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他醒来,再也控制不住,埋头痛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
就在这一瞬,狂风骤起,呼啸而来。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张飞云挥手一挡,光芒闪烁,那冲来的女鬼不敢再靠近半步。
女鬼面容艳丽,身材婀娜,五官标致,竟是难得一见的美艳鬼魅!
但她的脖子上,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四肢还有缝合的针线印迹。
此刻,她咬着牙,忧虑地看着张飞云手中的妖婴。
妖婴感受到母亲的气息,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女鬼心如刀割,身上的怨气猛地增强,原本明亮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漆黑一片。
“放开我的孩子!马上!”
张飞云看了她几眼:“你的孩子企图害人性命,我怎能放他走?”
白酥酥感觉周围阴气逼人,连忙搀扶着受惊的女子进殿。
女鬼一见女子要进殿,眼中满是深深的恨意!
“该死!你们这些碍事的人,都该死!”
她怒吼一声,怨气汹涌,不顾一切冲向女子。
张飞云哪能让她得逞,一张符咒直接贴上了她。
符咒一触即燃,连她的头发也开始燃烧起来。
“啊!”
她扑灭了头上的火焰:“臭道士,我劝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有你好受!”
张飞云一听。
哟!
还这么嚣张!
“如此,那你也就别走了。”
他一挥手,灭魔剑应声而出,直指女鬼!
“当!”
一声响,女鬼瞬间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啊!臭道士,放开我,你放开我啊,我一定让你好看,让你生不如死!”
张飞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入殿内。
殿内,女子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张飞云坐到她对面:“所以,你到底闯了什么祸?”
女子一脸茫然:“我胆小,真的没做过什么。”
张飞云看她不似撒谎,思索片刻。
“刚才,一个女鬼和一个妖婴都要取你们母子性命,如果你们没做错什么,她们的怨气怎会如此之重?”
“我……我真的不清楚啊……”
女子泪水涟涟,情绪崩溃。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张飞云问来问去,她又能回答什么?
“是,是阿呆吗?”
怀中的孩子突然问。
“阿呆?”
三人异口同声。
孩子点头:“阿呆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个小婴儿,我常帮他换尿布,喂奶粉,不过他不太喜欢。”
张飞云面色复杂。
难怪这孩子身上的阴气和死亡气息这么重。
常年和鬼魂相伴,还是好朋友,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孩子还在低语:“他说,他是我哥哥,他有个妈妈,很美丽,是爸爸的妻子。”
“爸爸的妻子?”
白酥酥不解其意。
张飞云抓住关键:“你丈夫有外遇?”
“外遇?”
女子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一件事。
她眼睛瞪大,身子颤抖,脸上泛起了青白。
“我丈夫,有过前妻。”
女子名叫余彩花,是余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五年前,她与丈夫胡姜姜成婚。
婚礼当天,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闯入,指责她丈夫是个薄情郎,抛妻弃子。
但她丈夫事业有成,为人善良,做事负责,她自然不信。
可怀疑的种子已种下,逼问之下,丈夫才坦白:“那女子是前妻,早就离了婚。”
作为女性,余彩花也同情那个独自带孩子的女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好好生活,并承诺每月给她一万块生活费。
某天,她突发奇想去看看那女子过得怎么样。
没想到,一踏入为女子租下的房子,就看到两具早已化为白骨的尸体。
一个是那女人,另一个,是她未满月的孩子。
余彩花吓得一个月都没睡好觉,心情复杂极了。
警方调查后,认定那女人是自杀,遗弃的孩子活活饿死,死亡时间已有半年之久。
胡姜姜虽然和前妻离了婚,但还想替前妻出头,不仅掏了大笔安葬费,还请了很多高人给前妻做法事超度亡魂。
“情况就这样,后来她们母子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白酥酥琢磨了一下,感觉不对:“人去世半年了,那这半年的生活费又是谁领走了呢?”
余彩花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张飞云听了,心里大致有了谱。
“你有你丈夫的照片吗?让我瞧瞧。”
余彩花连忙掏出自己丈夫的照片。
张飞云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照片里,胡姜姜身后隐隐约约显出一片黑影。
不单如此,还有浓重的怨念和阴森气息。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不过胡姜姜不在场,他也无法隔空向胡姜姜求证。
想到昨晚熬夜研究的太初妙算,他没多犹豫便开始运算起来。
正好,检验一下传说中的太初妙算到底有多神乎其神!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余彩花紧张得不行。
张飞云凝视着半空,别人看不见,但他却看到,空中那太初盘前方,缓缓出现了一个字:
“杀。”
果真如此!
胡姜姜竟是杀害前妻的凶手!
余彩花手心出汗,攥得紧紧的:“道长,你看出什么了?”
张飞云微微一笑:“要不要考虑下离婚,换个老公呢?”
“啊?”
余彩花和白酥酥都懵了。
突然这么一问是什么意思?
白酥酥不满地瞪着他:“换什么老公?换成你吗?”
张飞云弹了她脑门一下:“想哪儿去了?”
“那你什么意思?”
白酥酥气呼呼的。
“你这老公不简单,不仅到处留情,还杀了妻子孩子,简直是可恶又恶心,估计嫖娼也没少干。”
“你……你说什么?”
余彩花不敢相信。
照片里的胡姜姜文雅礼貌,看上去温文尔雅,像极了温润如玉的君子。
只有张飞云能看到他身上的黑气。
余彩花自然不敢相信,那个众人夸赞、近乎完美的丈夫,竟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
门外,忽然响起轻轻的笑声:“漫漫,你在里面吗?”
余彩花嘴唇颤抖。
姜姜?那个渣男!
真的是胡姜姜!
她慌忙站起身。
张飞云见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别怕。”
“嗯。”余彩花低着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