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看着王忠嗣送来的捷报,目露欣慰的喜色。
来自于北方的潜在威胁,回纥所部最大。
好在王忠嗣甚是给力,没有让他失望,在回纥还没有彻底的崛起之前,已经筹谋得当将其给消灭了。
没有了这个潜在的大敌,草原上的各部落,依旧是一盘散沙,无法凝聚成一股绳,也就构不成巨大的危机。
大唐身为一个大国,就得时刻警觉。
遵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信条,就得有计划的对付一些强敌,不让其拥有不可忽视的力量。
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所遇到的麻烦,这才是明智之举。
草原很大,东西横亘万里,每一次草原部落的兴盛,代表着出现了一个雄主。
这对于中原王朝来说,就是巨大的灾难。
不让出现这样的苗头,才能让其不具备破坏性。
大唐军队的出击,也就能够剪除面前的麻烦。
否则等到养成了大患,再解决的话,可就代价大了。
最好像现在这样,草原上分布着很多的部落,他们互不隶属,然后迫使他们归顺大唐,才能让大唐获得更多的好处。
万一有部落,有了崛起的可能,也拥有了一统其他部落的实力,到时候再火速的解决,才是长久之策。
回纥部落往后的成就十分强大,也将其他部落逐一的吞并了,这才拥有了惊人的实力。
现在好了,一切都被消灭在了萌芽状态。
还有这个葛逻禄部落,也成为了历史尘埃。
就可是改变了很多的事情,让其不影响其他的事情。
颉跌伊施可汗逃了,算他聪明,李琩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往后王忠嗣的敌意,就放在颉跌伊施可汗的身上就行了,总要有个敌人,才能让王忠嗣充满斗志。
暂时消灭不了拔悉密所部,但是往后总会有机会。
这一切,就全部交给王忠嗣去解决。
李琩的职责,就是把大唐治理好了,保证大唐人口的繁衍生息,以及经济的繁荣,就是他的使命。
内部稳定了,才能支撑得起一切的挑战。
目前来看,大唐没有多大的麻烦。
就这样,转眼之间五年时间过去了。
李禅、李禛和李祢三个儿子,也逐渐的长大了。
李祢就是王韫秀所生的儿子。
李琩在休息的时候,三个儿子跑到了跟前。
“父皇,父皇,盛王叔快要娶新娘子了,是不是呀!”李祢稚嫩的声音,在李琩的耳边响了起来。
李琩笑道:“没错,快了!”
“盛王叔要成婚了,太好了。”李禅咧嘴一笑。
李琩莞尔,“怎么好了?”
李禅虎头虎脑的笑着,“往后盛王叔成家了,就不会欺负我们了。”
李禛附和道:“就是,盛王叔就是个坏蛋。”
李琩问道:“给我说说,盛王怎么欺负你们了?”
李祢率先开口了,“盛王叔老是捉弄我们,上一次我功课没做完,他答应了帮我做,可最后还是没有兑现,我玩起来就忘了,结果让母后给打了两下手板,手心好疼的说。”
李禛气呼呼抱怨,“我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鸟,后来死了,可我后来才知道,是盛王叔掐死了,父皇你说,盛王叔是不是太坏了。”
李禅告状道:“盛王叔还用弹弓打我们的屁股,还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也打过我的屁股。”
“还有我!”
李禛和李祢,也在一个劲的诉苦。
“是吗?这么看来,你们的盛王叔确实有些不好。”
李琩笑了一下,也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小孩子的话,这是在胡说了。
他可是一清二楚,李琦被这三个小熊孩子欺负的不轻。
现在睁眼说瞎话,也是抱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平日很忙,陪儿子的时间不多。
大多数时候,都是李琦带着三个儿子在玩。
这三个小兔崽子,与李琦的关系那是真好。
李琩配合性的问道:“既然盛王如此过分,那你们说,父皇该怎么惩罚他是好?”
三个小子打量了对方一眼,李禛转动着眼珠子嘿嘿笑道:“父皇,你就别让盛王叔成婚了,父皇就罚盛王叔,三五年之后再成婚,现在成婚有些早了。”
李禅乐笑道:“父皇,我也觉得盛王叔现在成婚有些不好,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李祢拍手喝彩道:“父皇,你答应了吧?你干脆下一道旨意,就让盛王叔好好的修身养性,现在的这个性子,如此的不得体,怎么能成婚呢?”
他们清楚,盛王叔成婚后,可就不能与他们在一起经常的玩闹了,所以也是舍不得,然后三个小兔崽子商量了一番,就不怀好意的告状来了。
不管是他们的母亲,还是祖母,都告诫过他们很多次了,不能再拉着盛王来玩闹了。
他们也就没听。
当明白,盛王成婚之后,即便是进宫也要很少来了之后,他们三个可是着急了。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少了很多的欢乐。
这怎么能行呢?
“你们三个小家伙,倒是真的舍不得盛王成婚,但是你们的盛王叔该成婚了,可不能任由你们的性子乱来。”
李琩笑呵呵说道:“不该惦记的事情,就不要惦记了,即便是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若是太过分的话,父皇也要打你们手心了。”
“父皇,要打手心的话,你还是打大哥吧,他皮糙肉厚不知道疼,我还小,也太嫩了,可不能打我。”
李祢没心没肺的笑着。
“你个胆小鬼,打手心都怕,看不起你。”李禛鄙视了一眼,这才求饶道:“父皇,盛王叔即便是成婚了,也让他经常来宫里,好不好呀?”
李禅讨好一般笑着,“父皇最好了,我们的这个小愿望,你一定会帮我们实现的吧?”
“竹板拿来!”李琩的语气严厉了一丝。
“是!”张道斌笑脸呵呵应了一声,然后从袖口当中拿出了竹板。
“快跑!”
李祢率先跑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没影了。
“父皇又不会真打,怕什么。”
李禅说话间也跑了。
“父皇,你歇着,我们不打扰你了。”
李禛最后才跑走了。
李琩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浓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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