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晚晚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头“这这这....掩盖气味...就是掩盖神力?”
“嘘......”老头将脏兮兮的手指抵在唇间,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了就行,瞎嚷嚷什么?”
“我靠!我太谢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亲爷爷!”叶柔嘉闻言激动的胡言乱语,赶忙也接过了玉佩,也学着张晚晚挂在了头上,
“沈乐沈乐!你看看我!还能看出我的神力吗?”
沈乐看着眼前乐的像个二傻子的丫头,撇了撇嘴,答道:“看不见了....”
说完,他也接过了玉佩,挂在了头顶的发冠上。
“额...这个非得挂在头上才好使吗?”张晚晚伸手摸了摸头顶晃晃悠悠的玉佩,眉头微微上扬。
挂头上也太像个傻帽了。
“不啊!你们揣着就行啊....”老头耸了耸肩膀,将手指在太阳穴上敲了敲,“你们这脑瓜子这笨....还是年轻人呢?”
张晚玩:......那为什么刚才还把玉佩挂在我的脑瓜子上?
柳乘风见状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老头,贱兮兮的笑道:“我的爷爷!我的亲爷爷!刚才是小的不好...小的跟您耍脸子了!求您了,也赏我一个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妈的这时候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要是就他柳乘风自己没有玉佩,那到了锦都,他不就是妥妥的活靶子?
“哼!”老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哼了一声“晚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别别别!爷爷....小的刚才为了救您累昏了,蒙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啊!你不能跟小的一般见识啊!”柳乘风拽着老爷子,死活不撒手,颇有刚才老头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风采。
张晚晚见状嘴角抽了抽,好个柳乘风....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啊!
老爷子被柳乘风死缠烂打磨得没了脾气,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再给我一百两!”
“好好好!我给我给!”柳乘风急急忙忙掏出了银票,一把塞到了老头手里。
老头捏起了银票,仍是仔仔细细的闻了闻,确定了真伪,才揣到了怀里。
“啧...”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本来我是有四个的,但是昨天赌输了...有一个被我押在洛都的聚财坊了,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去赎回来吧!”
柳乘风:......
这个老爷子,气死人不偿命啊!
“好好好,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叶柔嘉一把拽回了气的发抖的柳乘风,“那咱赶紧走吧,先去聚财坊!”
“先等一下!”
张晚晚拦住了要走了的老爷子,眸光微闪,脸上带着一丝狐疑: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还指名点姓的要我们去聚财坊?”
这个老爷子上上下下都透露着奇怪的气息,就这个玉佩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别说二百两,就是两千两、两万两,想买的人也大有人在!
老爷子只要了二百两,就把三个这么牛的玉佩乖乖送人了?难道不奇怪?而且还指名点姓的要去什么聚财坊?
怎么看怎么看都是个巨大的圈套,等着他们往里跳,然后一网打尽......
“我在帮你们吗?”老爷子眨了眨混沌的眼睛,“这个破玩意于我不过身外之物,二百两赠与你们,也许可以让你们多一线生机,我何乐而不为呢?”
张晚晚看着眼前瘦弱的老爷子,竟然忽的生出一种如十三一般熟悉的感觉,很奇怪...
她脑子飞速旋转,问出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认识?”
老爷子闻言微微一愣,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见她一席月白色锦衣华服,神色淡漠,一双眸子亮的出奇,光彩熠熠,犹如孤烟下的旷世神只。
记忆深处尘封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嘿,我偏不告诉你!”他吐了吐舌头,“你们爱去不去呗?我可要去买酒喝了!”
说罢一个转身,一溜烟的窜进了林子里消失了。
张晚晚望着他的背影呆愣愣出神,这肯定是个熟人啊,真是奇怪,当时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诶呀,晚妹儿!别多疑啦!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啦走啦!”
叶柔嘉一把搂过张晚晚,拽着她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赶紧的吧!张闪!去聚财坊!”
张闪应了一声,驾着马车踏风而去,扬起了阵阵沙尘。
一行人走远后,有两个人缓缓的从林子里出来,一个正是刚才几人所见的老头,另一个则是一个清秀白皙的锦衣中年男子。
虽然岁月无情,在中年男子的脸上留下了时光的痕迹,但是端正的面庞和挺秀的五官依然可见他青年时的俊逸。
“啧,陈子行,你能不能靠点谱?我让你把玉佩给他们就走,你怎么演了那么半天?还有,你竟然敢拿玉佩去赌博?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中年男子不悦地质问。
“哎呀,王爷啊!”
陈子行身躯一震,紧张的搓了搓手,眼珠转了转:
“直接给她以她的性格肯定不能收啊?她肯定得怀疑小的啊...所以小的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演一出戏啊!”
“但是赌博那是实属小的喝蒙了!小的的错......但是他们花点钱肯定就能赎回来的!”
“呵.....你躺那演的那么一大出,也没起到什么减轻怀疑的作用呀?我看你就是为了要点钱想去喝酒吧?”
中年男子挑眉,一针见血的戳痛了陈子行的痛点:“这么大岁数了,少喝点吧,别哪天喝蒙了再给你摔死了!”
“是是是......”陈子行自知理亏,低眉顺眼地应和着。
“算了,扔赌坊了就扔那吧,只要她手里有了玉佩就行,别人死活我管不着。”
中年男子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声音微哑:“你为什么还是要回来?...这次有我在,你一定会好好的...”
“那是那是,要是没有王爷,她二十年前就真完蛋了!”陈子行急忙接话道。
“都是因为我的武断,她才会陷入险境,我这辈子对得起谁都对不住她....”王爷悲叹一声,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陈子行望着自家王爷,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在心里暗暗思忖:
“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后来明明已经疯魔的那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