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城外,某处山谷内。
许言带队接到连续返回的消息。
“哼!”坐在大石头上休息的张飞粗哼道:
“那该死的辽东狗贼,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若不是总督大人用出诱敌之计,他哪里来的那般顺利。”
“更何况,那狗贼手下击败的都是咱俘虏的乌桓。”
“居然还那般高兴,真是傻缺一个!”
许言却道:“赵云和公孙瓒两人任务完成的不错。”
“而且,对面的武将柳毅配合的也不错。”
“使得谨小慎微的公孙度相信我并州军并无多少战力。”
“先把敌人放到城下,再浪费他们一些时间,随后便是我等出击之时。”
“诺!”张飞和黄忠两人高声应答,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冲出去给辽东将士好好上一课。
……
辽西走廊,旷野。
公孙度带队快速行进。
抵达第一战的战场后,发现柳毅留下的士卒正在看管的战利品。
堆砌成小山一般的头颅,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深深震颤每一个辽东将士的目光。
先锋军取得如此巨大的战果,使得人人眼红。
如果知道战斗是这般轻松的事情,他们早向前冲去。
那高额的奖赏,可是让他们极为心动。
士气再次暴涨,辽东将士的吼声汇聚在一起,仿佛要冲破头顶上的天空。
公孙度越来越安心。
看着那垒砌的头颅小山,他再次暗叹,为何没有更早发起进攻。
“全军听令!”
骑在战马上的他手持马鞭向辽西城方向一指,朗声道:
“快速行军!”
“明日傍晚之时,我等一举拿下辽西城。”
“进入城池之中吃晚饭!”
“到时候,诸位将士可以在城中自由行动。”
“无论财货、粮食,还是女子,都任由你们取之用之!”
话语声点燃辽东将士的热情。
财货对于普通士卒的诱惑力远超其他东西。
武将们则对女子异常感兴趣。
战胜之后的狂欢,是每个人万分期待的事情。
在公孙度的命令下,四万人的队伍朝辽东城疯狂行进。
仿佛拥有使不尽的力量一般。
整支队伍士气高昂,战力飙升。
……
柳毅带领先锋军抵达辽西城下。
手持大刀骑在战马上的他望向城头,眯起眼睛独自呢喃道:
“大戏即将上演……”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等待后续主力军队抵达!”
一万先锋军快速行动。
士气爆棚的他们甚至已经在幻想,进入辽东城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奖励。
估计也能领取到一个女子,还有更多的钱财。
或许还可能在辽东城内弄上一处宅院,以及城外的些许耕田。
那个时候,他们便再也不是普通的士卒。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老爷!
幻想在先锋军中快速传播开来。
连续两战杀到并州军丢盔卸甲,使得他们信心爆棚。
面对死气沉沉的辽西城,所有人充满无限的信心。
一天之后,后续大军抵达。
公孙度向城墙上望去,发现守军居然寥寥无几。
而且一个个看起来毫无生气的模样,根本没有任何战意。
这让他大为兴奋。
原本只要战胜辽西军以壮声威的计划,被他临时改变成拿下辽西,占据辽西走廊这个关键地盘。
至于后续如何……只需要在这片土地上扶植一个自己人佯装贼寇。
便可以继续在辽东那面分疆裂土,自为诸侯。
已经构思好后续的公孙度,根本没有把辽西城内的敌军当回事。
“太守大人!”
柳毅带着亲信骑马快速前来拜见。
“柳将军!”
公孙度满面笑容,盛赞道:“你可真是我辽东镇地之将!”
“轻松便击溃辽西敌军。”
“而且和连续两阵皆有斩将。”
“作战如此英勇,你放心,本官绝不会亏待于你!”
“待这辽西城攻破之时,本官必然再次厚赏!”
柳毅连连称是,然而心底却极为鄙视。
若不是辽西城中的并州军演戏,就他们辽东军的战力,连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他可是被那带队的两个武将吓到够呛。
一个是听过名号的公孙瓒,比从前强大不知道多少。
另外一个年轻枪将初次见,但一眼看去便知对方绝对无比厉害。
若不是那两人佯装退却,他怕是根本无从面对。
即使对方统领的是杂乱之兵,他也没有战胜的信心。
公孙度没有察觉任何不妥之处。
处于兴奋之中的他立刻下令道:
“柳将军,立刻带领将士们休息一晚。”
“提供充足口粮,让将士们饱餐之后可以好生睡觉。”
“明日一早,便开始伐木打造攻城云梯。”
“随后一战而定之!”
“诺!”柳毅高声应答,随后带领亲兵下去忙碌。
公孙度则带领几个武将巡视,满面笑容的他激励士卒,询问各种琐事,把礼贤下士的态度展现到淋漓尽致。
辽西城墙上,黄忠和张飞两人躲在墙垛后向城下看去。
“该死的辽东狗贼!”
张飞怒目而视。
“之前乌桓作乱,狗官不闻不问。”
“好似耳朵聋掉,眼睛瞎了。”
“现在面对咱并州军,他却这般善战。”
“真是他娘的汉奸一个!”
“着实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黄忠在一旁用力点头,“确实该受酷刑。”
“如此高官却只知分疆裂土。”
“根本没有任何维护幽州百姓之心。”
“这般行为应该记上史书,使其被后世子孙永远唾骂!”
两人一番咒骂,怒气狂飙。
恨不得马上带兵冲出城去,狠狠修理那个狂妄自私的辽东太守。
城墙上隐藏身影的并州士卒,情绪也激荡开来。
面对辽东太守在关键时刻的不作为,所有人极为痛恨。
城里城外,情绪各有不同。
一切都在暗中涌动。
……
辽东城。
傍晚,夜幕降下。
城内的世家豪门继续歌舞升平。
身为太守长子的公孙康更是在一众世家的宴请之中喝到不省人事。
奢华的府邸大堂之中载歌载舞纸醉金迷。
众人继续饮酒作乐,却没有看到席间的阳仪偷偷溜走。
出了府邸,阳仪回头望去冷哼道:“哼!”
“都是榆木脑袋。”
“这般关键时刻还在饮酒作乐。”
“看明天一早,你们还能笑的出来?”
转身离去的他,骑马向南城门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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