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主任意识到这个人惹不起,逃亡般朝院子外面跑。
时想想压根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对付他们简直就是降维打击,没一会儿就把人两个人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这两人捶了几棒子愣是没晕,比阴暗角落里的蟑螂还难搞。
为了谨慎起见,时想想找了块破布罩在他们头上。。
她扛着一把钢锹在朱家的院子进行地毯式搜刮。
在老太婆的房梁上找到一块玉佩,衣柜里搜出22块钱,还有一条金项链,两个分量不轻的雕花银手镯。
床上,被芯,枕头里找出现金200块钱。
在床底下找到一个存折,上面存了500块钱。
待会儿就去帮她花了。
朱标的钱藏在带锁的柜子里,时想想一铲子就把锁敲掉了。
800块钱的现金,存折上竟然有3800块。
时想想仿佛看见她的三轮汽车在朝她招手。
光是靠他姐夫弄纺织厂的瑕疵布就能赚这么多钱?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时想想拿着铲子又将朱标的房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地皮都铲了厚厚一层。
把她累得够呛。
她拿出早上买的馒头,蹲在院子里的水缸上,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
“呸。”
脸上裹着一块毛巾,吃个东西都不方便。
时想想刚要从水缸上跳下来,发现水缸居然能摇动。
她生性多疑,动手能力一绝。
当即从石凿的水缸上跳下来,将手里剩下的小半块馒头塞进嘴里,伸手将两三百斤重的水缸挪开。
朱标的媳妇从窗户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震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挪开水缸,躲在下面的几只蜘蛛和虫子飞快的爬开。
时想想用棍子戳了戳水润的地面,发现下面竟然是空的。
她弯下腰挪开泥土下的石板,下面竟然有用水泥抹过的坑,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时想想暴力打开铁皮盒子,差点被里面的小黄鱼闪瞎了眼睛。
她拿起一根咬了一口。
是真的!
她掂了掂,一条小黄鱼上手最少有2斤重,足足18根。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封信,和各种欠条。
哦豁,倒卖机器设备,倒卖钢筋,倒卖粮食……
有了这些证据,不仅能把他送进去,就连他姐夫也能送进去。
至于那个前任刑主任,待她晚上去他家走一遭。
时想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紧闭的厨房门。
她在朱家找了一块床单将金条倒出来包好,随意扔在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
转念一想,她把赃款拿走了,要是给朱家的人减刑怎么办?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块刀片将斜挎包的隔层划开,拿出藏在里面的美金放回铁皮箱里。
幸亏上次搜刮来的美金没换,正好派上用场。
做好一切准备,时想想抱着箱子走到厨房外面,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把箱子放在出窗台上,骑上她的自行车就走。
拐出巷子,确定四周没人,才扯下身上的‘装备’,还找了个水坑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掉。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朱标媳妇在捂着‘哐哐’直跳的胸口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出来。
院子里躺着晕倒的老婆子,朱标和邢主任被绑在院子里,头上顶着一块破布。
蒙面大侠不见了!
朱标媳妇抱起窗台上的箱子,她是识字的,看完里面的信件,她热泪盈眶。
老天开眼了。
竟然把他们的罪证送到她的面前。
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一家人。
畜生,都是畜生。
从朱标把她灌晕送到他姐夫床上的时候,她就无时无刻不想弄死这一家人。
她学着蒙面大侠的样子,捡起地上的棍子将动弹不得的朱标打了一顿。
“唉哟。”
老婆子被疼醒。
朱标媳妇心里一惊,拿着一个麻袋从她身后罩住老太婆的头,手忙脚乱的用绳子将她绑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儿子,晓云,穆晓云,死哪里去了?!快来人啊!”
穆晓云将人绑好,想到这几年这老虔婆手里受过的苦,红着眼,将老婆子乱棍打了一顿。
直到打累了她才收手,宝贝似的抱着铁皮箱子朝派出所去报案。
时想想一路尾随她到派出所报警,直到看见警车出动朝朱标家出发,她才骑车去取钱。
分别去两处邮电局将卡上的钱全部取出来。
绕了一大圈才绕进黑市。
萧梁维正要关门,时想想蹬着一辆三轮车在他跟前停下来。
他精明的目光在她身上看了一圈,露出温润的笑容,侧开身子让她进去。
时想想骑着三轮车进去。
“今天又弄了什么好东西?”萧梁维问。
“帮我弄一个车牌。”时想想指着院子里的三轮车,拎着不起眼的包裹放在石桌上。
小黄鱼的声音萧梁维再熟悉不过,他眉目一动,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包裹:“问题不大。”
时想想伸手在包袱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块小黄鱼递过去:“帮我换成现金。”
“可以啊,一成的手续费。”
“奸商。”他真敢开口。
萧梁维笑容依旧:“我也是要担风险的,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车牌费就不跟你要了。”
时想想忍痛将小黄鱼递给他:“换。”
“现在市场上每克黄金24到28一克,我给个中间价,26一克,另外收一成的手续费。”
“嗯。”
见时想想同意,萧梁维搬出专门的秤。
上称一称。
“刚刚两斤。”萧梁维掂量着手里的金块:“总价值元,扣一成手续费,付你……”
“等等,要不了这么多。”时想想打断萧梁维的话,双手护住半块金条:“卖半块。”
以现在的行情看,以后的金价肯定会涨,要不是急用钱,她才舍不得换。
她掐着一小截金条:“这么多!”
萧梁维脸皮子一抽,这是直接去了三分之二,他还赚什么?
可是小姑娘态度坚决,还一脸肉疼。
“呵。”萧梁维浅笑出声:“给你换。”
她只要需要钱,肯定还会来找他。
他不着急!
几分钟后,时想想揣着小八千块钱,骑着自行车离开。
脚蹬三轮车留在萧梁维那里上牌照,过几天再来拿。
时想想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前几天洗出来的照片还在隔间里晾着。
“糟了!”
跑进去一看。
幸好,没洗坏。
找时间给他们寄出去。
将晾干的相片放进信封里,她出去给自己煮了一碗阳春面,吃完就开始犯困。
隔壁又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你是不是偷老娘的钱补贴你娘家?”
“说啊,老娘的钱呢?”
“我没拿,我不知道!啊,不要打我,不是我。”
“让你拿老娘的钱,小偷,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老娘送你去蹲局子。”
时想想打了个哈欠,这样的老婆子她分分钟弄残好几个。
也不知道她儿媳妇留着她做什么?
过年吗?
话又说回来,眼看着就要降温了,她邮寄的棉花也快到了吧!
一天天的可把她忙坏了。
她总感觉今天把什么事给忘了。
“闺女,你看到你二哥了吗?一整天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越来越不像话了。”时大钢一边做饭,一边抱怨。
时想想一惊:噢,她想起来了。
她二哥还搁医院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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