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人家差距那么大,还自以为是海归精英!国外那一套在我们道门根本行不通,明白吗?”
老道士斥责道。
张天师劝阻:“老李,有话好好说,对孩子动手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飞云说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他补充道。
老道士推了推李晨修:“行了,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委屈,还不赶紧跟飞云道歉!”
“对不起!”
李晨修满脸憋屈与愤懑,极不情愿地向张飞云道歉。
张飞云轻叹一声,清楚看到李晨修心态的转变,仿佛从一条道路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哼,他这道歉毫无诚意,小张天师可不会随便接受。”
白酥酥冷哼一声。
她对李晨修十分反感,此人仗着留洋背景,总瞧不起国内发展的同行,甚至得知她在做直播后,还露出鄙夷神色。
若非两家交情深厚,她早就动手教训他了。
“你!”
李晨修冷冷盯着白酥酥,“行,我走便是!”
话音刚落,李晨修便摔门而去。
老道士颇为尴尬,孙子这般行为实在让他颜面无存。
张飞云眉心紧锁,亦起身向外走去:“快去追,那阴鬼所在之处离此不远,若不及时追击,李晨修会有危险。”
话音未落,张飞云身形如疾风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哎呀——”
众道士瞠目结舌,张飞云的速度之快让他们惊叹不已。
“老张,你们家这位到底还要给我们多少惊喜啊?”
白天师惊讶不已。
他们修行多年,即便借助法器,也无法达到如此境界。
张天师笑而不语,心中暗自汗颜,没想到连自家孙子都超越了自己,脸上却摆出一副谦逊姿态:“这孩子就俩字,勤奋。”
众人斜睨张天师,心里嘀咕:要论勤勉,哪个不比他强,还能因此厉害到哪去?
张飞云手中摆弄罗盘,迅速定位到李晨修身处何方。
神农架虽是他栖身之处,但有些禁区连他自己都不敢轻易涉足,而今李晨修竟径直朝那处闯去。
李晨修怒火中烧,本欲拂袖而去,谁知却莫名迷失方向,无奈之下只得随意选个路径,硬着头皮走下去。
“且慢!”
张飞云低喝一声,只见李晨修正一步步迈向悬崖边缘。
闻声,李晨修止步转身,调侃道:“张大仙人,莫不是掐指一算,算出我有难了?”
张飞云立于李晨修跟前,递上一张清心符咒,言道:“你自己瞧瞧,你眼前是什么!”
李晨修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已半个身子悬于悬崖之外!
“呼呼呼……”
李晨修忙稳住心神,抽回脚,神色复杂地望向张飞云,“多谢了,改日请你吃顿好的。”
张飞云淡然一笑:“不必客气,如今同门一场,何须言谢。”
李晨修暗自叹气,换作是他救人一命,即便不会以此挟恩图报,至少也会得意好一阵,更何况是在有过节之人面前。
如此看来,张飞云的道行确实远超他不止一筹。
张飞云双眸金光微闪,赫然发现一具全身惨白的女鬼在二人四周徘徊。
“噗嗤——”
张飞云瞬间抛出符篆,直击女鬼面门。
女鬼惨叫一声,那苍白如纸的脸庞仿佛被烈焰焚烧,开始急速腐烂。
李晨修眉头紧皱,身处这片浓雾之中不敢轻举妄动,疑惑问道:“张天师,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张飞云并指如剑,轻轻点在李晨修额头上。
李晨修顿感额头一阵清凉,紧接着眼前赫然显现出一张如同被硫酸腐蚀过的鬼脸,吓得他险些再次跌落悬崖。
“我的妈呀!”
李晨修惊叫一声,慌忙摸遍全身,却未找到任何法器。
没了法器,他在这简直就是个废人!
诡异的是,符篆的威力逐渐消退,女鬼脸上的伤痕竟快速愈合,恢复成原先那副惨白之态。
张飞云脸色微变,对李晨修道:“快去取我的桃木剑,白酥酥知道在哪。”
李晨修点头答应,拔腿狂奔。
见状,女鬼歇斯底里地扑向张飞云,若非他坏了其好事,李晨修的魂魄早已被吞噬殆尽。
张飞云眼神一凛,双手结印引雷。
“啊啊啊——”
一道闪电疾驰而下,狠狠劈中女鬼,后者痛苦不堪地滚落在地。
张飞云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此鬼物过于易对付,无论是符篆还是雷霆,皆无法逃脱,可偏偏其伤势能迅速复原,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供应。
仿佛感受到张飞云的困惑与不满,遭雷劈的厉鬼竟挣扎起身,朝他露出狰狞笑容。
张飞云深吸一口气,尽管雷击令女鬼行动受限,但其面部伤痕并未彻底消除,仍如被硫酸腐蚀般可怖。
尽管无眼,张飞云分明从其空洞的眼窝中感知到浓烈的仇恨。
“嗷——”
女鬼发出凄厉咆哮,张牙舞爪地朝张飞云扑去。
临近之时,周身骤然涌动起一团黑雾,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恶臭。
张飞云关闭嗅觉,女鬼趁机伸出五指,尖锐的指甲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张飞云身形一侧,巧妙避开女鬼的攻击。
此刻,李晨修带着张天师等人回到先前所在之地。
“李家小子,你耍我们呢?”
一道士颇为不满,李晨修领着他们兜兜转转半天,愣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李晨修百口莫辩,张飞云先前赐予他的灵目已然失效,此刻在他眼中,神农架仍旧是一片茫茫雾海。
“我真的没骗你们,我刚刚也是被雾气所困,差点摔下悬崖,幸亏小张天师救了我,接着遭遇了阴鬼,他让我去找桃木剑送过去。”
李晨修焦急地解释。
张天师审视李晨修片刻,缓缓道:“神农架绝非寻常之地,有阴鬼闯入不足为奇。”
白天师接话道:“这么说,幕后之人胆子忒大,竟敢直接找上大侄孙这儿。”
张天师回应:“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此人城府极深。”
“投石问路?”
白天师追问,“连他扔来的石头我们都对付不了,真要面对其真实行动,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
张天师摇头,目光深邃:“天道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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