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既然确定了你父亲安全,那就不着急了,你也暂时不要去和你师父说,什么时候等他身体修养好了你再去麻烦他”
“嗯”
经过这一番,白玛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趣,小哥便扶着她将她送回了房间里。
关上了白玛的房门后,小哥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最后想了想,他还是来到了无邪的门前。
听着门里面传来的流水声,小哥本来正要准备敲门的手握成了拳,耳朵也瞬间爬上了红晕。
他就这样在门口抬着手,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站在那里许久,直到门内的流水声停下后,小哥这才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已经按捺住情绪的小哥将双手交叠放在了胸前,闭上眼睛深呼吸后,他尽力忘掉了脑海中的幻想,强迫着自己想让自己睡过去。
至于最后他有没有睡着,从他第二天有些微黑的眼圈中,就能看出来结果。
小哥这边正在和自己的思想战斗,此刻正在他思绪中不断出现的无邪那边。
并没有发现小哥来过的他,洗过澡后,他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红扑扑的脸蛋疯狂的摇了摇头,想要将自己脑海里不健康的思绪甩出去。
想到这两天众人吃饭时白玛对他亲切的举动和善意的观察,甚至还有些婆婆看儿媳的满意,无邪脸上的红晕就怎么也消散不去。
感受着自己再次加速的心跳,无邪拽掉了头上的毛巾,打开水龙头又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捧凉水让自己快速降热。
最后还是房间里传来了电话的声音,无邪才终于停止了自己这有些自虐的行为,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来到床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上面潘子打来的未接来电,无邪惊喜的立马回拨了回去,那边也很快就接通了起来。
“喂,小三爷”
“是我,你怎么样了,怎么现在才联系我,我,我三叔他现在怎么样子”
听到无邪这边连串的问题,潘子那边却没有立刻作出解答,之间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后,听筒里就传来了胖子那十分焦急的声音。
“三爷没和您在一起吗?”
无邪这下子也愣了片刻,他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增大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我三叔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得到了无邪的回答,电话那头的潘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有些焦急的说。
“不是的,我是被扎西从雨林里救出来的,后来又被黑眼镜的人送到了医院做了手术,我这边才醒就联系了三爷,联系不上他我这才联系的您”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马问道。
“您说会不会是花儿和黑眼镜将三爷救走了”
面对潘子的疑问,若是可以,无邪真的很想骗一下潘子。
可现在他连解连环在哪都不知道,他骗得了潘子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万一之后他久久都不愿意出现,到时候他又要怎么和潘子解释。
所以最后做了一番头脑风暴后,无邪虽然心中不愿,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没有,小花他们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之前在塔木托我三叔在那里面受了伤,为了让他休息我们就暂时先分开了。
后来等我们上来,他就已经消失了,不过后来我在进来的墓道处看到了他留下来的记号,我本以为是你带人下来将他救走的,没想到”
之后的话无邪没有说,但潘子却懂得了对方的意思,一瞬间电话两头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无邪更是眉头紧锁。
他怎么也没想到解连环这次竟然连潘子都不联系了,可见对方想要躲着他的心有多么强烈。
只不过除此之外他更加担心解连环的安全,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实的吴三省,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是无邪认定了的三叔。
他这边还在思考着解连环会去哪里,话筒那边就再次传来了潘子哽咽的呢喃声。
“肯定不会有事的,三爷他死不了,他答应过我,等我们老了,我们还要去同一家养老院养老呢,他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潘子那明显有些崩溃了的声音,无邪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劝他要好。
“嗯,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你知道的他做事总留后手,他之前受的伤挺重的,说不定他这回还没清醒也说不定,你先好好养伤,也许过两天他就联系你了”
有了无邪的安慰,果然潘子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声音也不再那么颤抖。
“对,小三爷您说的对,您放心,等过两天我能动了,我就回长沙帮他守住盘口,三爷他一定会回来的”
面对潘子的执着,无邪有心相劝,可最后他还是咽下了那些话,露出了一个苦笑嘱咐道。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了长沙别忘了和我保平安”
“嗯,我知道了小三爷”
挂断了电话,无邪此刻已经没有刚才那旖旎的心思,后仰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无邪脑海里全是这两天发生过的事情。
那天他们几个被小圆子领着进了别墅内后,几人先是来到了一楼的医务室安顿好陈文锦后,他们这才分别来到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几人洗干净了自己后便都在各自的房间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他们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无邪则纯纯是被饿醒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了衣柜里昨天小圆子就说过给他们准备的衣服,无邪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发型来到了楼下。
在一楼询问了一下收拾卫生的佣人,被其带到了餐厅后,本来还保持着轻松状态,刚要和小哥胖子等人打招呼的无邪。
眼神却不受控制的仅仅锁定在了坐在小哥身边的美丽女人,也注意到了小哥正在替其笨拙的剥鸡蛋的动作。
看着小哥面对着女人那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无邪直接僵硬在了原地,心也立即酸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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