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花见状,深知众人心中想法。
她大方地表示,可以让潘阳和韩雪轮流在此修炼。
毕竟他们现在势单力薄,眼下有着上百人的队伍要管理,必须有强者在身边护佑。
尽管这些矿工中不乏武宗境三重的护道者,但他们都隶属于其他皇族后裔。
叶媚花对他们底细与品行的了解尚浅,因此尽管将他们收拢麾下,却也保持着一定的戒备。
至于杨开,叶媚花给予杨开任意修炼的权利,毕竟杨开是她此次武者大比的底气,杨开越强,叶媚花的排名便会越高。
杨开深入灵石矿脉之中,只见白亮的灵石犹如繁星点点,汇聚成一条璀璨的光带,延绵不绝。
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力,杨开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这种环境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如此纯净而浓郁的灵气,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突破的门户。
他当即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运转功法。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突破武者境的桎梏,踏入武师境界。
他的武道修为似乎遭遇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无论投入多少资源,都无法填补那看似微小的差距。
心灰意冷之际,杨开唤出了大道之鼎。
既然这些灵气无法帮助他自身突破,那不如让大道之鼎来吸收一些。
大道之鼎浮空而起,飞速运转,瞬间开始抽取方圆八百里的灵气。
但这一次的抽取却有所不同。
这里的灵气异常浓稠,对于大道之鼎而言仿佛是一种珍稀的养料。
无尽的灵气伴随着大道之鼎的搅动,如同洪流般涌入鼎中。
矿脉上的极品灵石更是散发出莹莹白光,这些白光汇聚成一道灵韵长河,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源源不断地流入大道之鼎之中。
大道之鼎内部温养着四样珍贵的物品:残月、彼岸冥炎、天罡塔,以及杨开亡妻刘月灵的遗体。
此刻,这些物品在灵气的滋养下也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与大道之鼎的运转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浓郁的灵气如洪流般涌入大道之鼎,在鼎内汇聚、压缩,逐渐化为液态的灵液。
这些灵液越聚越多,不久便将鼎内的残月、彼岸冥炎、天罡塔以及刘月灵的遗体悉数包裹。
在灵液的滋养下,残月和彼岸冥炎的气息变得深邃而难以捉摸,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天罡塔则如同贪婪的老牛,疯狂吞噬着身边的浓稠灵液,其表面散发出更为璀璨的光芒;
而刘月灵的遗体则静静地躺在灵液之中,仿佛正在经历某种未知的蜕变。
杨开注视着鼎内的异变,心中激动不已。
他深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缘。
残月、彼岸冥炎、天罡塔这三样物品在灵液的浸泡下,都展现出了不同的变化,整体气息越发强大,仿佛即将突破某种界限。
然而,这机缘究竟能将他引领至何种境界,杨开却无从知晓。
他只知道,这是一个能够再次增强自身实力的契机,他必须紧紧抓住。
而在另一边,木技章驾驶着飞梭,全力朝定国公所在的方向驶去。
作为定国公的门客,他这些年来一直辅佐定国公,在武者大比上也是屡建奇功。
然而,今天他却目睹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
一个少年,居然以一己之力虐杀了两名武宗境后期的强者。
这两名强者都是定国公的高等门客,他们的实力达到了武宗境七重巅峰,足以称霸一方。
然而,在那个少年的面前,他们却如同蝼蚁被轻易击杀。
那名少年好似战神附体,手持一块类似板砖的兵器,一次次将孟德发拍倒在地,最终竟将孟德发活活拍死。
那血腥的场景让木技章瞠目结舌,牙龈发酸。
孟德发,那可是以无敌金身着称的强者啊!
当年木技章与孟德发切磋时,即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攻破孟德发的防御。
而今天,孟德发却在一个少年手中惨遭蹂躏。
这一幕让木技章至今心有余悸,对那名少年的实力更是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特别是当那少年面染鲜血,挺直身板望向自己时,木技章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被远古魔神的目光所锁定。
死亡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出于本能,他毫不犹豫地催动飞梭,全力逃离那恐怖的现场。
至于后面那些人的命运如何,他已无暇顾及,只知那少年的强大令他无力抵抗。
木技章宁愿承受定国公的责备,也不愿与那少年正面对抗。
他坚信,保命才是首要之选。
甚至,他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若能成为第一个向定国公报告此事的人,或许还能因此获得一笔丰厚的赏赐。
因此,他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留,直到飞梭终于抵达了定国公所在的府邸。
那是一座巍峨壮观的豪宅,高耸三层,占地广阔。
多年来,定国公在武者大比上聚集了众多苦力,为自己打造了这座府邸。
豪宅门口立着一根通天柱,直插云霄,成为定国公府邸的标志性建筑。
然而,这通天柱的下方,却埋藏着无数平民武者的骸骨,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成为这通天柱屹立不倒的基石。
看到通天柱的那一刻,木技章心中一松,仿佛回到了安全的港湾。
然而,当他来到府邸门前时,却惊讶地发现定国公居然亲自在门口坐着,四大护法肃然站立在定国公身前,府邸内的数十名武宗境后期高手也严阵以待,气氛异常紧张。
木技章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定国公面前站着两人:
一名少年和一名怀中抱剑的成年男子。
木技章见状,急忙将飞梭降低高度,迅速融入那群武宗境后期高手的队列之中。
定国公缓缓抬起手,从口中抽出正含着的棒棒糖,脸上原本随意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望向叶天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叶天福,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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