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嫉妒。
阮棠竟然会觉得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她看着司唯这副紧张的模样,心底闪过一丝暖意,带着些许甜味。
“他又不是蒋承安跟黑鬼,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
“嗯?”司唯怔愣了几秒,感觉头顶在冒绿光。
“所以你刚才是自愿的?是我出现的不合时宜,我才是那个小丑?”
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人怎么总是曲解她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即便你刚才不来,我也会推开他,跟他说清楚的。”
“你不希望我来吗?”
司唯直接打直球,问的阮棠一愣。
“倒也不是。”
那就是希望了。
司唯刚才还气愤的情绪,此刻瞬间就被甜味包裹,嘴角比AK还难压。
“你跟闻朝,他喜欢你?”
“嗯。”阮棠没有隐瞒。
“那你呢?”
“现在不喜欢。”
这个回答司唯还算满意,他乘胜追击:“那现在喜欢谁?”
他脱口而出,阮棠瞬间便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她说完加快脚步,脸颊不自觉发烫,一直烧到耳后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一直到回到实验室,她的心跳都还没降下来。
陈欣怡见她回来了,一脸关切的跑过去询问她。
“棠棠,刚才司总裁来找你了,他表情看起来很不好,他没跟你吵架吧?我本来想说你去洗手间了的,可是我太紧张了,一开口他便知道我撒谎,他一吓唬我就把闻朝给说出来了,对不起棠棠。”
“没事。”
陈欣怡见阮棠脸颊通红,疑惑的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很红吗?没有吧?”阮棠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吓人,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小女人的羞涩情绪。
她看了一下时间,转移话题:“到时间了,去餐厅吃午饭吧。”
两人去了餐厅。
这边刚坐下,屁股都还没热,便看见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孔雀,往她们的位置走来。
陈欣怡看了过去。
“棠棠,你这个妹妹,怎么每天都恨不得将所有的首饰挂身上啊,我都替她的脖子手腕,感到辛苦,尤其是那手腕,怕是老了要得腱鞘炎。”
“这人越是缺什么,越会怕别人看出来,越是会努力的做出不缺的样子。”
阮思思就是小时候穷怕了,所以才会这样虚荣,生怕别人因为她没钱而看不起她。
可是她错了,要让别人看得起,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这一身靠别人送的名牌。
“姐姐,又吃麻辣烫啊?”
阮棠没有理她,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食物。
“别吃麻辣烫了,我请你吃海底捞吧。”
阮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阮思思这是被什么夺舍了?这么好心,能舍得请她吃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吃,有屁赶紧放。”
阮思思用手拨了一下胸前的长卷发,从她那价值20万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张婚礼邀请函,一副施舍的模样,往阮棠面前一扔。
“三天后,我跟承安婚礼,你怎么说也是我爸妈收养的女儿,给你发张请柬,到时候来吃顿好的。”
阮棠本来看见她是很烦躁的,可听见她要跟蒋承安结婚了,心情瞬间大好。
“你们领证了吗?”她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了,还是在我生日当天领的,他有心吧?”
阮思思迫不及待的拿出结婚证跟阮棠炫耀。
“我的婚礼虽然只是简办,但怎么说也是在五星级大酒店,恐怕你都没在五星级酒店吃过饭吧,到时候带姐夫来见见世面。”
阮棠将结婚证拿过去,翻开看见上面的钢印,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样好的时刻,她怎么能不去亲眼见证一下呢。
“行,我到时候一定去。”
阮思思此刻的优越感彰显到极致,她下巴抬高,一副眼高于顶,看不起阮棠的模样。
“我婚礼那天,你记得找件像样的衣服穿,别给我丢人!你看你身上那衣服,都洗发白了。”
一旁始终没说话的陈欣怡,突然被背刺,阮棠现在身上穿得这件裙子,是她的,她自认为是最好的,所以才拿给了阮棠。
她自卑的低下了头。
阮棠察觉到了陈欣怡的情绪,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挺直腰杆。
陈欣怡一脸感动。
“衣服穿得舒服就行,你身上这件裙子,倒是个牌子货,不过洗一次很贵吧?”
“对你这种人来说当然贵了,但对于我这种即将成为豪门富太太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钱。”
“是吗?”
阮棠一眼便看穿阮思思在撒谎。
“当然!”
“可是你咯吱窝那一块,都黑了,一层灰,怕不是舍不得水洗,又心疼干洗的钱,几天没洗了吧?”
阮思思被拆穿,急忙低下头查看咯吱窝那一块有没有灰,但是她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但看咯吱窝的姿势的确有些不雅观,尤其是她穿着这身紧身又性感的公主裙,实在是辣眼睛。
“赶紧回去洗洗吧,顺便把腋毛刮一刮!”
阮思思感觉脸都要丢尽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夹着两只胳膊,像个企鹅一样跑了出去,直奔洗手间,抬眼看镜子里的咯吱窝,明明干净的很,根本就没有什么灰。
她恼羞成怒的大喊。
“阮棠,敢耍我!”
她眼神里的愤怒瞬间飙升,拳头紧握,牙齿被她咬得咯吱作响,敢让她当众丢人,她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盘算着报复阮棠的坏点子。
夜晚。
阮棠洗完澡,司唯又带着司念来她房间找她睡觉。
原本阮棠还很抗拒,可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这种跟女儿老公睡一张床上的感觉,而且有司唯讲故事哄睡,她入睡时间都变短了,睡眠质量也有提高。
“妈妈,我跟爸爸先去床上等你,你快点哦!”
小团子将拖鞋一甩,跳上了床,抱着小兔子在床上乱蹦乱跳。
司唯一脸宠溺的走过去。
“快躺下。”
他掀开被子让司念躺了下去,视线落在阮棠床头柜上的那张请柬上。
“这是?”他出于本能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