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同麦提尔对视一眼,未应他的话,只是潦草点了下头。
“要等晚上,我去给母后问安,麦提尔去后殿引走秦嬷嬷的注意。”
裴谨不太放心,看着她们二人,又补充道:“安安现在身负重任,你万不能动了将他带走的心思!”
余音不想与他多话,转眸看向院中的景象,忽然开口问了句:“裴聿要多长时间?”
“不知。”裴谨垂下目光,声音淡了下来:“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他是真的不知晓,就连皇兄与渡江师父可能都不知晓。
这一切都要看裴沉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藏不住。
余音点点头,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她一双秋眸微微荡漾,不知在想些什么。
麦提尔在旁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思来想去干着急,便只能将火气撒在裴谨身上。
“都怪你!”
她咬牙切齿,放低语气道:“你们皇家人怎就如此自私又薄情呢!”
“……”
裴谨躲着她的手,难以置信的辩解:“你从哪里就得论出自私又薄情这一点了?”
他当真是觉得冤枉啊!
“过河拆桥难道不是皇后娘娘做出来的吗?”麦提尔气不过,掐不到他的腰,就改为掐他的手背,有理有据的辩驳:“还有那位太子殿下,谁知他回来后,会不会对阿音变心啊!”
“皇兄定然不是那样的人!”
裴谨信誓旦旦的保证:“你可以那样说我,但是我皇兄绝对……”
他话说到一半,看着麦提尔皱起的眉头,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要解释,便被打断。
“好啊!你承认了吧!”
麦提尔双手叉腰,气哼哼道:“果然!果然!你就是自私又薄情的人!”
“我不是……”
裴谨着急想哄她,但又碍于余音在旁好心情看着,只能轻咳一声,出声提醒:“那个……你先出去吧。”
余音眉梢微扬,眼里带有几分笑意,倒是没再看他的热闹,转身出了屋子。
她一人无趣在府邸闲逛,经过一处园子时,才停下脚步,怔怔出神。
直到天色晚下时,她才同他们二人一同进宫。
马车里余音看着他们二人重归于好的恩爱模样,不禁有些慌神。
说是心里不羡慕,但也只有她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来到中宫殿,三人按照裴谨的安排行动。
余音瞧着麦提尔将秦嬷嬷引走,便摸进了后殿里。
“安安。”
她几乎是一下就看到了蜷缩在床榻角落里的那道小小身影,心疼的将孩子抱在怀里,自责道:“是阿娘做的不对,阿娘带你离开。”
安安在看到她时,眼里的泪水便忍了回去,懂事的拍了拍她的背脊算作安抚。
他不想阿娘为了自己而担心,他马上就五岁了,已经不是孩童年纪了!
“真乖。”
余音牵着安安离开后殿,准备从后门出中宫殿时,却被一把长剑拦下。
刀光锋利,带动起一阵风,将她额前的发吹起一瞬。
她被迫停下脚步,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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