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言望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虽然已经做好了跟萨菲罗斯一起黑化的心理准备,但相言还是决定在一切开始之前跟萨菲罗斯表达感谢。
“萨菲。”相言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萨菲罗斯身边。
“嗯?”萨菲罗斯从一份资料中抬起眼眸,等待着相言的下文。
“谢谢。”相言低下头深呼吸了几下,方才重新抬眼看向萨菲罗斯。
“谢谢什么?”萨菲罗斯将资料放在桌面,偏过头对上相言的目光。
相言开始寻思自己要说些啥,只是他的词库着实匮乏,虽然用久了的词能说出来,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在盖亚很多时候像个结巴。不怪粉丝团里会有那些奇怪的传言,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话,他或许也会觉得对方应该是脑子方面有点什么病。所以这些传闻已经很友善了,这要是放到现实,别人指不定觉得他有脑瘫一类的毛病。
“一直......陪着我。”相言抬眼看了一眼那份资料,上面的内容是尼布尔海姆魔晄炉近几年的运行情况,越是到这种时候,相言越是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的错觉。
“手机。”相言觉得这样下去着实要讲好久好久,干脆找萨菲罗斯借手机。萨菲罗斯也没有迟疑,拿出手机递给了相言。
相言快速的在屏幕上打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萨菲知道兄弟的含义吗?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屏幕,抬眼看向相言,“知道。”
相言点点头,然后删除原本的文字重新编辑:我不认为萨菲是普通朋友,而是兄弟。或许一开始确实只是朋友,但是现在不是了。
“......”萨菲罗斯看完手机没有答话,望着相言半晌后才开口:“在萨德罗的时候,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兄弟。”
嗯?有吗?相言因为萨菲罗斯的这句话陷入沉思,然后他想起来了,当时好像是想问萨菲罗斯愿不愿意把他也当成最重要的兄弟,但是话还没问出来就被萨菲罗斯打断了。卧槽,萨菲罗斯你的记忆力这么好的吗?
“言,我很感谢你能来到神罗。”萨菲罗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缓缓朝着窗户边走去,“你说我陪着你,其实是你陪在我身边。”
相言没有接话,他转头看向萨菲罗斯的背影,那头银发真的很扎眼,不管什么时候相言总能一眼就在人群里发现萨菲罗斯,虽然可能跟他的身高设定有关系。
“在我小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和别人是不同的,我感觉自己很特别。”萨菲罗斯回头看向相言,“你应该理解这样的感觉吧。”
相言点了点头,不是因为迪特瑞尔,是因为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家人的原因,他一直知道自己和其他备受爱护的孩子是不同的,所以他选择避开所有社交。但萨菲罗斯是强大的,不该和他一样。
“宝条有一间秘密实验室,他禁止所有人进入。”萨菲罗斯顿了顿,然后看向相言,“在我很小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那间实验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在冰冻状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同样的存在。我和你,是跟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存在。”
“嗯。”相言点点头,萨菲罗斯说的应该是自己还没穿越的时间段。
“在知道你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闯进了科研部,我以为从那一天开始我会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朋友。”萨菲罗斯收回目光,似乎想起了那个时候,“但是那个时候不管跟你说什么你都没有回应,宝条说你的意识没有恢复,行动起来只是身体的本能。你第二次苏醒的时候,我也去了,不过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靠近你,你都会无差别攻击。”
就是桃乐丝查到的三次失控吗?失控的原因相言到现在都不清楚,或许萨菲罗斯之后调查自己身世的时候他也应该跟着去查一下。
但是,萨菲罗斯说无差别攻击是啥意思?卧槽?所以我的游戏角色攻击过萨菲罗斯吗?相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萨菲......受伤了?”
“啊,重伤。”萨菲罗斯似乎毫不在意,“为此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麻了,真麻了。
搞事情啊!所以这个失控到底是在搞什么啊?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攻击萨菲罗斯啊!虽然那个时候萨菲罗斯还很小吧……
但是对年幼的萨菲罗斯也能下手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一想到萨菲罗斯因为这样的事情难过相言有种想要抬剑自刎的感觉。
“对不起。”相言朝着萨菲罗斯九十度鞠躬,萨菲罗斯你千万不要记仇,咱现在可是天下第一好兄弟啊!你要是实在觉得不爽就捅我一刀吧!
“我知道那不是你。”萨菲罗斯摇了摇头,走到相言身边拍了拍相言的肩膀,“言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不同……”类似的话萨菲罗斯也说过很多次,反正就是说相比于其他人来说自己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是特殊的呗,挺好挺好。
“呵。”萨菲罗斯轻笑一声,“在别人眼里像机器一样,在我眼里却很鲜活。”
鲜活什么的,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感觉就像是在说,在别人眼里你是死鱼,在我这你是活鱼,会扑腾的那种。但是萨菲罗斯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果然网络玩久了脑子也会超出正常范畴。
相言再次拿起手机打了一串字:那就不说谢谢,不管萨菲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身边。
“一样。”萨菲罗斯伸手按在相言肩膀上,点了点头,“那就算是彼此陪伴吧。”
“嗯。”相言点点头,将手机还给萨菲罗斯后拿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水。他在看到有关自己粉丝团发来的消息后拿去重新上了漆,这个保温杯现在看起来像是新的一样。注意到萨菲罗斯的目光,相言伸手指了指保温杯,然后又指了指萨菲罗斯,“很珍贵。”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萨菲罗斯的手机上一直没有见过那个他送的挂坠,可惜他手机不在身边,也没法跟萨菲罗斯说挂坠的事情,主要这个坠字着实有点少用,加载时间太长。玛德,早知道就晚点还手机嘛。
嘛,没关系,说不定萨菲罗斯也和自己一样把挂坠供起来了也说不准,对吧?
天亮的比相言想象中的要快很多,相言站在窗户边再三确认太阳真的升起来了这才罢休。就在相言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时候,扎克斯推门而入,他来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迪特瑞尔,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相言偏过头看向扎克斯,摇了摇头。凡是架设了魔晄炉的地区就会是这样,土地开裂,一切都失去生机,但尼布尔海姆村还不算特别荒凉,至少在相言看来比贡加加要好上很多。
“走吧。”萨菲罗斯放下手中的资料,偏过头看向两人。
“明白!”扎克斯朝着萨菲罗斯点点头。
相言注意到有人拿着相机正在拍他们,所以他偏过头观察了一下。
“记者吧。”扎克斯也打量了一下那些人,随后偏头看向相言,“迪特瑞尔是第一次在有人居住的地方做调查任务吧?像是这样的任务,神罗会提前发布消息,然后由记者拍照后回去做宣传。”
相言点了点头,“战神”也好,“英雄”也罢,其实都是神罗宣传出来的。神罗几乎垄断了整个盖亚星球的经济,像这样的宣传机会他们不会放过。不过,这次宣传或许会导致神罗股票大跌吧?相言低下头,说起来,神罗到底是股票制度还是私人企业?
三人朝着神罗别墅的方向移动,相言仰头看了一眼别墅,他又想起了在地下看见的那个棺材。神罗为什么要在别墅地下修建那么大一个场地?应该有好多层,是因为魔晄炉的架设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诶!蒂法!你就是向导?”扎克斯注意到蒂法站在别墅门口,他走到了蒂法身边。
“说对了。”蒂法点点头,随后偏过头看向相言,她看起来十分开心,“谢谢你。”
“啊?”相言不明白蒂法在说什么。
“好了,快站好咯,要拍了!”那名跟着几人的男子拿起相机朝着几人挥了挥手,相言愣了一下,萨菲罗斯轻轻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侧,相言也不纠结了,抬眼看向男子的方向,直到照片拍完。
“我可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名的向导呢!”蒂法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几人朝架设了魔晄炉的山上走,那名男子一路上坚持不懈的对着他们拍照。
看见那个男子站在一块石头上拍完照后重新跳下来,相言由衷的感叹,这可赶得上前世里的狗仔队了,这特么的,体力真好。
“但是这太危险了。”扎克斯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向蒂法,“不能让你也被牵扯进这种事情里面来。”
“有你保护的话没什么问题的。”萨菲罗斯看着扎克斯笑道。
萨菲罗斯你是不是在洗扎克斯的脑袋?相言偏过头看了萨菲罗斯一眼,萨菲罗斯果然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嘛。也对,萨菲罗斯就是个普通人啊,渴望友情亲情的普通人。
“小心啊!”路上也碰见了一些怪物,或许是因为萨菲罗斯的那句话,扎克斯十分体贴,基本上很快就会将那些拦路的家伙清理干净,然后在看着士兵和怪物合影的时候提醒:“离远点啊,小心它跳起来把你吃掉,我只是把它们打晕而已。”
“为什么只打晕啊?”蒂法似乎有些不明白扎克斯这是什么操作,她看了一眼扎克斯的剑,“而且你为什么只用刀背?”
“用的话,会弄脏、弄坏或者磨损,所以我只用背面。”一行人终于来到魔晄炉前,扎克斯插着腰站在魔晄炉前朝上方看去,那名男子又给扎克斯和蒂法拍了一张照。
相言看了一眼魔晄炉的入口,其实说这是魔晄炉还不算明确,真正的魔晄炉是在地底运行。表面上的这一切应该称之为魔晄工厂,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将它们统称为魔晄炉,相言也就跟着这么形容了。
相言和萨菲罗斯沿着铁质的阶梯朝上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相言回头看了一眼,蒂法似乎想跟着进来,只是被扎克斯拦住了。
“这里一般人不得入内,里面可都是神罗的企业秘密。”萨菲罗斯回过身看向蒂法。
“但是!”蒂法似乎还是想进去看看。
萨菲罗斯转头看向克劳德,“要保护小姐啊。”
蒂法本想跟着扎克斯往楼梯上走,克劳德快步跑到蒂法面前拦住了她,随后取下自己的头盔:“蒂法,别这样。”
“好奇嘛。”蒂法跺了跺脚,然后气呼呼的望着克劳德,“如果不是迪特瑞尔,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戴着头盔不来跟我见面?”
“那是因为......”克劳德低下头,“说过要成为特种兵......”
“那你又是为什么来找我的?”蒂法斜着眼打量克劳德。
“因为迪特瑞尔说过,不要盲目追寻他人的脚步,要寻找自己的路。”克劳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想成为那样的人,超越自己,然后成为英雄。”
“克劳德,你一定可以的。”蒂法笑着在克劳德背上拍了一下,“一定。”
魔晄炉内部光线昏暗,相言小心翼翼地沿着铁质楼梯向上走去。每走一步,楼梯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鞋子与铁质表面碰撞的声音。
相言的视线落在两侧,他发现那些看起来像培育仓的东西。它们整齐地排列着,白色的金属外壳中似乎装着某种未知的生命体。微弱的光芒透过培育仓的圆形窗口,给人一种神秘而奇妙的感觉。相言不禁停下脚步打量这些仓体,虽然没什么印象,但他总觉得这里面装的东西不太妙。
“怎么了?”萨菲罗斯回过头看向相言,相言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追上萨菲罗斯和扎克斯。
三人很快停在一扇金属门前,相言抬眼看向门上方的牌子,巨大的字母拼凑出“JENOVA”这个单词,相言怔怔地望着那扇门,又是那些诡异的小方块,它们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一点点的侵蚀了那扇门,似乎在邀请相言走进去。
相言偏过头看了一眼,萨菲罗斯和扎克斯已经没在身边了。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在清醒的状态下进入幻境,哪怕是之前在皇宫里遇见斯塔尔特,都是因为喝醉的原因。相言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内走进去。
绕过一条过道,相言看清了眼前的画面,面前是一个下行的台阶,正前方有一个巨型的圆柱支撑着,一根红色的管道从地面蜿蜒的指向圆柱上方的平台,平台之上是一个散发着荧光的透明玻璃柱,玻璃柱前还有一个金属的机械,背后有两扇金属打造的羽翼。
那是,杰诺瓦?相言走上红色的管道,也不知道这根圆形的管子是干什么的,他缓缓走到金属人面前,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也不确认这个金属外壳里装没装什么东西,只是脑海里似乎闪过了这个金属面具中流出血液的场景。
所以实际上里面是有什么活物的吗?相言伸手在面具上戳了一下,但他着实没有胆量透过眼睛上的两个黑窟窿看看里面有什么。
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个“金属天使”一样的东西,相言来到玻璃管前,里面是一名古代种女性的尸体,她光着身子,腹部被开了一道口子,内脏、肠子一类的器官漂浮在她四周。
这就是,被杰诺瓦寄生的古代种,她本身并不是杰诺瓦,只是成为了杰诺瓦的承载体而已。
相言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看见了吗?”
“斯塔尔特。”相言扭头看向身后,可是除了金属的墙壁以及那满地叫不上名的仪器,相言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砰”
就在这时,相言感觉自己的头被人狠狠地按住,然后他猛地撞在那装着杰诺瓦的玻璃柱上。
“看仔细了,这里面装着的,可是能够毁灭掉星球的东西。”
相言试图扭头看向身后之人,可那力道大的让他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他只能借助余光瞥见那一抹白发。
“你到底......要干什么?”相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询问。
“你不觉得亲切吗?”斯塔尔特缓缓凑近,他目光朝着玻璃管内看去,“见到同类,应该很亲切的吧?”
亲切你个大头鬼啊!有病就治啊!你是忘了被迪哥钉在王座上的时候了吗你这个神经病!
卧槽,我到底何德何能啊!为什么这个疯子非得逮住我不放啊!
很明显斯塔尔特听不见相言内心的吐槽,他抓住相言的头发,逼迫相言看向那具女尸,“你们是同一种东西,都是为了毁灭而来。”
行行行,为了毁灭,都是为了毁灭。你不用再说了,等萨菲罗斯黑化我就毁灭给你看,你这个老登你给我松手。
“放手。”相言闭上眼睛,不管是出于尊重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女人又不是医学里常见的大体老师,她估计自己都想不到死后还能被神罗关在这种地方。
“你以为那个人类为什么把你当成朋友?你以为是你的个人魅力吗?”斯塔尔特当然不会听相言说话,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因为你们是同类啊,他不是告诉你了吗?看看,同类之间总是会互相吸引的。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怪物,怪物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你在掩饰什么?是恐惧吗?”相言快速的搜索着台词反驳斯塔尔特。
果然,话音刚落,斯塔尔特似乎被激怒了,他脸上的笑容快速消失。
相言直直地盯着斯塔尔特的眼睛:“愤怒是掩盖恐惧的一种方式。”
“你很得意是吧。”斯塔尔特松开了手,“迪特瑞尔,你以为恩利格尔真的救了你吗?”
相言抿了抿唇,站直了身子,虽然他很想现在就跟斯塔尔特打一架,可是他现在无法使用武器,他只能望着斯塔尔特,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你逃不掉的。”斯塔尔特好似在喃喃自语,他缓缓朝着平台一侧退去,“无论是你还是萨菲罗斯,你们都逃不掉的。”
“明明只要你按照我的安排去走就好了,世界本不会变成这样。”斯塔尔特抬起双手,“所以,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去死呢?”
妈耶,斯塔尔特好像病的更严重了。如果手机还在身上,他很想搜索一下如果碰见神经病重度患者应该如何应对,可惜,实在可惜。
“迪特瑞尔,你得意不了太久。”斯塔尔特似乎平静下来,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杰诺瓦的方向,“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以为你能救他吗?”
“不劳你费心。”相言闭上眼睛。
重新睁开眼睛时,他还站在印着杰诺瓦单词的门外,扎克斯正在念着那个单词,“杰诺瓦,是什么?锁没打开吗?”
扎克斯低声说着,一边四处打量,随后转身想要离开,“杰诺瓦?”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扎克斯重新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字母,随后扭头看向正在往阶梯下走的萨菲罗斯,然后快速偏头看向相言。
相言收回目光,没有搭理扎克斯,他转身朝着楼梯下方走去,扎克斯快步跟上了相言,然后似乎又发现了什么:“迪特瑞尔......你看那边。”
相言顺着扎克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楼梯的另一侧不知为何修建了一条过道,过道深处还有一扇门,门上的文字却不属于这个世界。相言愣了愣,快步朝着通道内走去,然后停在那扇门前,门上的字母除了开头的“I”他能够勉强辨别之外,其余的他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瓦莱的文字?但是“I”代表着什么?相言伸手按在门上,只觉得现在的情况着实是太诡异了,原作中应该是没有多出来的这扇门的,而且藏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如果不是扎克斯注意到,他或许根本不会过来。
“言,你们在看什么?”萨菲罗斯注意到两人没有跟来,回头看了一眼。
“萨菲罗斯,这里还有一道门。”扎克斯招了招手,示意萨菲罗斯过来看看。
“存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吧。”萨菲罗斯来到门边,相言仔细的打量着门上的字母,还是辨别不出来。
就在相言思考之际,门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于此同时,相言只觉得浑身又开始疼了,比之前在瓦莱的时候被那种锁链封锁的时候还要疼,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去回应这种呼唤。
“怎么了?”扎克斯和萨菲罗斯反应很快,两个人猛地扶住就要跪下的相言。
卧槽,别来了,我是真的,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