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怔怔地望着玄渊,眼眸中盈满了惊惧与困惑。
玄渊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浓浓的哀伤与眷恋,似乎在追思那已然消逝的往昔岁月。
“也是那次让我浴火重生,重铸肉身。”玄渊接着说道,他的嗓音中夹着一缕苦涩的滋味。
闻及此,圣灵溪心痛如绞,她难以想象玄渊曾经经历过何等的痛楚与煎熬。
“那他见你活过来的时候,他是怎么想?”圣灵溪颤声问道,她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战栗与期盼。
玄渊又一次为丹炉添上了蓝火,火焰舞动着,映亮了他沉思的面庞。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在追忆那段早已远去的岁月。
“当时,我觉醒了神皇血脉,整个宗门都为之撼动。”他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盈着力量与自信。
圣灵溪聆听着他的述说,心中禁不住涌起一阵震撼与自豪。她明白,玄渊的觉醒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他迈向强大的关键一步。
“你师父将你交出去了吗?”圣灵溪好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关切。
玄渊微微一愣,仿佛思绪被拉回到了那个时刻,眼中流露出回忆的神情。
他轻轻点头,说道:“老祖亲自来了,哪怕他有千万个不情愿,也必须退让。而当时他们让我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他的话语中弥漫着一丝犹豫和挣扎,似乎那艰难的抉择仍在心头萦绕。
“你最后跟随他们的老祖走了吗?”圣灵溪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玄渊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依然选择了师父。因为我的浴火重生导致师父的鼎炉失败,我内心深感愧疚,只想竭尽所能去弥补师父。”
他的语气中蕴含着坚定和决然,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对师父的忠诚和感激。
圣灵溪聆听着玄渊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和钦佩。
她明白,玄渊的选择源自对师父的感恩和愧疚,更是对自己信念的执着坚守。
“为夫当时是不是很傻?”玄渊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圣灵溪,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圣灵溪却皱起眉头,苦笑着说道:“确实是天真得有些过分……傻得让人心疼……”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宠溺,责备中流露出对玄渊单纯善良的喜爱。
“那后来呢?那老祖他难道没有强行将你带走吗?”圣灵溪继续追问,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期待。
玄渊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时,他也并未为难我的选择,仅是幽幽一叹,便转身离去了。”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缕无奈,似乎在追思那个错失的良机。
圣灵溪聆听着玄渊的话语,内心禁不住涌起一阵惋惜和遗憾。
她明白,玄渊错失了一个强大的机遇,但她也坚信,玄渊会凭借自身的拼搏和实力,铸就属于自己的辉煌。
“后来,我的师父待我同样不薄,然而,我却因自己更具成为鼎炉的价值而沾沾自喜。”玄渊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自嘲。
“可我竟然还觉得他是正确的,这种念头如今回想起来,着实令我哑然。”他的言辞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仿佛在反省着自己往昔的天真和质朴。
终于,丹药炼制成功了!
圣灵溪小心翼翼地揭开丹炉,只见十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宛如沉睡的仙子,安卧其中。
它们散发着馥郁的香气,犹如天地间最珍稀的瑰宝。
玄渊拾起一颗丹药,仔细端详一番后,说道:“此丹药的品质超凡脱俗,超乎我的想象。你的炼丹技艺果真愈发炉火纯青了。”
他的话语中充盈着赞赏和鼓舞,令圣灵溪的心底不禁泛起一股暖流。
圣灵溪笑了笑,然后谦虚地说道:“这都是夫君的功劳,如果不是夫君的丹炉,我也不可能炼制出这么高品质的丹药。”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激和依赖,仿佛在表达着她对玄渊的信任和依赖。
玄渊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感动。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娘子,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扶持、共同成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爱意和承诺,让圣灵溪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甜蜜和幸福。
“那我们先把丹药收起来吧,等全部炼制完成便分给陈夙他们。”玄渊提议道。
“嗯。”圣灵溪点了点头,然后将丹药收进了储物戒指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夙他们使用丹药后的强大和进步。
“那你后来怎么样了,是知道他对你做的事情都不是好的事情而复仇了吗?”圣灵溪好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玄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后来,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
圣灵溪惊讶地愣住了,她实在无法想象,玄渊那么小,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人间无情?
“阴谋?为什么?又是谁?”圣灵溪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她实在想不通为何有人会对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下此毒手。
难道这世间真就没有一点善意可言吗?为何玄渊所遇之人皆非良善之辈呢?
玄渊面沉似水,继续冷声道:“那时,他们的老祖派了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来与我亲近,妄图骗取我的信任,而后又偷偷告诉我说,我的师父乃是大奸大恶之人!”
圣灵溪闻言,不禁愕然失色,心中竟生出一丝酸意,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可曾信了那小姑娘所言?”
玄渊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未轻信。
接着,他又缓缓讲述道:“那女孩眼见我并不上当,便蓄意引我进入一处我师父向来禁止我涉足的密室。”
“当我踏入其中时,眼前所见却令我震惊不已——只见我师父正将许多孩童囚禁于此,当作炼药的材料,不仅对他们百般折磨凌虐......甚至连那般幼小的女孩也不曾放过......他竟敢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猪狗不如之事......”言及此处,玄渊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
玄渊的话语犹如一把冰冷的利刃,直插圣灵溪的心窝,让她心痛不已。
她难以置信,那个曾经令她敬仰的师父,竟然会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恶事。
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悲伤的火焰。
突然,只听见玄渊的丹炉中蓝火熊熊,如怒涛般汹涌,仿佛即将迎来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圣灵溪大惊失色,急忙呼唤着愤怒的玄渊:“夫君!”
玄渊如梦初醒,赶忙收起了那汹涌的蓝火。
“夫君,你还好吗?”她的声音颤抖着,宛如风中残烛,却饱含着对玄渊的关切与忧虑。
玄渊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担心,我没事。”
然而,他的内心却被愤怒与痛苦所吞噬。
他忆起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而他却束手无策。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令他无比沮丧,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可看着炉中炼制失败的丹药,玄渊却不禁苦笑:“呵呵,几千万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炼制失败,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圣灵溪心急如焚,忧心忡忡,而玄渊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不禁紧紧握住玄渊的手,嗔怪道:“夫君,你怎能还有心情笑!你若再次受伤,可如何是好?”
玄渊心头一热,将圣灵溪紧紧拥入怀中,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夫人,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