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坤终于走了。
贾张氏感觉自己终于从倒着酸菜的大粪坑里爬出来了。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想换一下味。
谁知道,空气里仿佛还飘散着那股臭味。
贾张氏无论怎么呼吸,鼻子里都是酸臭味。
“我的个天爷啊!这个是什么人!”
“怎么鞋子能臭成这样。”
“这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洗过脚吧。”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对着那乡下男人的背影狠狠骂了两句。
“我呸!”
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回家去了。
“今天真是晦气!”
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贾张氏这边的动静。
他还很好奇,他怎么没见过贾张氏有这样的亲戚。
易中海可是看见了。
那男人扁担上挑着的,都是吃的啊!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他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看到贾张氏被那男人折磨的脸色发青,要吐不吐,痛不欲生的样子。
“奇怪了,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贾张氏的亲戚。”
易中海站在窗边自言自语。
“谁啊?”
一大妈走过来问易中海。
易中海就给一大妈指那男人。
“说不准是何雨柱的亲戚。”
一大妈随口说了一句,土成那样的也只有何雨柱的亲戚了吧。
“你还真是说对了。”
易中海看着那男人重新担起扁担走进后院。
……
后院里。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迈着小脚,从屋里出来。
她手里拿着葫芦做成的水瓢,手腕上挎个水壶出来打水。
她走到水缸面前,刚刚拿水瓢舀了一瓢冷水,就听一道声音说。
“呦呵,老太太您还亲自出来打水啊!”
“你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怎么和老人家说话吗?”
聋老太太生气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
谢广坤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一脸着急,好像受了多大的冤屈却说不出来一样。
他抬起一只脚剁了跺。
“哎呦,老太太,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可是误会我了,我这不是关心你,怕你掉水缸里吗?”
“你怎么还不识好赖人了。”
谢广坤埋怨的对聋老太太说着。
“你看你那小脚,能站得住吗?”
“我发现你们院子里的人,就爱逞能。”
“前头院子里那个老娘们,不会纳鞋底还非要乱纳。”
“你这个老太太,明明脚不方便,还非要出来自己打水。”
“你孩子呢?”
谢广坤貌似好心的问。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多少年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了。
聋老太太听着,气的差点两脚离地,直接升天。
她将水瓢放到水缸里,然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她好容易才将气儿喘匀了。
“你,你是谁,你来这个院子干什么?”
“你要是没别的事儿,你给我离开四合院,我这里不欢迎你!”
聋老太太声色俱厉的对这个进了后院的陌生男人说。
“这怎么滴呢?”
谢广坤脸上露出委屈。
他不解道。
“我怎么惹你了,你不让我进你们院子。”
“你们城里人都这样冷漠啊!”
谢广坤脸上露出一点受伤。
“我不就是关心关心你吗?”
“难道俺这种乡下人关心人也是种错误了?”
这是城里乡下的问题吗?
聋老太太听着自己的话被这陌生男人歪解了意思。
她气的又喘不过气来了。
“哎,老太太,别动,我帮你顺气。”
谢广坤放下扁担就要冲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怎么可能让他近身。
她弯腰拿起水缸里的水瓢,脚往后一撤,想要借力将水瓢扔出去。
聋老太太没看到她的脚踩到了她刚刚洒在外面的水里。
她调动身体的力气,刚做了一个要扔的动作。
脚下下一个打滑,聋老太太站不稳,摇晃了几下身体,扑通一声掉进了水缸里。
谢广坤走上前。
他探头往缸里看去。
水不深,淹不死人。
他啧啧两声。
“哎呀,你们城里人,真凶,我可不敢帮你了,你自己爬起来吧,老太太。”
说完,谢广坤重新担起扁担。
何雨柱屋子里。
何雨柱隐约听到了堂叔谢广坤的声音。
何雨柱直接打开了家门。
刚刚开门,谢广坤的地中海头就映入何雨柱的眼帘。
“堂叔!”
何雨柱叫了谢广坤一声。
谢广坤听见侄儿的声音了。
他看向何雨柱,笑了。
“原来你在这儿呀。”
谢广坤挑着扁担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外面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扑通一声。”
谢广坤回身将门关好。
“没事!啥事没有!”
从厨房端出来盘子的何雨水看到谢广坤,高兴的叫起来。
“堂叔!”
她快步走到桌子旁,将盘子搁在桌子上。
然后朝谢广坤飞扑过去。
谢广坤笑眯眯的弯下腰,一把将何雨水搂在怀里。
“呀,几天不见,我们家雨水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让堂叔看看雨水穿的是什么?”
“运动服,真好看,哥哥给你买的吧。”
何雨水笑眯眯的点头。
“嗯嗯,哥哥给雨水买的新衣服。”
“好看,雨水有没有想堂叔?”
“想了!”
何雨水大声回答。
“哪儿想?是嘴巴想还是心里想?”
“嘴巴和心里都想”
“哈哈哈。”
谢广坤被雨水逗的哈哈大笑。
“我看你是想堂叔的好吃的,来,下来看,堂叔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谢广坤将何雨水放在地上。
何雨水蹲在筐前看。
“小鸡儿、蘑菇、榛子……好多啊!”
何雨柱笑着看着谢广坤和何雨水亲昵。
“堂叔,先吃饭,吃完饭,吃完饭再说其他的。”
“行。”谢广坤点了点头。
“雨水一起,吃饭!”
饭桌上,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谢广坤看着扒鸡腿的何雨水,幽幽的对何雨柱说。
“侄儿啊,你的工作好不好堂叔不知道,可是叔看你这院里的人不怎么滴啊!”
何雨柱笑了笑。
“没事,叔,我应付得来。”
谢广坤抿了一口酒说。
“那行,你看着办吧,你要是觉得搞不定,就给家里来信。”
“我就不信了,咱们象牙山一村子的人,还搞不定这几个货色。”
何雨柱给谢广坤空的酒杯里添了点酒。
“谢谢叔,我记下了。”
“这就对了,出门在外,可别让自己受委屈。”
谢广坤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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