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那个未来公公以后年纪大了,会肛瘘,你知道什么是肛瘘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阮思思满脸疑惑。
“这肛瘘,顾名思义就是屁股兜不住屎。”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阮思思只觉得她莫名其妙。
“只是想提醒你,想要进蒋家大门前,总要做好给未来公公端屎端尿的准备吧,蒋承安他妈妈去世的早,还有个杵拐杖的老太婆,这些以后可都是你的移动资产。”
“蒋家那么有钱,哪里需要我伺候公公跟奶奶,你就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阮棠点了点头。
看来这阮思思还沉浸在做豪门少奶奶的美梦里,全然不知道现在的蒋家,早就是一个空壳子了,等她嫁过去,以后有她罪受。
“那就祝你跟蒋承安锁死吧。”
阮棠双手环臂往电梯间走去。
阮思思看着她的背影,想要刀她的心,根本藏不住。
“阮棠,等到我做了蒋家少夫人,你这辈子都会被我踩在脚底下了。”
陈欣怡一脸八卦的问:“棠棠,那个蒋承安是认真的吗?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一直都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你真不怕你妹妹被他骗了吗?”
“他没骗她,他们会结婚的。”
阮棠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毕竟这桩婚事还是她撮合的。
阮棠跟陈欣怡回到了实验室。
她看了眼操作台上熬煮的药,放在鼻尖闻了闻。
“差不多了。”
阮棠将火关了,让陈欣怡分装进中药袋子里。
“棠棠,这药真的对治疗渐冻症有效果吗?”
“只是能抑制。”
她还没有研发出可以治愈渐冻症的药,毕竟是世界难题,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发,不过现在有了这个药,司念喝了,也能给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阮棠将那些药全部装进包里。
“棠棠,你把药装包里做什么?”
“有用。”
她背起包就往实验室外走去,陈欣怡一脸不解。
“棠棠,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就走了吗?”
“有事。”
她潇洒的离开。
陈欣怡看着她的背影,很是羡慕,同时又对阮棠的真实身份充满好奇。
夜晚。
秋水台里。
餐桌上,司念坐在椅子上,王妈在给她喂饭,阮棠看她吃的差不多了。
跟佣人说道:“去把我包里的药拿出来加热一下,给念念喝,她刚吃完饭,现在吃药不伤胃。”
“好的,夫人。”
司唯视线看了过来。
“你研制出能够治愈渐冻症的药了?”
他目光中满是期待,声音更是带着些许雀跃。
“只是能抑制病情恶化的药。”
司唯眼底的光黯淡了几分。
佣人很快把加热好的药端来,递给王妈。
那药刚端到司念面前,她只是闻到味道,一张小脸立刻就皱在了一起,捂住鼻子满脸抗拒。
“好难闻!我不想喝。”
王妈见司念不喜欢,见机会来了,满脸嫌弃的模样。
“先生,这药闻着就苦,小姐这么小哪里喝的下去,而且这药有没有用先不说,它合不合格,有没有副作用也不清楚,万一小姐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司唯不是不相信阮棠的医术,而是心疼司念,见她表情那样痛苦,也有些犹豫。
“这药能不能加点糖?”他转眸看向阮棠。
“良药苦口。”
阮棠说着站起身,走向司念,将王妈手中的药接了过来,看向司念。
“给你两个选择,喝药,晚上妈妈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不喝药,以后妈妈都不会给你讲故事,你也别进我房间。”
她面色严肃,看起来有些凶。
“你干嘛吓唬小姐?小姐本来胆子就小,而且这药苦,你不哄着骗着喝就算了,还吓唬她,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王妈俨然一副婆婆教育儿媳妇的模样,将司念护在怀里,满眼怒意的瞪她。
“要哄才喝?”阮棠看向司念。
她眨巴着一双小鹿般清澈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阮棠才不惯着她。
“那你找别人当你妈妈吧。”
她面色严肃的说完就将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就要上楼。
“妈妈,我喝。”
司念从王妈怀中挣脱出来,小肉手端起桌上的中药,一口气喝完了,苦的她直打干哕,表情很是狰狞。
“妈妈,我喝完了。”
她将碗底倒扣,小跑到阮棠面前,一只小手拽着她的衣角。
阮棠蹲下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塞进她嘴里。
“还苦吗?”
司念摇了摇头,笑了。
“吃了妈妈喂的糖,就不苦了。”
阮棠见她这样乖巧懂事,有些心疼,又自责刚才对她有些凶了。
可她知道,她不能心软。
这个病不是普通感冒,不喝药,抗一抗也能好。
这是绝症,不喝药,是真的会死的。
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脸蛋。
“念念真乖。”
“那念念晚上可以像昨天一样,跟爸爸妈妈躺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觉吗?”
司念一脸期待,昂着小脑袋的模样,很是软萌。
阮棠有些为难,视线下意识的向司唯看去。
他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淡淡的笑意,阮棠不解他这个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说真心的,怪好看的。
“好不好嘛?”司念拽着阮棠的胳膊,摇晃着撒娇。
阮棠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先答应再说。
“好。”
“耶!又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觉了!爸爸,能跟妈妈一起睡觉,你开心吗?”
“开心啊!”
他在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一本正经。
说的人没多想,可听的人心里却荡漾起一阵涟漪。
脸颊不自觉的发烫。
“我先上楼了。”她逃也似的上了楼。
司念转身看向司唯,冲他眨了眨眼,又用小手拍了拍胸膛。
“学着点!”
阮棠洗完澡出来时,这父女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她头发都还没来及吹,便听到司念稚嫩的童声在门外喊。
“妈妈,你好了吗?念念可以进来了吗?”
“呃……”
阮棠视线环顾四周,将床上脱下来的内衣快速收起来,跑进浴室扔进脏衣篓,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这才假装松弛的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