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的情商也是极高的,不一会儿就让胡桃接受了她的存在,即是家中出事来投奔朋友,也就是钟离的设定。
2000年前归终就开始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从500年前开始彻底消失,现在继续用这个名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表露出一些才华,在往生堂混个一职半位,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心的石头还是石头,归终要不主动一点,再等5000年也成功不了!
每次一想到这里归终的眼神就无比幽怨,死死的盯着钟离的后背。
背后那种扎人的目光,让钟离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回头,真的不敢回头。
“钟离客卿与故友重逢,怎么能不好好叙叙旧呢,本堂主给你批两天假——”
“本堂主宣传生意去了。”
胡桃小手一挥,直接给员工批了两天假,从众人身边走过,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嘴里还哼着丘丘摇。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药!四丘丘、嗷——!……”
乾坤泰卦帽边缘的梅花枝是胡桃自己别上去的,随着她一蹦一跳的步伐上下起伏。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过芮熙倒是认为,梅花本就暗香扑鼻,风雪不过是更好衬托出了梅花的傲骨而已。
就算没有风雪的衬托,梅花也是一样的惊艳世人。
“不去和胡老爷子打个招呼吗?”
“……,还是别去打扰了,走吧。”
须发已经全白的老者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已经睡着了,今天的阳光很好,透露着慵懒的味道,老者的神色也十分的祥和。
他正是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大概在两年前身子有些骨撑不住了,没法在主持往生仪式,退位给了15岁的孙女,胡桃。
最开始或许有些担心,但他却惊奇的发现,年仅15岁的胡桃,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也就安心的退下位来,安养天年。
去年老人家度过了八十大寿,但精气神依旧不错。
“走吧——逛街去了!”
芮熙的笑容明媚的就像今天的阳光一样,胡老爷子早已看破生死,不愿妄动寿数,关芮熙什么事?
胡桃不能在13岁失去爷爷,快速长大总是伴随着代价。
人终有一死,或许等胡桃到了23岁,那时,她已经有了许多要好的朋友,优秀的帮手,甚至是爱人、孩子。
到那时候,胡老爷子也可以在众人的簇拥下笑着离去了。
结局终会到来,但不会是现在。
伤痛不会减少,但到那时,我们早已理解。
璃月港可是很繁华的,若是一路上走走停停,边吃边玩,那就算是从早上走到日落时分,也只能探索很小的一部分区域。
芮熙那甜蜜的小嘴本就受老人家们喜欢,更何况这次又加了一个重量级选手,归终。
归终在智谋方面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芮熙其实要比她略微逊色一点,但却是喜欢行奇招,让人根本摸不清她的想法,与下一刻究竟会做出些什么。
只要是个谋士,她的情商就不会低,算人、算事、算心,样样精通。
芮熙布局能力也不比归终逊色多少,并且芮熙考虑计划是不会有太多顾忌,如果需要,那计划绝对会特别阴险。
表面上是温和的小姑娘,但芮熙其实已经是个合格的路灯挂件了。
只不过基本不会出手而已。
不过现在这两位顶级的谋士却争执了起来。
因为豆腐脑的甜咸问题。
“异端!异端——!豆腐脑怎么可以放糖!”
端着自己的那份葱花泼油豆腐脑,也就是咸豆腐脑,归终拍了两下桌子,有些顾不上淑女的姿态了,都有点想把一只脚踩到桌子上。
一米五的身高,硬生生打出五米一的气势。
可是她也只是想想,芮熙直接这么做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高声的反驳:“豆腐脑当然要甜的才好吃——”
一边说着还往里撒着晶莹的白糖,厚厚的一层,已经是致死量了。
胧月瞥了一眼就皱起眉头,这糖都快有豆腐脑厚了,这与直接吃糖有什么区别吗?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另外两位意见不同时,她们竟然同时转过头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阿妹/胧月你说哪种更好吃——!”
对视一眼,周围火药味十足,目光都擦出了电火花。
“别学我说话——!”×2
过去的归终可是很温柔的呀,看着攥紧拳头,像是只要说个不字就要冲上前来揍自己一拳的蓝发少女。
归终崩人设了!以前那个温柔的你去哪儿了?!
归终与芮熙的气势打出了新高度,胧月自然就矮了一头,不过违心的话肯定是没法说出口的。
她弱弱的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比较喜欢原味的,不加调料直接吃……”
今天最后悔的决定就是同意她们进入了这家豆腐脑店。
第二后悔的事情当然是跟钟离一起出行,有看中的就买,根本不看价格,胧月在场,不可能看着他把账单寄向往生堂。
下次得让他自己带个钱包。达达鸭那小子就不错,人傻钱多,给钟离买单就当是他放出奥赛尔的代价了。
不过一路走来,钟离倒是落了个清闲,其他三个都是女孩子,不可能跟他勾肩搭背。
买下的东西不需要人帮忙拿,直接放在自己开辟出的小空间里就好了。
这些原因导致这一路走来,钟离的存在感极低。
这场欢快的聚会,一直持续到黄昏降临,之后又是分别回家。
钟离回往生堂,归终目前还没有固定的居所,在芮熙姐妹家里暂住。
“这法阵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更何况法阵已经不重要了。唯一要防备的只有【天理的维系者】,现在,【祂】已经陷入了沉眠。”
入夜,这一晚,归终却的来到了芮熙的房间,紧张兮兮的,像是要做贼一样。
“别想了,以阿月的水平,我开启法阵时她就知道了,这个行为在她眼中与掩耳盗铃一样。”
“有的只是她想不想听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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