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走到东宫门口时,裴聿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凛星,冷不丁地问:“让你查的刺客一事,可有进展?”
一句话问的凛星脸上的痴笑僵住,向他行了一礼,便弯着腰退下了。
余音最是会看人眼色,见到裴聿忽然这般阴晴不定,自是明白了什么。
她歪了歪身子,迎上裴聿的眼睛,莞尔一笑,问道:“哥哥可是不喜欢我与别的男子说笑?”
斜阳此刻映照在她白皙的脸颊,衬托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可偏生她的笑容里含着几分挑衅,又似乎有着几分期盼,让他有些无言以对。
余音步子悄然靠近他几分,长睫微微轻眨了几下,又问:“哥哥怎么不说话?”
裴聿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瞧。
余音也不介意,笑的更加明媚几分:“如若哥哥不喜我与别的男子那般走的近,妹妹便只跟着哥哥走。”
她的这句话说的裴聿心中微动,就像是被微风轻拂而过一样的舒服。
但他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目光深深看着她说:“裴微,孤想为你寻个法师瞧瞧。”
这般会勾引男人,与妖精也没什么两样了。
余音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明所以地问:“哥哥为妹妹请法师做什么?”
她没病没灾的,何需这一举。
见她品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裴聿眉梢微动,收回目光,也不与她多解释,只是迈步进了东宫。
余音在后注视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想着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可却是没一点儿头绪。
一路跟着他到了库房,再次望着那满满的宝物,余音虽然内心有所平静,但目光还是不由被那颗南海夜明珠给吸引走了。
晶莹剔透,当真是漂亮。
她是极其想要的,但也知晓裴聿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也就没张口,只是默默瞧着。
裴聿睨她一眼,明知故问:“看对这夜明珠了?”
闻言,余音立马点点头,觉得有戏,但还是假意推脱:“哥哥,不用送我的,这夜明珠贵重,妹妹不敢要。”
裴聿默默盯了她片刻,随后轻嗤了声:“孤有说话要送你吗?”
“……”
余音脸上的虚情假意顿时便伪装不起来了,默默垂下眼睫,走到了另一边,随手扣弄着一个不起眼的物件。
心里暗骂那个狗男人。
裴聿就这么瞧了她一会儿,眉梢轻抬,忽然开口:“你知晓你摆弄的物件是什么吗?”
余音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着眼前这不起眼的铜佛摆件,她也没觉得值钱。
甚至还拿指尖轻点了点佛像的光脑袋,一举一动全部都是对佛祖的不敬。
“……”
裴聿看着她的举动,脑袋不受控的蹭蹭往上冲血,刚想出声制止,就见她稀奇似得戳了戳佛像的面容。
余音摆弄完,又抬眸看向他,稀奇道:“哥哥,这佛像的触感就像真人一般,当真是有意思呢……”
她说完这句,瞧着裴聿深沉的脸色,才发觉出了什么不对,缓缓收回了手,退后一步,问的小心翼翼:“皇兄,这是……什么啊?”
余音隐隐觉得,她好像闯祸了。
裴聿眉头紧拧:“你当真是对佛大为不敬!”
“……”
余音眼睫微颤了颤,垂下视线,没说话。
瞧裴聿这反应,就知这佛像的来历应当不简单。
裴聿瞧着她还先委屈起来的样子,心里虽有气,但到底还是对她有了怜惜,语气缓和了些:“你要挑什么便尽快些。”
闻言,余音眸中微亮,抬眸望向他,刚想说什么,就听他冷声又言:“孤此刻不想见到你。”
“……”
余音眸中的亮光顿时便暗了下来。
这狗男人当真是翻脸不认人!
方才抱着她,目不转睛瞧她脚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的。
想到这里,她眉心微动,抬眸悄然瞥了他一眼,随后脚尖有意探出裙摆微微晃动了下。
她的动作幅度很小。
可裴聿还是清楚捕捉到了这一幕,眸色微变,一颗心猛地跳漏一拍。
他想好好把玩一瞬那双绣鞋下女儿家的纤纤玉足。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
裴聿猛地深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当真是着了裴微这个狐狸精的道,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这般淫秽之色。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个成了精最擅长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裴聿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随后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
余音没错过他的目光,垂着头,弯了弯唇,她没想到,这裴聿竟喜的这么欢。
“哥哥。”
见裴聿移动步子,她立马跟了上去。
余音软声唤了他几句,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余音心里不禁有些气恼,觉得他太过于计较,不过是她摸了摸那佛像而已。
瞧着他高大的背影,余音心中有了主意,回头瞧向大开的库房门,慢悠悠就上前将门给关上了。
库房顿时变得寂静又黑暗。
裴聿身形微僵,心不受控的砰砰直跳,听着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时间脑子里的想法纷乱。
她关门做什么?!
莫非黄天化之下,她想……!
裴聿越想越觉得她心怀不轨,背对着她,厉声喝止她:“裴微,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东宫!”
余音眨了眨眼,非但没被他的话制住脚步,反而是从后抱住了他的腰,紧紧贴着他,声音娇软:“皇兄,你别生妹妹的气了,好不好?”
她说着,一双纤纤玉手也从他劲瘦的腰腹处缓缓向上移动。
这种感觉令裴聿骨软筋麻,感官极剧飙升。
他微垂下眸,看到就是她那双如藕般的手臂,正隔着衣衫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
女子的十指如葱,白嫩圆润,勾的他火气从心底滋生开来。
他喉结滚动,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你做什么!”
余音贴的他更紧了些,感受着他掌中的薄汗,柔声地说:“哥哥,你别生妹妹的气了,好不好?”
听着她娇嗔可人的嗓音,裴聿心神不由荡漾,只是碍于身份,他强压着心里的躁热,声音微低:“不是让你离孤远些吗?听不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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