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虞栀缨虽然已经有些心软了,可还是坚持着想要和他断干净,用力地从他的亲吻中回过神来,想推开他,可李树闻却意外的强硬,死死地抱住她,甚至用力地攥紧她的双手,不让她反抗:“不走,你打死我我也不走。”
“你怎么耍赖?”虞栀缨又气又脑,心里却也有点甜。
“就耍赖。我要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李树闻的话讲的很强硬,可他的吻却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在虞栀缨的脸上,鼻子上,唇上,肩膀上。
他的唇带着丝丝凉意,贴在她的身上,很是舒服。
虞栀缨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完全忘记了反抗,只能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三年不见,李树闻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毛头小儿,而她也不是当初那个虞栀缨了。
一股疲倦席涌而来,虞栀缨感到困乏地瘫软在李树闻的怀里,双手无力地推着他,虚弱道:“小闻……我累了……你放过我吧……”
虞栀缨声音难得柔弱,听起来像是在恳求。
李树闻放开他,双手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入睡:“睡吧,小缨,我不再闹你了。”
“嗯。”虞栀缨紧闭着双眼说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李树闻望着虞栀缨酣睡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肩上的伤口上,顿时眉头不由得蹙紧。
他虽往虞栀缨的伤口上涂了金疮药,但是现在天气冷冽,她的伤还是需要找专门的医士看,不然伤口很容易皲裂恶化。
李树闻紧紧地搂住虞栀缨,神色变得有些暗沉。
这个山洞他们没法久待,晋国的士兵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等虞栀缨高烧退了,他就要带她离开这,前往辰晋两国的边境,找机会回到辰国。
最关键的是不能被晋国发现,不然晋国很有可能拿此做文章,向辰国发兵。
两国关系一直濒临瓦解,但他跟虞栀缨不能作为此次战争的导火线,不然就愧对天下百姓了。
李树闻暗自叹了口气,垂眼看着虞栀缨,替她拉紧了身上的外袍,以免她冻着。
突然一到寒光射了过来,李树闻猛地抬眼,朝山洞前方的峭壁望去,冷声道:“谁在那?”
他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身影从暗影中走了出来,萧晗一身华贵装扮,手里拿着柄玉扇,神情淡漠地看着李树闻以及他怀中的虞栀缨。
认出来人,李树闻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虞栀缨轻轻地放在石床上,用衣袍给她垫着做枕头,然后冷着脸,朝萧晗走了过去。
萧晗看了他一眼,同样没有说话。
两人默契地一同出了山洞,来到了外面的悬崖。
一脱离虞栀缨的视野,李树闻便警觉地朝萧晗问道。
萧晗嘴角挂着抹淡笑,轻轻地扇着折扇,定定地审视着眼前大变样的少年,冷声道:“此话该我问你才是,这是晋国疆土,你来做什么?”
“萧太师,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我自然是来接我的妻子回家。”李树闻低声道。
“怎么,三年了,太子殿下终于想起自己的糟糠之妻了?”萧晗嘲讽道。
“她一直在我心里,从来没忘过。”李闻树道。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萧晗一副不信的样子:“我可不信。”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她信就行了。”
“呵。”萧晗冷笑一声。三年不见,这小子脾气见长了不少:“晋国那些追兵是你杀的?”
“是。”李树闻没有否认。
萧晗心中已有了答案,看李树闻的眼神多了几分诧愕,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道:“没想到皇姐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你这个儿子,临死前却还将毕生功力皆传给了你,让你有能力自保。你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可有可无嘛……”
萧晗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咬牙切齿,眼里满是嫉妒。
李树闻讥诮地看着他:“我在她心里什么地位,我不知道。只是你在她心里却是早已毫无踪迹,这么多年,她从未提过你。”
李树闻这话如同剑刃一般深深地刺痛了萧晗的心。
萧晗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一脸阴冷地瞪着李树闻道:“皇姐心中有没有我,用不着你这小儿多言。你武功是高了,可你想过你怎么带虞栀缨逃回辰国吗?现在晋国的士兵正在到处搜查你俩的下落,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进这山脉了,相信不久就会找来,届时,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应付晋国的千军万马。”
萧晗的话并非是恐吓,早在虞栀缨杀了侯世子后,晋国士兵一直在追杀她。他深知虞栀缨难逃一死,但终究是不忍她死,故而一直出来偷偷地寻找着她的踪影,想着关键时刻救她一命,以还她过去的所有恩情。谁知,等他赶到边境附近时,已经为时未晚。望着满地的晋国士兵,还有他们身上那凌厉干脆的剑伤,他一眼就猜到了有人先他一步救走了虞栀缨,但他没有想到那人会是李树闻。
毕竟,以李树闻的武功,要让那么多晋国士兵一剑毙命还是有些难的,可谁曾想他继承了萧知蘅全部的功力。
萧晗要说内心毫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皇姐一直是他的信仰,哪怕萧知蘅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一想到,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李树闻这个晋国人,萧晗心中就隐隐作痛。
他一直以为,就算他皇姐对所有人都冷漠凉薄,但他永远是她最在乎的人。
看来不是……
萧晗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了,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像孩童般那么天真,真是太可笑了。
“我知道晋国士兵早晚会搜到这来,但你此刻出现,想必是有法子帮我们吧?”李树闻一脸笃定地对萧晗直言道。
萧晗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树闻,没有否认。
确实,他有办法在不惊动两国士兵的前提下,送他们回辰国。
但这个忙,他不可能白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