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宴母最终决定到小儿子的办公室坐一会儿。
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来参观公司的。
可能是考虑到让宴先觉少走几步路,就能减轻他的抗拒心理。
季希特意把这次面试地点安排在了离宴先觉办公室不算太远的地方。
当然,毕竟那里平时就是公司员工开大会的地方,虽然宴先觉目前为止一次都没参加过。
摆摆手让给他们引路的前台回去工作,宴父自然的打开了冰箱,然后他就沉默了。
这半冰箱的可乐是怎么回事?
宴先觉不在家的时候,就这么不注意饮食吗?
宴母坐在沙发上,看他盯着冰箱一动不动足足半分钟,纳闷的走过来:“怎么了?”
宴父让开身体,让宴母看到冰箱里的盛状。
宴母扶额,她小儿子这是把在家不让喝的可乐都放这儿了?
“还算他知道分寸,好歹还放了几瓶椰子水,没全都是碳酸饮料。”
宴父看着被放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几瓶椰子水沉默了一会儿,提出了一种假设:“椰子水会不会是给他那个女朋友准备的?”
宴母也沉默了,因为以她对小儿子的了解,总觉得这大概就是真相。
但他们也没能沉默太久。
因为造成他们今天来公司的主要原因此时正在破防。
宴先觉必须得收回前面吐槽那些小明星的话。
都长一张脸怎么了吗,都去一家整容医院怎么了吗。
【这世界上还能有比顶流是通缉犯更爆炸的新闻吗?】
宴母:“噗……咳咳咳……”
宴父连忙帮她顺了顺后背,无奈道:“小心点啊。”
宴母白了他一眼,缓过来之后说:“这是我小心就能控制的了的吗?”
“那你倒是让你儿子闭上嘴啊。”
宴父:“……”
宴母不可思议道:“他都是通缉犯了怎么当上顶流的?”
宴父也觉得这不合理。
宴先觉就是直呼离谱了。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道:【季希这是怎么选的人。】
【有作品的是个想偷别人精子的神经病,有流量的直接是个通缉犯。】
【季希是嫌公司不够热闹吗?还是觉得工作量不够大?】
宴父宴母觉得,这可能也不能怪到季希头上。
只是他们现在也没机会帮季希辩解了。
宴先觉此刻正手指灵活的在手机上敲击着。
嗯,还是那个大哥推给他的警察。
只能夸夸大哥的先见之明了,他这几个月都联系对方多少回了。
总觉得按他身边的法制咖数量来看,他早晚能把对方送上警察局局长的位置。
但通缉犯都到面前了,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季希一定不会因为这点儿多出来的工作夜闯宴宅暗杀他的对吧。
【该说不说,这人胆子是真大啊。】
【就只是做了个整容手术,就敢这么招摇过市。】
【而且他还能成顶流,娱乐圈是什么破烂回收地吗?】
沈方梨看了看在娱乐圈里的前辈老师,又低头看看自己为了进娱乐圈记得笔记。
总觉得好像被宴先觉的地图炮扫射了。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顶流是谁啊!
让我康康,是谁家的房子塌了?
宴先觉能不能直接说人名,不要用代称。
“沈方梨。”
庄予恕无奈的叹了口气,结束关于人物的理解这一块的讲解:“你今天怎么总走神?”
沈方梨一脸歉意:“抱歉。”
但宴先觉也得背一半责任,就宴先觉这么碎碎念,乐山大佛听了都得走神。
庄予恕摆了下手:“你今天状态不好,就先到这里吧,你自己整理一下,我有点事儿去找宴先觉。”
沈方梨点了下头。
课后总结是她每次都要做的,做完这节课就算结束了。
目送庄予恕离开的背影,沈方梨嘴唇翕动了几下。
其实她刚才想说‘你现在去找宴先觉,他不一定有空啊。’
宴先觉觉的她说的对。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宴先觉还在发信息问警察有没有除了脸之外确认通缉犯的方式。
对方正在跟他科普一般来说是有指纹和DNA的,但因为早年的技术问题,如果是比较早的罪犯,不一定有这两样。
【原剧情里,顶流是为什么被发现的来着?】
【哦对了,是他想潜规则还是小透明的苏酥来着,然后被林时查到他是通缉犯,还查到了他的整容史,毕竟整容医院也是有病历本的。】
【嘶,这么一想,林时的名字不该叫男主,他应该叫女主的惊天大挂才对啊。】
宴先觉琢磨着,先让警察来把人带走对比一下指纹和DNA。
两者都不行的话,再找林时查整容史吧。
看到庄予恕跟在去开门的助理身后进来,宴先觉瞳孔地震。
他没记错的话,那位觊觎庄予恕精子的影后还没离开公司呢!
庄予恕这不是自己送上门了。
你不是跟沈方梨上课呢吗?怎么老师还逃课了!
他叫停了顶流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绍,当然了,叫粉丝数据造假大全也行。
“庄影帝,你找我有事?”
庄予恕点点头:“嗯,跟你汇报一下之前慈善的事。”
宴先觉歪了歪头,显然没想起来。
庄予恕:“……”
不是啊,钱的事就算了。
你还敲碎我堂弟两个膝盖骨呢,就这么忘了啊?
庄予恕在心里无语的吐槽了一会儿,解释道:“上次的慈善晚宴,宴家的捐款占了大头,所以我汇报一下慈善款都用到哪里了。”
庄予恕很少遇到需要他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的资方。
毕竟他都习惯了其他资方一句话里面能拐十八个弯。
宴先觉恍然:“那你去我办公室等我。”
“我这边很快就结束了。”
庄予恕点点头,又朝顶流颔首,这才离开。
警察那边已经出发,宴先觉只需要拖住他,别让人走了就行。
他忍着不耐烦跟顶流兜了几个圈子。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能为公司带来流量,但他跟碧玺的合同希望公司能帮他解决。
宴先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深觉这个人就是在把自己当冤大头。
但他站起身时点了下头:“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和季希商量一下。”
顶流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宴先觉说:“放心,很快你就不用为合同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