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心中一咯噔,难道她这么快就掉马了?
谁知司唯自己先否定了。
“神医药老的徒弟吧?”
“司先生,结婚协议中,似乎没有写到我需要回答你的问题吧?”
阮棠态度很冷,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窗外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
“奶奶已经离开了,你可以走了。”
阮棠直接下了逐客令。
司唯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转身看向这个小他十岁,看起来面容稚嫩的女孩。
“你能治疗渐冻症吗?”
连林医生都束手无策,宣判死刑的奶奶,她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渐冻症或许她也能有办法。
“那是绝症,无药可治。”
她虽然擅长用药,可她不是神仙,世上疾病千千万,她治不好的虽然少,但渐冻症跟艾滋病,却是她目前无法攻克的两大医学难题。
她不想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司唯的心,再次跌落谷底。
阮棠的回答,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是国际上公认的绝症。
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可能治得好。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覆上一层浓重的阴郁,转身下了楼。
看来,他还得抓紧联系神医药老。
“林渡,再联系神医药老,就说只要她能来,条件她可以随便开。”
“是,司爷。”
另外一边,阮棠刚放下吹风机,小助理阿山打来了电话。
“老大,司氏集团那边又给你发邀请了,这次要求他让你随便开。”
又是他?
这么坚持不懈,难道是为了治疗她女儿的渐冻症?
阮棠陷入了犹豫,她的确很喜欢念念,可她如果这时候答应出面,她药老的身份岂不是就要暴露了。
她跟司唯有一年的婚约,想要医治司念倒也不用非得是药老的身份。
“老大,这单接吗?”
心中有了决定的阮棠,声音清冷,不带有情绪的说道:“不接。”
“那个被称作梅姨的人,找到了吗?”
“还没。”
“再去催一下天网,我充了那么多钱,效率怎么那么慢?他们要是办不了,就换一家信息局。”
阿山心下一紧,一遇到这件事,阮棠整个人就变得十分冷。
“好,我这就去办!”
阮棠挂了电话,心情很是烦躁,她找了五年,花了那么多钱,依旧毫无进展。
难道她真的死了吗?
翌日。
阮棠去了古玩城碰运气。
她没事就爱逛古玩城,希望能从这里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逛饿了。
她买了一点炸串跟无骨鸡爪,坐在一家炒饭摊子上。
“老板,来一份炒河粉,多加点辣。”
炒河粉刚端上桌,她还没吃两口,就遇见了讨厌的人。
“姐姐,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吃饭啊?这多不卫生啊,吃了不会拉肚子了吗?”
阮思思抬手掩鼻。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桌子,随后眉头紧蹙,满脸嫌弃。
“这桌子多脏啊?”
“是挺脏的,不过没你的心脏!”
阮棠继续旁若无人的吃着炒河粉,情绪丝毫不受阮思思影响,只是她出现在这,有点倒胃口。
“这是你姐姐?”阮思思身旁的一个男生此时开口。
“她是我爸妈收养的女儿,最近才从山村接过来,估计村里没有这种垃圾食品吧,所以她才吃的那么香。”
“从村里来的啊,难怪一身穷酸味,跟你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土是土了点,不过她那张脸蛋,倒是还能看。”
阮棠即便只是穿了普通的卫衣长裤,不施粉黛,可还是难掩精致的面孔。
她的美,毫不费力,不像阮思思,仙女睫毛,大卧蚕,玻璃唇,野生眉,一个不少,用尽全力才难得好看。
“你什么眼光?”
阮思思见身旁的男人,目光被阮棠吸引,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
“即便你看上了我姐,也晚了,她已经嫁人了,我听说姐夫,身上都有老人味了,还拖着一个孩子,姐,你受的了吗?”
她凑近阮棠身上闻了闻。
掩鼻蹙眉。
“姐姐,你现在身上怎么一股穷酸味,姐夫就让你吃这种不卫生的小摊子吗?怕不家里穷到揭不开锅了吧?”
阮思思自顾自的说着。
阮棠将碗中的炒河粉吃完,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
全然无视阮思思,转身就要走。
“姐姐。”阮思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不怕我身上的穷酸味,沾到你身上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跟我毕竟还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我又哪能忍心看你过这种苦日子?”
阮思思从包里拿出几张红色钞票,一副施舍模样递到阮棠面前。
“这些钱,应该够你跟姐夫生活一星期了。”
阮棠看了一眼,那钞票的厚底,嘴角浮现一抹嘲笑,就这点钱,还敢出来装阔气,玩施舍侮辱穷人那一套。
她接过阮思思手中的钞票。
“就这点?你也拿的出手?”
“虽然不多,但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
“以后口袋里没钱,就别出来装有钱人,玩施舍那一套,演技又不好,很容易被看出来,怪丢人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贪得无厌的,思思好心接济你这个穷姐姐,你还不领情?”
阮思思身旁的朱强,替她打抱不平。
“眼瞎是病,去二院挂个急诊看一下吧。”
“你怎么说话呢?”男人气得就要上前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