几次税了,你让我们怎么生活呀!”官差态度转变了许多:“我们知道你们生活不容易,可是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朝庭的困难,如今边关不稳,蒙古人屯兵边境,时常骚挠百姓,不打仗怎么办?”女人还想说什么,被那男的拉住了,男人还不停地向女人打手势。赖士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得出来男人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这时女人回屋来了,她见到赖士保,惊讶问道:“你醒了?”赖士保点点头道:“是你救了我?”女人点了点头。赖士保赶紧道谢。随后经双方相互自我介绍,赖士保得知女人名叫颜宇琪,男人是她丈夫,名叫柏笙。当听到柏笙这名字时,赖士保忍不住惊呼道:“你们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哑神?”
颜宇琦道:“你都看到了,我们只是下地干活的庄稼人,丈夫是个哑巴,并不是什么神仙。”赖士保收起了笑容,在他印象中,哑神应该是威风八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壮士,与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庄稼人极不相称。他认为哑神名不符实,不免感到几分失望。便移开话题,问道:“官差来干什么?”
颜宇琪告诉他实情,赖士保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官府没一个好人,还不是变着法子害你们,可别上当。”
颜宇琪叹了口气道:“如今边关不稳,经常打仗,增加赋税也在情理之中。边关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再说,当今皇上治理天下非常严厉,地方官不敢胡来。”赖士保大感意外,没想到颜大姐受到官府欺负,还替官府说好话,便道:“大姐,你想得太天真了,皇上远在京城,顾得了这穷山之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官差杀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欺压百姓。”
听到赖士保的话,颜宇琪微微一怔,道:“赖公子,不要仇视官府,官府确实也有难处。”赖士保冷冷一笑道:“官府有什么难处?还不是欺软怕恶。你今天老老实实,明天他还会找你麻烦。”
颜宇琪摇头笑了笑,从箱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出门了。赖士保急道:“大姐且慢,人善被人欺,让我去会会这两官差,保证他们今后不敢再来。”颜宇琪摇了摇头道:“赖公子,你的心意我感谢了,我不想在家门口生事。”说完,拿着银子走向官差。
两官差快步迎了过来,接过颜宇琦递过有银两,认真清点后道:“还不够呀!”颜宇琦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要不下次再来吧!”两官差对望一眼,拿来帐本记上帐后一官差道:“要尽快凑齐,不然会坐牢的。”话暗一落,赖士保快步赶了过来,怒道:“坐牢?坐什么牢?你们这是吓唬谁呢?”
两官差见赖士保态度蛮横,果然换了一副颜容。其中一人道:“我们是执行公务,抗税是要坐牢的。”赖士保冷冷笑道:“胡说八道。你们只知道欺压百姓,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抗税要坐牢,那活跃在山野间的抢匪为何不抓去坐牢,分明是欺软怕恶。”
颜宇琪怕惹出事来,赶紧劝住赖士保。官差知道遇上了强人,说话也客气了许多:“抓抢匪的捕头的事,我们只是个税官,收收税而已。”
赖士保已看出他们心虚了,不依不饶继续骂道:“别以为他们好欺负,告诉你们,他们是我朋友,快把银子退还给他。”
两官差见赖士保妨碍执行公务,勃然怒道:“你是谁?想跟着一起坐牢吗?”赖士保拿出胡老爷给他的令符在两官差面前晃了晃,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这是胡老爷的令符,我是他女婿”两官差怔了怔,果然仔细看了看令符,然后把银子还给颜宇琪,二人转身就跑。
颜宇琪高声道:“且慢!”两官差停下脚步,同时回头看着颜宇琪。一官差颤声问道:“。有什么事?”言语中流露出内心的恐惧。颜宇琪将银两放在一官差手中,道:“你们也是执行公务,我理解你们的难处,可官府也应该理解民间疾苦。百姓真的很艰难。”
两官差连连点头,道谢之后走了。
赖士保愕然不解,问颜宇琪为什么要将银子给官差。颜宇琪告诉他,如今国家有难,应该尽一份力。赖士保不屑一笑道:“迂腐,官府就是欺软怕恶,胡老爷富甲一方,他们敢去收税吗?你都看到了,我拿出胡老爷的令符,他们就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颜宇琪不想和他争论这些,忙移开话题,问道:“你真是胡老爷的女婿?”赖士保面上一红,道:“就算是吧!不过要等我当上武林盟主。”颜宇琪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想做武林盟主?”赖士保点点头道:“这是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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