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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竹域楼(1 / 1)

谢芝齐走后的第一年

沧沧和高明君两人蹲在破败的咨询室前一人手持一根冰棒窸窸窣窣的啃着,身后是一片狼藉,新买的办公桌和设备被砸的到处都是碎片。

“师姐,这已经是咱们解铃堂开业以来第15次被砸了...”

沧沧一口银牙咬碎一大块冰坨,艰难叙述事实。

高明君啃着冰块一言不发,偶尔抬起的眸中闪着几丝狠意。

解铃堂,高明君在高卓离开后和沧沧合办的心理咨询室。沧沧为了支援师姐的事业,拿出全部积蓄和高明君一起买下了这块小小的地皮。

地方不大仅能盖个二层小楼。当时地皮上任主人急于脱手低价清仓,沧沧和高明君还以为占到了便宜。

各种手续办齐后,好不容易用手里剩下的余钱完成了装修和店面。不知道惹了谁的路子,半年时间这已经是第15次被砸了。

就是有家财万贯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堂主,boss,我得到一个新消息。想不想听听?”

从废墟中像一只仓鼠一样身形微胖,嘴上咧着笑的男人猛然说出的话吓了两人一跳。

沧沧挑挑眉,摁住眉宇间跳动的洪流低声问身边的高明君。

“师姐!你究竟是为什么招了这么个活宝来当解铃人。”

是的,沧沧和高明君新开的心理咨询室名字叫解铃堂,高明君应该是院长的职位,但因为咨询室名叫解铃堂,于是她被戏称为堂主。

至于boss,指的就是沧沧。由于出资较多,强行被高明君安排了60%的股份。于是,解铃堂挣钱了沧沧就挣钱。目前解铃堂处于亏损状态,所以沧沧就成了最大的冤大头。

目前开口说话的这个胖子,笑容慈祥像个弥勒佛。最喜欢吃零食像只永不知足的仓鼠,名字里还带个“暑”字,所以被戏称为“大鼠老师”。也是解铃堂除了堂主外,唯一一位心理咨询师即解铃人。

“还能为什么?堂主是觉得他便宜呗。”

角落中又传出来一个清脆的男声,因为还没过变声期,清脆音色中带着一丝沉闷。16岁的清秀小男生,皮肤白皙笑起来双颊有两个小酒窝,可可爱爱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就是如今顶着满头的灰尘坐在废墟中,脸上一块黑一块白。

这是处在叛逆期离家出走的未成年小孩玉司野,是高明君的小助理。因为不想上学和父母争吵,在咨询室门口坐了一夜在一个平凡的早上被高明君捡回了家,从此驻扎在解玲堂,在高明君身边做着小助理和打杂的工作。

整个解玲堂,目前整个团队只有稀稀拉拉的4人,对,还有满地的废墟和一屋子的断壁残垣。

“你们还听不听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报。”

大暑老师生气起来,鼓鼓的双颊像极了储藏囊塞了满满食物的仓鼠。

“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小野同学伸出右手手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沧沧和高明君沉下眼眸竖起耳朵认真听着。这一刻,大暑老师像极了歌曲里唱的“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咳咳!”

大暑老师清清嗓音,开始正式讲述这块地皮的“前世今生”

“这块地皮地处城西区繁华闹市,做啥都不亏钱。但是为什么主人着急转让。就是因为这块地皮被“上面”盯上了。”

大暑伸出右手食指冲上面指了指。

“你们看周边的娱乐设施,从KTV到饭店到赌场都是城西社会组织竹域楼的经营场所,整条街都是。”

“唯独这块小地皮是上任主人家传下来的。竹域楼想低价收购,做台球厅用。结果主人死刚就是不卖,然后竹域楼就派人不停骚扰人家,主人不胜其扰才低价抛售。”

“结果...竹域楼以为胜券在握,哪里想到你们下手那么快直接签了合同。流程合法,就算从中干扰也晚了。”

“为了拿下这块地,自然要用以前的方法对付我们解铃堂喽!”

大暑老师吃着手里的小饼干,缓缓把千方百计搜到的有用信息整合起来同步给各位伙伴们。

沧沧听完和高明君对视一眼,面露凝重。她们只想安安生生的创业,哪里想过这块地皮早就被....觊觎。要是早调查清楚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个竹域楼,你们谁了解吗?”

沧沧沉吟片刻抬头问道。

社会组织....众人齐刷刷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他们都是普通人,哪里了解这方面的详细资料。

眼看众人一脸茫然,沧沧头疼的按住眉宇思索其他办法。

“大暑,你刚才说。。整条街都是竹域楼的产业?”

沧沧放下右手突然问起。

“对啊!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嚣张。”大暑老师呆愣愣的回道。

“沧沧,你有主意了?”

高明君看到沧沧眼底一亮,突然心生希望。

六双眼睛齐齐看向boss,沧沧在众人的直视下苦涩一笑。

“不算主意的主意。你们...要听听吗?”

随后四个人凑近小声讨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说这个可行,伟大的计划总是出现在不经意间。

沧沧和高明君把整副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解铃堂上,现在让她们灰溜溜让出地皮退出商场是不可能的。既然竹域楼可以时不时来骚扰,那么她们去骚扰竹域楼的产业也是可以的。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竹域楼的势力安稳驻扎在城西区,作为老牌社会组织,旗下帮众很多。沧沧本就没打算硬碰硬,毕竟他们才有4个人而已,被团灭是分分钟的事情。

既然这条街除了解铃堂都是竹域楼的产业,那么下班去潇洒一把总是可以的。

“师姐,如果明早我还没有给你发消息。你第一时间去报警。”

出发前,沧沧叮嘱高明君。

“沧沧,要不算了吧!我们认倒霉把地皮卖给他们,咱们再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高明君担心的不行,沧沧才22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要是出了意外,她怎么和沧沧的家人交代。

“师姐,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去哪里都会遭遇这种问题,如果不想办法迎难而上,那解铃堂还是解散的好。”

沧沧并不建议离开,如果城西区有竹域楼,那么城南区、城北区、城东区肯定也会有相应黑帮驻守。

在其他三人惊恐不安的眼神中,沧沧一腔孤勇一脚踏进了竹域楼的赌场。兜里只有解铃堂四人紧急凑出来的1万块,杯水车薪如同螳臂当车。

竹域楼的赌场共有三层,根据带来的资产不同在对应楼层进行下注。一楼多是底层赌徒,玩法大多是骰宝、牌九等。

沧沧环视四周,大厅地面是软软的地毯,坐着的椅子也是柔软的,整个人陷进去非常舒服简直想昏昏欲睡。

正中央的台上有妖娆的舞女跳着钢管舞,大部分赌徒在视觉和听觉的刺激下难免分心,也就给了庄家盈利的机会。入目林林总总的赌台多达只一楼就将近70张,规模很大了。

一楼西侧的位置可以用现金兑换筹码。沧沧看了眼兜里现金的厚度,想了想决定先用现金赌一把试试。

沧沧年轻精致的面孔在一堆眼神麻木无光的赌徒中异常显眼,有竹域楼的人眼带淫邪一眼不错的盯着她,暗道今晚上船去东南亚的货又能拔高到新标准了。

沧沧这样的女孩子他们见得太多了,一时好奇贪玩却染上欲罢不能的赌欲,最后赔上全部的身家性命身陷囹圄。

只是沧沧的容貌格外引人注目,她闲庭漫步在各个赌台间游走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漫不经心的眼神又好像在蔑视这里的一切。

如此嚣张的态度让一直紧盯着她的男人露出几丝好奇。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到底想干什么。

看了几种赌法,沧沧果断选择玩骰宝。一种庄家永远不会输的游戏,从古代就有一直延续至今。

许是她的神情太过淡定,自她坐上桌开始周围的赌徒们便自觉给她让出一方真空地带。

桌上一个圆底胶盅,黑色不透明,玻璃底板下与一个把手相连,底板之上镶有一个透明玻璃罩,三粒骰子放在玻璃罩内。

玻璃罩上有另一盖,用来盖着玻璃罩,该盖可揭开,颜色、质料与盅座相同,盅盖之两边各有铜扣与盅座相系。

沧沧右手边有骰宝证一张,上印有三粒骰子的各种投注方式。

眼见赌徒聚齐,坐庄将骰盅盖将玻璃罩盖好,用扣将盅盖与盅座系牢,然后连续按下把手三次,使骰子在玻璃罩内跳动,置放台面之上。

这时「请客投注」的灯牌亮起,暗示赌徒们可以开始下注。

赌徒们蜂拥而至,一边大一边小,各有不少筹码现金堆积在一起。目光由麻木不仁变得疯狂不已。

沧沧看了一眼神色不变的坐庄,默默掏出所有的现金压在了下注最多的“小”上。

眼见这个小姑娘只是拿出一万来玩玩,盯着她的人嘲讽的笑了下,随后移开了眼睛。不过是个乖巧的小女子偷拿家里的钱来玩耍,不值得自己费尽心思关注。

眼见众赌徒下注完毕,坐庄按响钟,表示停止投注。然后喊了一声“开”,代表开骰。

3,2,3 小

获胜的赌徒们开心的抱住旁边人肆意发泄激动的心情。沧沧却一眼就看到了坐庄眼里的惊讶,不过须臾便消散了。

第二局开始,沧沧用赢来的2万下注“大”。

果不其然...又赢了。坐庄的神情开始认真起来。

第三局,沧沧把手里的4万全部压到了“全围”上。这一局,只有沧沧一个人淡定的把所有的钱压在了不可能出现的方式上。

“如果是全围,您要猜猜是几点吗?”

坐庄突然出声目光直视沧沧,示意她适可而止。但是口吻温柔含蓄,如沐春风。

“6点吧,我希望今天顺顺利利。”

沧沧浅笑了一下,神情慵懒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用眼神告诉坐庄别磨磨叽叽,赶紧开骰。

被刺了一下,坐庄唇角上扬嘲笑沧沧的天真。

“开!”

坐庄轻声说了一句,打开盖子后赌台陷入一片寂静。坐庄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瞬间白了脸色。

6,6,6 全围

赔率1赔24 沧沧手里的现金从4万瞬间变成了96万。这可不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了,这是变豪车了呀。

坐庄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在赌场游走的暗线们马上察觉异常,赶紧偷偷上报。

“请问可以把相应筹码给我吗?”

沧沧右手杵着下巴笑的甜甜的,猫眼中满是澄澈。

“自然,立马会给您双手奉上。”

坐庄依旧如春风和煦,如果脸色不那么苍白的话,沧沧会觉得更舒服。

手握将近百万的现金,孤身一人的沧沧自然从所有赌徒的眼里看到了贪婪,她确信如果自己现在能平安走出赌场,外面一定有大批赌徒蜂拥而至弄死她然后抢夺这百万巨款。

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沧沧看向二楼笑了笑,直接起身依旧不徐不疾的迈着步子抬脚上了二楼。

她从一开始进门就看到了每个楼层的的规则,按照赌资不同可以进入对应楼层进行赌博。

一楼验资1000起,二楼是50万起,三楼是100万起。

沧沧目前资产近百万还上不了三楼,只能去二楼晃悠晃悠。

果然,二楼的环境相对一楼来说要安静许多。玩家多是富豪子弟,年老的、年少的都有。只是偶尔低头交谈几句并不喧哗。沧沧觉得还不错。

看到有新人上来,众人也只是瞥了一眼便重新回到自己的赌台上。 沧沧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代表50万的方形筹码,4张蓝色代表10万的方形筹码还有6张代表一万的红色圆形筹码,站在不同的赌台照例来回逡巡。

这点资产在二层赌徒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有人一晚上豪掷千金亦不在话下。沧沧看了一圈,二楼的赌台只有30张比一楼数量缩小了一半还多。

并且二楼和一楼信息并不流通,不然自己在一楼闹出那么大动静,不可能二楼全然不知。

沧沧仰头又看了眼三楼眼底已沉,想必也是不通的吧。

晃了一圈,沧沧决定还是玩骰宝。于是淡定的坐在坐庄对面正中央,完全不顾两侧富豪们皱起的眉头。

二楼的坐庄更是沉稳,幽幽的眼底印不进任何人的脸。面无表情完全就是个工作机器。

照例先投小,沧沧手里的96万秒变192万

然后投大,192万变成384万

最后全围,坐庄终于变了脸色。此时的赌资已经从384万变成了9216万。近亿的赌资便是再豪横的富豪也因为这场巨变纷纷围了过来。

沧沧在一瞬间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回,竹域楼的人来的飞快。

为首的男人有着一双漂亮凌厉的丹凤眼,眼瞳如墨染带着森然的冷意。冷白皮的肤色有几丝忧郁,唇红如残血。抿起的薄唇带着一抹烦躁。

走到沧沧面前,凤眼轻轻撩起,目光淡淡犹如看向一个死人。

沧沧眉头一皱神情中还有点遗憾,毕竟她还想去三楼看看。哪里想到人来的这么快。

“这位客人,我们怀疑你出千,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美男声音清澈,如汩汩泉水给人心间带上一抹凉意。就是态度不行,傲慢的想让人捏碎他全身的骨头,听他惨叫的求饶。

“你们又不是警察,说让我走我就走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凭什么?”

沧沧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撑住下巴。抬眼看向来人,唇角扬起挑衅的笑容。

对于这种不配合的顾客,竹域楼有的是办法惩治。男人伸手摆了摆,身后跟来的四人立马掏出手枪直指沧沧。

“OK! OK!我配合就是了。”

沧沧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秒屈服让刚才硬刚的形象瞬间碎了一地。

“请带上我的钱,谢谢!”

往前走了两步沧沧突然说道。身后的男人微微蹙眉,示意手下把所有筹码带上。

这回,沧沧如愿上了三楼。

只是,三楼却不是沧沧想象的模样。她一直以为三楼也是赌场,没想到....是个办公区。

沧沧被带到一个宽敞的会客厅,然后强压着坐在沙发上。会客厅投影上投放的俨然是刚才沧沧在一楼和二楼的监控影像。

“老大,确认过了。没有出千!”

匆匆赶来的属下凑到男人面前小声说了一句。

听到属下的话,男人眉头拧起又把视线放到沧沧身上。

“都是运气...不足为奇。”

沧沧此时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张口谦虚的说着。偏生这种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极度窝火。

沈浮白的视线在沧沧身上来回逡巡,实在看不出面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女孩究竟是怎么用1万的本金玩到9216万的。

赢一把那是运气,赢两把就是奇迹,可她赢了6把。绝不是用运气可以解释的了。

至少她今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客人,你出老千。按照竹域楼的规矩,你得留下点东西了。”

沈浮白面色平静,尽管说出的话能让人心惊肉跳。

“留下什么?命吗?”

沧沧慢慢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姿。转转脖颈,再揉揉手腕脚腕。

“客人,你在做什么?”沈浮白难得眼底闪过诧异。

“要你们的命啊!”

沧沧说完,迅速从袖口中扯出精巧的折扇。一个回旋,脚尖踢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下巴,只听得咔吧一声,黑衣人以僵硬的姿势倒地晕了过去。

除了沈浮白,其他两个黑衣人迅速掏出手枪对准沧沧。

“客人,我建议你不要动。毕竟枪子可不长眼。”

沈浮白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他自从接手赌场以来遇到的客人千奇百怪的不少,会武的也不少,最后还不是按照竹域楼的规矩处理了。

对于垂死挣扎的客人,沈浮白一向用冰冷的态度对待。将死之人,不必多言。

沧沧视线盯着手枪漆黑的枪口,忽然璀然一笑。慢慢走过去,一步步如同踩在刀尖上跳舞。

“开枪啊!”

缓缓流淌的声音如同美丽的音符砸在持枪者的心上。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沧沧手中的折扇已然呼啸而至。

折扇散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对上持枪者的手腕就是一击,刺眼的红色瞬间蔓延开来。

“啊!”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另一个黑衣人眼看架势不好,上膛的枪械迅速扣下扳机。会议室寂静无声,枪支并未顺利发射出子弹。黑衣人疑惑的看着手里的枪械不明所以,下一秒被沧沧一脚踹倒墙壁上,捂着肚子在地上弓起身子,疼痛非常。

感受到身后凌厉的风声,沧沧侧身和身后的拳头擦肩而过。

对面的沈浮白早已摆好姿势,他看得出来,今晚的客人诡异至极。

双方交手拳拳到肉,沈浮白自小学散打,可以说竹域楼他的武力值是最顶尖的,要不裴爷也不会把最重要的赌场交给他。

双方你来我往过了不下数十招,沈浮白始终看不透沧沧的路数。她像个任由猎物游走的猎人,不主动进攻防御为主。却会在他稍显疲态的时候猛然一击,被碰触到的地方疼痛异常。

不一会儿,沈浮白的额头就浮起一层细汗。对面的沧沧却依旧游刃有余,眼底的湖面始终波澜不惊。此刻目光凉凉的投来,沈浮白难得沉稳的心底也不自觉爬上一股凉意。

“别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沧沧甩甩有些发麻的手开口道。沈浮白的散打能力确实不错,力度强横、招式狠辣。但是沧沧不怵,她自小跟着学习武术的师父是个奇人,跆拳道、散打、柔术、泰拳等师父都有涉猎,师父还经常用半年的时间周游各国学习当地武术。回国后再教沧沧的时候,就会融合进去。

所以沧沧的路数其实是集百家所长。沈浮白专攻散打,速度力量技巧已是巅峰,奈何沧沧路子野,只要找到散打的薄弱之处,就可以用其他招数化解掉。

“客人,您到底想干什么?”

沈浮白收了招式,捂着疼痛的腰际缓声询问。面前的女孩儿就像一粒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实在让人头疼。

沧沧站在原地身上凌厉气势倏地收回,整个人又变得懒洋洋的模样,猫眼一抬,眼底湖面微起波澜。

“我要见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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