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疯子。”宴先觉评价道。
林时:“我从没否认过这一点。”
他没有执着的想要宴先觉的回答。
只是又说起了自己的去处:“很巧,和沈方梨一个城市呢,你去看她的时候也可以顺便来看看我啊。”
宴先觉冷酷无情的说道:“我没那么闲。”
对他们在一个城市这件事,宴先觉倒是并不意外。
就算排除男主和女配这层剧情上的关系,以林时的成绩,就算是考不过季希,也是最顶尖的那批。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剧情都变成这副鬼样子了,林时还是初心不改啊。
林时哼笑了一声,对自己被嫌弃这件事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的把想告诉宴先觉的信息告诉他:“医科大学的药学专业。”
宴先觉用充满意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选临床。”
但是仔细想想,宴先觉也多少能理解一点林时的选择。
原剧情林时选择临床,那是为了杀林锐。
现在林锐都被他气死了,林时再选外科也没什么意义了。
林时也很意外:“那是我很早之前的想法,看来你还是有点了解我的。”
宴先觉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
林时悠悠的说:“不过你的消息有点过时了,我现在对临床不感兴趣了。”
他装模作样的揉了揉曾经被宴先觉卸掉的手腕:“当初好像伤到手了,总觉得拿不起手术刀了。”
宴先觉:“呵。”
他就静静的看着林时表演。
林时唉声叹气道:“临床医学界即将失去我这么一个天才,你要负责。”
宴先觉:“你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他从小围观宴珊做实验,虽然他看不懂,但那些用试管做的实验哪个不需要手稳。
林时如果真的因为被他卸过一次手腕骨就做不了医药实验了。
那是他为医学界做贡献了。
他挽救了可能被林时拖累的医学界的名声。
不过很可惜,看起来林时是装的。
林时对宴先觉的热心表示了婉拒:“那还是算了。”
“虽然我没有很想活,但我也不喜欢疼。”
他低笑着说出了从没对别人说过的话:“我的痛觉神经很敏感,是正常人的几倍。”
“所以我不反抗,不是因为我不想反抗,而是我身体不争气。”
宴先觉想到了高中最后一学期,他难得的两次动手对象都是眼前这个人。
他嘴唇动了动,他不敢想林时的这种痛觉神经敏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刺激造成的。
林时倒是表现的比他洒脱多了:“我有一个家庭教师,他教了我几年,我也一直在学跟神经相关的药物,不过很可惜目前成功的那个唯一的作用是让人发疯。”
宴先觉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你并不需要这种药,而且很多精神类药物似乎都能达到这种效果。”
林时耸耸肩:“但可以给别人用嘛,比如里面那位,如果你需要的话。”
“谢谢,但是不用了。”他觉得林家没人需要这个药,他们都已经是纯天然的疯子了,哪里还需要这种后天的药物加持啊。
正是这时候,林时的助理走过来提醒两人:“林总醒了。”
他走近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脚步,林时和宴先觉提前停止了对话。
只是林时轻嗤一声:“他醒的还真不是时候。”
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少爷不是要看望病人,请吧。”
宴先觉:“……”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林时更适合当演员,他看起来戏很多的样子。
他微微朝助理颔首,从他手中接过花束,抬脚就往林琅病房的方向走。
同时轻声留下一句话:“林时,提前为自己准备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
林时假装自己听不见,落后宴先觉半步走入病房。
提醒到这个份上,做不做就是林时自己的事情了。
宴先觉把花顺手放在林琅床头边的柜子上。
“林总,你司机车技不行啊。”宴先觉上来就倒打一耙。
身后的林时和病床上的林琅同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林琅特意让人把他扶着坐起来,就是不想在宴家人面前太弱势。
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撞人的说他这个被撞的车技不行?
林琅冷冷一笑:“宴家如果是这个态度,那就不要和解了。”
他眼神扫过床头放着的花,接下去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绿牡丹,虽然名叫牡丹,其实是菊花中的一种,花色绿中透黄。
的确很好看,但也掩盖不了它是菊花这个事实。
更何况花束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菊花做边,松柳做点缀。
林琅又想到上次他住院的时候,宴家送来的那些花篮。
林琅咬了咬牙,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要说什么:“宴先觉,你故意的?”
宴先觉嘴角弯了弯:“怎么会呢。”
“牡丹菊象征生命圆满,白菊花寓意高洁,柳杉直率,龙柳招财进宝。”
宴先觉反问他:“林总觉得,哪一个寓意不好了?”
林时用拳头抵在嘴边,强行忍住笑意。
宴先觉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这是上坟四件套的事实啊。
林琅靠坐在床上,看林时可比看宴先觉方便多了。
他威胁道:“林时,爷爷让你来处理这件事,你就是这么招待宴小少爷的?”
林时把林琅刚做完手术的腿往旁边推了推,一屁股坐在他的病床上。
语气随意:“哦,可能因为我不是真心来干活的吧。”
林时露出一个张扬又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笑容:“我是挺讨厌宴先觉的,但我也明显不喜欢小叔你啊。”
“所以你们打起来我为什么要拉架?”
宴先觉和林琅同时被他说服了,他说的好有道理,两个人都信了。
宴先觉抽出一张银行卡,把它夹在了绿牡丹之间,往林琅的方向推了推:“一点营养费,我劝林总还是见好就收。”
他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我和我哥的性格不太一样,我哥做事喜欢权衡利弊,我做事全凭喜好。”
他朝林琅笑了一下:“我是无所谓,我一无所有,但林总确定要和我硬碰硬吗?”
他指了指林时:“两败俱伤的话,林时可是时刻准备着上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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