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初回来的时候,沈听月已经取好了新名字。
“阿砚,叫橙留香好不好?”她笑着碎碎念,“我小时候特别爱看这部动画片,刚刚忽然就想到了。”
小熊猫丝毫没察觉自己和一只胖胖滚滚的大橙子成功匹配,依旧乖巧地吃着竹叶。
五分钟后,它的介绍栏冠上了新名字,以及具体的认养人。
她和傅砚初的名字并排其列,沈听月下意识道:“感觉好像多了一个宝宝。”
傅砚初面不改色,语气寻常,“那不应该是我的称呼吗?”
“什么呀……”想起刚才在海豚面前拍照说的话,沈听月半羞半嗔,“你怎么还跟小熊猫吃醋?”
腰间被一双大手揽住,低沉的声音擦过她耳畔,“以后说不定还会跟孩子吃醋,所以在老婆心中,我要一直排第一。”
“阿砚,这是永远属于你的特权。”
他很容易就被哄好了,换做之前的沈听月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会哄人。
山下逛完,他们坐缆车上山。
和之前在天文台不同,现在两人靠在一起,跨山望海,手上还拿着一根超大的,甜甜的橙子味在空气中蔓延。
沈听月怕他脏了手,担当起投喂重责。
缆车在高空中匀速前移,视野开阔,让人心情大好。
她之前有一点恐高,现在靠在他身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左边的浅蓝和右边的青绿交织的十分合拍。
进冰雪天地前,傅砚初带她去餐厅吃饭。
这里也有一面巨大的观赏玻璃,比起水族馆的,这里的鱼开心的有些过分。
有一只伞状的板片鱼贴着玻璃,先是自己往上游,然后又把脚翘起来掉下去,像是一个自动擦玻璃机器。
沈听月感慨,“这是魔鬼鱼吗?它看着好像没有一点烦恼的样子。”
傅砚初正在看菜单,散漫地扬起唇,“当然,有烦恼的都在盘子里。”
“阿砚,我发现了,其实你才是真魔鬼。”
傅砚初轻笑一声,指着还在自由落体的鱼道:“月月,它不叫魔鬼鱼,是鳐鱼,魔鬼鱼长得更沧桑一点。”
沈听月正津津有味的听科普,猝不及防地被人打断。
傅砚初重申,“但是我不沧桑。”
“还很年轻。”
他语气意味深长,“所以太太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他体力不好。
沈听月领悟话外之音后,脸一点点变红,好想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中餐很快端了上来。
菜品丰富,口味都是她喜欢的。
用餐的时候,那只自己玩的正欢的鳐鱼忽然把一只小鱼挤在玻璃边缘,准备加餐。
沈听月兴奋地让他一起看,傅砚初视线落在上面,慵懒地勾唇,“现在竞争都卷到鱼群了,怎么还能为了冲KPI吃同事。”
面前的女孩沉思一瞬,“那刚刚擦玻璃算什么?吃同事前先打个小工?”
傅砚初冷俊不禁,“原来这才是正解。”
两人对视后都忍不住笑开。
沈听月打趣,“小鱼肯定会觉得我们俩好可怕。”
他给她夹了一块干葱鲍鱼,温声笑道:“没关系,好吃就行。”
从餐厅出来,他们又去看了企鹅和北极狐。
尤其北极狐趴着睡觉的模样,乖乖软软的,总算明白当年纣王为什么难过美人关了。
后面又看了热带动物区,还有海豹和海象,全部逛完,坐着园区的海洋列车下山。
傅砚初没带她往停车区走,继续朝园内另一边走去。
沈听月疑惑道:“我们不回家吗?”
“今晚住外面。”
海洋公园离家里并不远,完全是能开车回去的。
沈听月晃了晃他的手臂,“有惊喜?”
傅砚初点了点她的鼻尖,弯唇笑,“带你继续看吃同事大战算不算?”
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进房间后才发现是真的。
刷完房卡,上下两层的套房中,卧室在最底层。
从蜿蜒的旋转楼梯下去,很快就能看见一面巨大的玻璃墙正对着床。
这是把水族馆搬到酒店来了?
外面的光线和室内的暖调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是住在一个大鱼缸旁边。
沈听月站在墙边,嘴角的浅弧渐渐扩大,“晚上睡在这吗?”
腰间被人从身后拥着,傅砚初吻了吻她的耳垂,“喜不喜欢?”
“你要是想看,可以看一晚上。”
“那我不能一个人看。”沈听月微微侧头,绯唇和他轻碰了一下,“你得陪我一起。”
洗漱的时候,沈听月发现衣柜中的男士睡袍胸口有刺绣,上面是傅砚初的名字拼音,女士睡袍却没有。
他解释道:“有一年去迪拜出差,是苏女士帮忙订的套房,这家酒店只要入住,全球名下的酒店都会准备一套客人的专属用品,这应该是之前就有的。”
沈听月若有所思,难怪不管是睡袍还是浴巾,甚至连床上的床品,每一个角落都有傅砚初的标识,就好像突然闯入了属于他的领地。
傅砚初说:“我刚刚已经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了,以后我们去这家品牌的任何一个酒店下榻,都会有你的专属印记。”
他本来没打算住下的,实在是中午的时候,她看鳐鱼吃同事的模样兴致勃勃,才匆忙预定。
沈听月白皙莹润的指尖忽然略过那排女士睡袍,转而拿起一件有他名字的眨了眨眼,“我能穿你的吗?”
反正睡袍这种东西,最后都是用腰间系带固定,只是长短有些差别。
酒店为她准备的是和傅砚初同色系的,但她还是想在拥有他所有的领地中,也裹挟上属于他的痕迹。
傅砚初喉咙滚了滚,连带着呼吸都开始炽热。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要不是知道她现在身体不方便,今晚怕是没这么好收场。
偏偏沈听月撩而不自知。
被抵在柜门上亲吻的时候,沈听月仰着头,没有任何的闪躲。
傅砚初的吻又凶又急,两个人都睁着眼,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沉沉翻滚的情绪。
握在腰间的手捏了捏,沈听月严丝合缝地与他紧贴。
傅砚初声音染了几分低哑,“月月,为什么想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