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吐吐舌头,君乐赢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小调皮。”
常夏皱了皱鼻子,心里特别快活。
君乐赢和梁泽在柔妃宫住了几天,意外地发现这个宫里有好几派势力。
“本宫曾想过里面就算有别的势力,也应该只是万俟邶的,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的。”
“关键是,势力过多,眼线遍布,我们易容和乔装,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
“梁某建议,过了今晚,咱们先撤出柔妃宫,到萧氏客栈再议。”
“好!”
常夏经常缠着自己,君乐赢见温春沭的次数不多。想到第二天就要离开王宫,君乐赢决定先去和温春沭告别,毕竟也是自己的恩人。
房门没关,君乐赢刚推门进去,就见到难舍难分的——温春沭,和梁泽。
此刻的梁泽,不再是温润的神色,而是满脸的邪气。
两人身上仅有一张薄被,君乐赢问候的话没能发出,因为他们还在纠缠。
进门的声响惊动了两人,邪气的梁泽,勾唇一笑,动作不停,望着君乐赢的眼神里都是挑衅。温春沭一脸无措,拼命想推开对方,无奈对方抱得更紧。
君乐赢跌跌撞撞地走出,直至回到常夏的寝宫,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常夏发现她的异常,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拭汗珠:“王太女,你怎么跑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了吗?”
君乐赢深呼吸好几下,压住情绪:“常大小姐,你有见到梁盟主吗?”
“没有,他不是跟你一起活动吗?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本宫乏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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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君乐赢要离开柔妃宫。
依依不舍的常夏、不敢看自己的温春沭、若无其事的梁泽……
萧氏客栈。
“六王兄下令让常盛回北部边疆镇守了。”
“嗯。”
“他还让王长孙好好学习,天知道,王长孙还是个小娃娃。”
“嗯。”
“你们在王宫有什么新情报?”
“嗯。”
仲封鹰终于意识到君乐赢的不对劲,小声问梁泽:“她怎么了?”
梁泽茫然摇头。
君乐赢猛地站起,收获两个无辜的眼神。
“本宫出去走走。”
关上房门那刻,君乐赢看到两男子还是一脸懵的表情。
失自楼。
丁敬辰、申梓澹、丰临天沉默地看君乐赢自顾自喝酒,大气不敢出。
三个男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丁敬辰代表发言:“王太女来丁某楼里,既不寻欢作乐,也不交易买卖,就只为了喝酒?”
君乐赢一言不发。
三个男人交换几个眼神,陪着一起喝起来。
喝到后面,四人都醉醺醺的。风清奕进来把君乐赢扶走,留下烂醉的三个男人。
梁泽是个情感反应较慢的人,在多次寻王太女议事无果后,才发现,王太女似是对他不喜。他猜不透,问仲封鹰,仲封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女子的心思。
在梁泽的拜托下,仲封鹰去为他美言几句。
“嗬,你还帮他?”君乐赢略带嘲讽。
“都是兄弟,他不明白也猜不出,问我,我也不清楚。”
“他这种人,你还是少和他来往吧。”君乐赢深沉地看仲封鹰一眼,就把他推出房间了。
仲封鹰觉得莫名其妙,转身就进了梁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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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封璋从东宫离开,脸色不善。
动太尉府。
仲封璋一掌拍在桌上,茶水四溅。
动承制挥退被吓坏的奴婢们,温声问:“大王,那万俟邶又给气你受了?”
“该死的东西,寡人迟早把他灭了。”
“他说什么了?”
“他要寡人自毁名声,好把王位禅让给他。”
“他要当救世主?”
“是啊,又要夺位又要好名声,真是又当又立。”仲封璋怒不可遏。
“唉,把柄在别人手上,实在麻烦啊。”
“舅舅,要不,寡人尽快让位给王长孙?”
“难道……就把江山拱手让人了吗?”动承制长吁短叹,“昔日我们和梁国合作,尚且不用如此吃亏。”
“梁国……舅舅,或许,我们可以再次和梁国合作。”仲封璋眼里似乎有了点光亮。
“我们和梁泽闹翻了脸,梁国还会理我们吗?”动承制眉头紧锁。
“除了梁泽,梁国不是还有人吗?”
“大王指的是……”
“梁王沉迷于长生之道,早已不理国事。他的子嗣当中,太子柏监国,代理朝政,王子柍善弄权术,朝中支持者众多,此二人,都可考虑。”
“大王言之有理,臣派人去细细调查,再与大王相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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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王寝宫。
“太上王,请喝茶。”
“嗯……此茶甚好。自年公公离世,我再没喝过沏得这么好的茶了。等等,你是谁?我似乎没怎么见过。”
“回太上王,奴才是年公公的义子,亦是七王爷的贴身太监。”
“啊……原来是年公公和老七的人,起来说话吧。”
“奴才谢过太上王。”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小带子。方才太上王喜欢的茶,还是当年义父教奴才沏的……可叹奴才还没出息,没孝顺好义父,义父就……”
太上王也动容了:“年公公历经四朝,四儿他……唉,如今他降了份,也是他做人太狠,得罪太多导致啊。”
小带子扑通跪地:“奴才,奴才绝无半点对四王爷不满的意思,太上王,奴才,奴才……”
“呵呵呵,你个小太监,怕啥,起来起来。”太上王笑容满面地虚扶。
小带子就势起来,脸上还有泪滴。
太上王看着他的眼泪:“年公公的义子众多,他走后,只有你的沏茶功夫,习得了他的真传。想来,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年公公好福气啊。”
“太上王都自称我了,莫非……心里还有对自己的遗憾?”
“嗯?”太上王仲辽阔的眼神一瞬犀利,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从自称中窥探出自己的不甘和遗憾。
小带子又跪下了。
仲辽阔凝视他低垂的脑袋,王的直觉让他起了警觉心。他吩咐其他公公去做事,而后悠然看书,不再管跪着的小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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