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进去啊!不是你家的吗?!”有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大喊。
宋珍也点了点头道:“是啊,二伯进去吧,只要你进得了这门,这宅子我做主还给宋家。”
宋珍说完看着他微微笑起来,但笑意不达眼底,看的宋二河内心纠结起来。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差临门一脚,只要占了这宅子!他何愁没有好日子过!到时候什么都是他的!
就是花四娘回来也没有用!
宋二河深深的呼吸,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宋珍嫌臭用帕子捂住口鼻。
但宋二河走到门口往里一看就震惊了,五条狗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狗的身后是一个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他们身穿统一的服装,个个抱臂冷冷的盯着他。
宋二河想踏进去的脚再也迈不动了,身后的村民却还有人不停的催促他,“进去啊!别怂啊!”
“就是啊!别让我看不起你!怂货!”
各种话入了宋二河的耳朵,他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他想到宋珍刚刚说的话,跟她确认道:“你说的,只要我进得了这个门,这宅子就是我的!”
宋珍点了点头,“是。”
宋二河提着心深吸一口气抬脚跨进去,他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好!
但他的脚还没有落到地上,忽然一声似乎是狼嚎的声音传出来,宋二河的脚顿了顿,就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推倒了自己。
然后有些尖锐的牙齿就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吓的裤子都湿了,不敢动也不敢言语,连他带来的人也都面面相觑,心里都庆幸还好进去的不是自己。
“狼?真是狼?”村民们也听到了那叫声,看着那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生物纷纷后退。
宋珍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二伯还进这门吗?”
宋二河不敢动,他怕一动自己的脖子就会断裂,只敢出声道:“不...不进了......”
“这宅子是谁的?”宋珍继续问他。
宋二河闭了闭眼道:“是...花...花四娘...的......”
“二伯说的这么小声,我听不见。”宋珍像是真的听不见一样,甚至稍稍凑近了一些。
宋二河欲哭无泪,脖子里热热的,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他闭着眼大声道:“这是花宅!不是宋家的!”
“好!回来吧。”宋珍喊道。
宋白媳妇摇着尾巴来到宋珍身前,宋珍看着害怕的村民们说道:“四娘在的时候就养了狗,这是我家狗的媳妇,性子烈,吓着大家了。”
说完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村民们见状又放心下来,有人道:“我说呢,怎么可能养狼!那狼是什么呀,养不熟的。”
“就是,宋珍还有身孕,这狗就是护主。”
“你说这宋二河何必呢!都和离了还惦记着。”
“也太不要脸了。”最后一句是王婶子说的,她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宋二河还躺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他摸了摸脖子,还好,脖子还在。其他跟他来的人都不敢出头,甚至不敢去扶他!
还是赶来的宋大娘和李氏一边作呕一边扶起他,宋大娘看了一眼衣着华丽的宋珍,又看她挺了个肚子。
指着她骂道:“宋珍,你别忘了你姓宋!你别帮着外人太过分了!你还有孩子呢!得给他积德!”
宋珍不为所动,说:“我的孩子不劳奶奶操心,奶奶才该操心自己有没有积德行善,除了为自己,还为四秀姑姑。”
说到四秀,宋大娘忍不住心痛,还想再说两句,被宋二河拦住道:“娘!我想回家。”
宋大娘心疼儿子,立马哄道:“好!咱们不回家,咱们不理她。”
宋二河被宋大娘和李氏搀扶着走,村民们见热闹看完也渐渐散去,王婶子这才上前道:“宋珍,没事吧。”
宋珍摇摇头道:“王婶子,我没事。”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道:“这几年,他们的心思就没有断过,别说四娘,我都摸清他们了,也是有些腻了。”
“就是,何必呢。”王婶子也觉得宋家人真的是无理,这几年闹来闹去得到什么了吗?偏还要来闹,真是没意思。
宋珍笑道:“说到底是为了钱,好像咱们女人就该低人一等,得了什么好处都要给他们男人似的。”
“你的肚子要紧,我扶你回去。”王婶子对她说道。
宋珍没有拒绝,回到院子里坐下时又想起她的四秀姑姑,崔家和许家真要绕上一绕也有点关系。
她在崔家也能听到宋四秀的消息,听说她又生了一胎,这胎倒是个男孩,只是像他爹,看着不太正常。
宋珍把手放在肚子上,肚子轻轻鼓起,好像在回应她,她感到一阵欣喜的同时也在期盼。
不知道她会生个什么。
巧姐端着水走到她身边给她,宋珍接过,对她笑了笑说:“我听嬷嬷说你进步很快,最多到明年,就能绣一绣帕子了。”
巧姐低着头点了点,说:“大师姐的刺绣才厉害。”
宋珍摸摸她的小脸道:“你也会这么厉害的。”巧姐抬头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高嬷嬷走出来道:“大小姐,事情解决了,今晚还住吗?”
宋珍道:“再住两日,我绣了两幅帕子,有两处不太明白的地方,还想请嬷嬷指点。”
“哎,好。”高嬷嬷应道。
花宅的危机解决,村民们也看了热闹,又都回家烧饭吃去了,只有宋家一片唉声叹气。
钱氏冷笑,她才不会再去参与这些事,花四娘真要好惹,也不至于这几年他们落不着一点好!
宋二河则躺在床上呜呜的哭,太可怕了,他觉得那就是狼!它的嘴那么大,牙齿那么尖,只要他一动就能咬破他的血管。
他不要了,他再也不要了,他不会再去花宅了,花宅太可怕了!
但他不知道,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刘石带着人赶来,没堵到他,堵到了他的表兄弟们,摁在地上打了一顿。
那些表兄弟们莫名其妙挨了打,把账全算在了宋二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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