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花闻言,好奇地问道:“韩姐姐,你怎么对这些如此了解?”
韩雪脸颊微红,轻声答道:“我也是听说的。”
叶媚花点了点头,看向韩雪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在三千道鼎的灼烧下,杨开的界王法相经历了数次破碎与重组。
每一次破碎与重组,都使法相变得更加凝实。
不久,原本高达百丈的法相竟然缩小至三米之高,但其颜色却从淡红变为了鲜艳如血的红。
杨开心头微颤,这法相的锤炼过程消耗实在巨大。
他拥有两尊道鼎的加持,能够极大地提升法相锤炼的速度。
正因如此,整个灵石矿脉的灵气都已被他吸收殆尽,而法相的大小却还未能达到与他的身形相当。
曾经延绵数里的灵石矿脉,此刻已是一片灰暗,仿佛被剥夺了生命般失去了光泽。
矿脉中所蕴含的丰厚灵气,几乎被杨开一人吸尽,用以锤炼他那逐渐强大的法相。
而在北大坡的最高点,一座巍峨的观测台上,一名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他喃喃自语道:“三号矿脉居然被吸食一空,看来大夏国又将崛起一名天骄。
只是不知,这位天骄究竟能够成长到何种地步。
大夏国如今的修炼环境已是风雨飘摇,但愿他不要夭折在成长的道路上。”
说罢,老者再次闭上双眼,仿佛入定般,陷入了沉思。
而在定国公府的牢房内,李剑山孤独地盘膝坐在水牢之中。
邵登峰居高临下,站在李剑山头顶,他大喝一声:“废物,抬头。”
李剑山缓缓抬头,只见邵登峰脱下裤子,直接往李剑山脸上尿去,李剑山连忙低头不语,心中还在揣摩着那招剑三十四。
邵登峰狂笑不止,他指着水牢中的李剑山,大声嘲讽道:
“你这废物,等死吧你,以后我每天在你头上拉屎撒尿,让你的一生都为与我作对而后悔,哈哈哈。”
他的笑声如狂风般席卷,回荡在阴冷的水牢之中。
随后,邵登峰带着满心的快意,狂笑着离去,只留下李剑山孤独地泡在水牢之中。
“桀桀桀,小辈,你渴望复仇吗?”
正当李剑山陷入沉思时,一阵怪异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他抬头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身影。
那笑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桀桀桀,不必找了,老夫就在你心中,或者说,老夫无处不在。”
李剑山心头一惊,惊恐地问道:“前辈,你究竟是谁?”
那声音怪笑几声,随后缓缓道:“桀桀桀,老夫的名号众多,有人称我为血手,有人称我为人屠,但我最钟爱的名号,却是心魔。
老夫便是心魔宁堂世,小辈,你可愿拜我为师?”
李剑山闻言,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前辈,你的名号我未曾耳闻。
我这一生,主修剑法,剑道讲究一往无前。
我不会为了其他传承而放弃自己的修为。”
那声音再次怪笑:“桀桀桀,百万年前,老夫乃是天下闻名的魔神,你这小辈不知道很正常。
况且,你双手已废,又何谈剑道修为?
别再挣扎了,入我门下,我可助你复仇。
你的心智与毅力,老夫很是欣赏。
只要得我传承,他日你必定能君临九州。”
李剑山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前辈,你的心魔名号我也很喜欢。
我双手虽废,但心还未死,剑道一路我不会放弃,只要我心不死,剑道不灭。”
那声音听后,愤怒地咆哮道:“桀桀桀,你这小子,还是未曾吃够苦头!
罢了,老夫便给你几日时间,待你尝尽世间苦楚,再来寻你!”
李剑山闭目凝神,不为外界所扰。
刚才那声音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使他领悟到了新的境界。
确实,他的双手已失去往日的灵巧,但剑者的心,依然炽热。既然双手无法再挥剑,那就让心成为剑的延伸。
只要他能悟透那属于自己的剑心,定能重返剑道巅峰。在定国公府的议事堂内,气氛凝重。
定国公面前赫然摆放着一颗头颅,正是四天王之一的苏康圣。
其余三大天王分列其后,盛金坑面露愤怒之色,康肯则悲痛欲绝,而任元凯则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他只是来打工的,想着依靠定国公能多获取些修炼资源,并不是来卖命的,那杨开既然能斩苏康圣,他又岂能幸免?
定国公端坐于主位之上,下方则是南疆五城的皇族成员。
他们被紧急召集而来,一入门便见到那颗令人震惊的头颅,纷纷露出诧异之色,猜测定国公此举的深意。
叶枫色见气氛紧张,便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定国公,不知您召集我等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定国公闻言,缓缓抬起头,见是叶枫色发问,脸上原本的怒意瞬间消散。
在南疆众皇子中,叶枫色是唯一一个主动前来投靠的。
当日杨开与叶媚花救出韩雪后,叶枫色因畏惧定国公的权势,便寻机逃离,直奔定国公府。
对于这样识时务的皇族,定国公自然心存好感,于是平静地说道:“我的一位天王,不幸遇害。”
此言一出,议事堂内顿时哗然。叶枫色震惊道:“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敢对定国公的人下手?”
叶奉商则对叶枫色的表现嗤之以鼻,他撇了撇嘴,冷静地分析道:
“我们应该先了解清楚,双方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才会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叶天福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冷声道:
“定国公势力滔天,连我们这些皇族都要受到您的指点和束缚。
您的手下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稀奇,惹上一些狠角色而遭杀身之祸,情理之中,实属正常。”
定国公听后,轻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后的三大天王立刻释放出凌厉的杀气,如同冰冷的刀锋般席卷整个议事堂,使得在场的皇族成员们纷纷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不敢再轻易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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