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乐园建在云城的市中心。
将来更是云城的地标性建筑。
它的旁边不远就是云城的中央广场,也是整个云城最大的可以容纳市民休闲娱乐的广场。
张栋,闫红叶一家三口从水上乐园出来,
也没有开车,夫妻俩一人一边瞧着张糯糯的手散步一样走了过去。
阵阵微风带来清爽的凉意。
现在还不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广场上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群。
巨大的充气城堡每隔不远就有一个。
空气中都弥漫着孩童清脆,开心的笑声。
距离夜市开放的时间还有些早,但围绕着充气城堡四周已经摆了许多小吃摊。
套圈儿,射击的游戏更是比比皆是。
“爸爸,小兔子。”张糯糯的眼睛盯着一个宠物摊子就不肯再往前走。
红红绿绿的笼子里,兔子,仓鼠装的都有。
大多数都是兔子。
小小的,也就成年男子巴掌那么大。
摆摊儿的大爷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小姑娘喜欢,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来一张青菜叶子,“小姑娘,来,可以自己去喂哦。”
张糯糯听到可以近距离接触,大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兴奋地松开闫红叶和张栋的手往前跑了两步。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着自己的父母。
“去吧。”
“你家这小丫头可真懂事,还知道征得同意才去玩儿。”大爷笑呵呵的,看张糯糯乖巧地蹲在笼子边喂兔子,忍不住夸赞。
闫红叶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没有发话,倒是张栋笑着回答,“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我们家这个在外面还好,一回到家也是调皮的没边儿。”
张糯糯没功夫听大人们说说什么。
她只看着眼前的兔子,红色的眼睛,雪白的皮毛。
抱着菜叶子啃的特别开心。
忽的起身跑到了张栋身边,“爸爸,我可以养它吗?它好可爱,糯糯喜欢。”
还不等张栋说什么,闫红叶就皱眉有些不太赞同的模样。
这小动物身上总是有细菌什么的。
女儿还小,要是不注意被传染了。
或者被咬了可怎么办?
“当然可以。”不过还不等她说话,一旁的张栋倒是同意了女儿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糯糯,养宠物不能因为一时的喜欢就去养哦。”
习惯性地蹲下身平视女儿的眼睛,小孩儿还有些懵懂。
不是太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问,“那应该因为什么去养?”
“养宠物要有爱心和责任心,不管是兔子还是小猫,小狗。”他尽量用张糯糯能够听懂的话去解释,“你既然选择把它带回家,就一定得对他们负责到底。”
“每天喂它们吃饭,陪它们玩耍。不能哪一天不想养了,就要把它们扔掉,明白吗?”
张糯糯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大眼睛里说不清是迷茫还是理解。
卖宠物的大爷还有闫红叶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栋说的这些道理,小孩子能听懂什么?
但张栋却不管那些,只是就这么看着。
就算张糯糯并不能明白他全部的意思,但总应该在孩子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我明白了,爸爸,糯糯一定会对小兔子负责的。”
小姑娘不明白父亲说的责任心是什么东西,但她明白不能抛弃。
于是坚定地点头,认真的承诺。
日头越升越高,路旁的行道树上传来阵阵嘹亮的蝉鸣。
原来那点儿可以缓解暑气的微风,在此刻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我记得这附近有大商场,咱们去那里,有空调凉快些。”
张栋本身就是穿着短袖来的云城,感觉还好。
倒是因为早晨清凉而穿着长袖的闫红叶母女此刻真是满头大汗。
张糯糯原本兴冲冲的状态肉眼可见的蔫儿了下去。
闫红叶也是皱着眉头,眉宇间尽是热烈的天气带来的烦躁。
一颗心有些酸涩,盛夏将至,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
家里的房子虽然翻修过,但如何也抵挡不住这盛夏的暑气。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大商场,张栋眼睛闪了闪,拉着妻女就朝那边走去。
闫红叶节俭惯了,纵使这段时间张栋大方拿钱的模样已经给了她一些影响。
但现在看着这算是空调,冰箱这些高档电器的卖场。
还是忍不住劝说道。
“要不还是算了吧,家里有风扇呢,给爸妈买一台就好了。”
张栋安抚地抓住妻子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放心吧,咱们家现在有钱。再说天气越来越热,空调顶什么用。”
他右手闫红叶,左手张糯糯一进门就是扑面的凉意还有热情地导购。
“这空调给我来四台。”
中央广场旁边就是一条商业街,吃饭的地方没有太多在另一边,这一带是专门卖空调冰箱等家用电器的。
大生意啊!
张栋这话一出,站在他旁边的卖场销售眼睛都要放光。
生怕这单生意跑了一样,立刻带着他去付了钱。
“您在这边登记一下地址,我们回头会派工人给您送过去。”
大哥房间一台,父母一台。
他自己还有闫红叶房间各一台。
张栋刷刷几下填上了两个地址。
又付了安装费,跟工人确定好时间这才拿着发票离开。
“糯糯,你去哪儿?”
难得闲适地一天。
闭着眼睛,张栋感受着树荫下徐徐微风。
耳畔是妻子还有女儿小声地交谈。
只觉得人生再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事情。
妻子突然提高的声音促使张栋睁开了眼睛。
树影婆娑中,一个画家一脸忧郁地瞧着面前的画布。
目光不停地在远处的树木还有面前的画之间游移。
张糯糯坐在闫红叶身边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小孩子眼睛尖,再加上画家的画布正好对着张糯糯。
好奇的歪了歪脑袋,忽然想到什么,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小跑到那人身边,也没听身后母亲的高呼。
只是顺着画家的目光也往远处看了一眼。
“这个青绿色还有这个白色。”一只小手指着画家调色盘中的颜色,一本正经地道,“还有这个颜色就是那棵树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