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艹,温诺咋回事?”
莱茵没见过兄弟这样子,跟失了魂似的,最重要的是,对方居然真的抛下阿恩斯说走就走?
德维对卡罗拉的认知上了一个台阶,早在他们说卡罗拉吸收了同类血脉时,他就瑟瑟发抖。
尽管血脉微薄,他也是皇室血亲。
怕——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们都不敢作声,温年想安慰阿恩斯,却看到对方浅笑着站起身,拍拍衣服也往外面走。
“阿恩斯,你去哪儿?”
阿恩斯揉了揉他的头,反向安慰:“别担心,我没事,这段时间住学校。”
温年:“!”
虫神在上,完了,他哥和阿恩斯该不会要掰了吧?
他的小心脏受不得惊吓。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现在的局面,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
他心虚、他忏悔。
温诺离开,阿恩斯也走了,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各自散场。
回家以后,温年抱住雌君的腰哭唧唧:“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嘉兰用手拍拍他的背,大脑理智分析情报:“你相信温诺会放弃阿恩斯?”
“不信!”
别的虫不知道,他还不了解温诺?认定了就目标会非常执着,无论用多少手段都要完成,雄父的话都不好使。
有外置大脑参谋。
温年恢复了冷静:“你的意思是温诺在计划着什么,但不能牵连阿恩斯,所以配合卡罗拉做场戏?”
实验要严谨。
嘉兰没把话说死:“虫的本性不会因为多了段记忆就会改变,能轻易变心的虫没有真正的专一。”
“阿恩斯的态度怎样?”
温年摇头:“看不出来,但阿恩斯好淡定,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背后哭。”
“你可以先观察一下。”
嘉兰见温年这么关心温诺和阿恩斯的情感生活,知道他想要弥补自己曾经对温诺的伤害,眸光温柔。
“阿恩斯还差几个月就能与雌虫结契了,在温诺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之前,你可以为温诺守护一下。”
“毕竟,那些家族都是闻着味来的,如果知道温诺和阿恩斯分开,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他这么一说,温年豁然开朗。
“对哦,混蛋温诺都不给我回消息,要我看啊,绝对是没有情敌的日子让他飘了。”
“嘿,也该让某虫紧张一下,如果露出破绽正好验证我们的判断。”
温年心情大好,对嘉兰瓷白的脸颊一个响亮的“啵——”
“还是嘉嘉聪明!”
抬眸对上雌君幽深的瞳色,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温年急得触角都冒了出来,一阵口干:“要不今晚我睡书房?”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错了。
嘉兰不搭话,直接把虫扛起来,用实际行动回答……
一连七天。
阿恩斯不同以往走读,破天荒地选择了住校,在第三天卡斯好不容易甩脱家里的雌虫把门一开。
嚯!
活生生的阿恩斯,那么大只,半靠在榻榻米上,开着一盏小虫灯。
略长的发扎了一个小尾巴,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捧着复古的书籍,偶尔翻页。
更显得手指修长,莹白如玉。
“你戴眼镜干嘛?我记得在宿舍里放了一盆修复视力的护眼草……”
阿恩斯抬眸:“不好看吗?”
卡斯一怔:“好看是好看。”就是和平时的你不符。
他笃定阿恩斯身上有古怪,到底哪儿怪,暂时没能找出来。
第七天。
卡斯抱着因为分心用错材料而报废的装置,没有在意。
目光一直瞟向活动室外头,那里的雌虫来了一茬又一茬。
全是奔着阿恩斯来的。
因为在这七天的时间里,温诺跟着卡罗拉殿下出现在各大公共场合,注意:在王星!
阿恩斯突然住校,卡罗拉和温诺曾经的绯闻,以及前段时间王星政变。
虫皇衰弱病亡,绯红陛下以“卡罗拉毒害虫皇”为由,发布逮捕令,却连一天不到就被卡罗拉强力镇压。
后来他和军部合作,将绯红一系全都铲除,手段果决。
以迅雷之势铁血上位,如今不过缺了一场加冕礼。
他作为虫皇最后的子嗣,并且觉醒了纯血,想来会是理所应当的新一任虫皇,如今正在追查虫化一事。
根据卡罗拉提供的证据,绯红一系为了巩固政权,想要以“推动虫族繁衍”的功绩,偷盗了研究院的实验样本做虫体实验。
其实验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他们研究“雌转雄”的禁忌实验。
几十年前的拐虫大案,就是禁忌实验的证据之一,据说他们的势力在边缘星系还有残党苟且偷生。
那里有最恶臭的垃圾星,三不管。
犯罪的虫,低等级的虫,残缺的虫……都在那里汇聚。
像是垃圾般自生自灭。
咳,话题扯远了,总而言之现在卡罗拉上位,把绯红一系的直系血脉铲除,他就是目前皇室最正统的皇子。
一虫代表整个皇室。
温诺跟随在他的身后,让不少家族嗤笑赫洛兹家族的“中立”果然微妙,明着中立,暗地早就拿下了砝码。
谁能知道疯王卡罗拉殿下,居然这么狠绝,绯红一系完全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被压着打。
作为胜利者,卡罗拉拥有一切的解释权,反正皇室实在拉胯,军部和虫政府很乐意接手属于皇室的权利。
但因为卡罗拉,只能望而兴叹。
现在卡罗拉和温诺的绯闻隐隐成真,那些世家雌虫的心思开始活络,如果是虫皇陛下。
他们不介意对方雌雌恋。
只要留下血脉后嗣,谁管他呢?
所以温诺·赫洛兹是和阿恩斯殿下掰了吗?他们不确定,他们再看看。
一等,七天过去。
不见阿恩斯离开学院,世家的雌虫们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试探性地伸出了小jiojio。
当第一个出现,就会有第二、第三个,犹记当年葛悠告白被拒。
如今面对阿恩斯殿下的冷漠。
雌虫们没有收到任何警告,于是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万一成了呢?
于是就成了现在卡斯看到的场景,雌虫如飞蛾扑火,自从有一次阿恩斯走在路上被送花花。
他微笑着说了“谢谢”。
从此每回路上都有数不尽的鲜花劫道,偶尔同行,卡斯还能蹭上几朵,对比阿恩斯怀里的一大捧。
对比强烈。
他忍不住好奇:“你和温诺……”
“嗯?”
一记不带感情的眼神杀来,卡斯做了一个拉住嘴的手势。
懂了,不管掰没掰。
他们阿恩斯大师对温诺阁下余情未了,别的雌虫再怎么努力。
都无济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