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贤正要迈步离开,忽然蒋山河的声音传来。
“嘿,芸芸,怎么不见雷力呢?”
“雷力连续输了三把,被我打击得都没自信了,他说要去办公室换件衣服再来,但我猜他八成是回去发泄去了,对吧,芸芸?”
倪小贤揽住蒋芸芸的肩膀,目光中闪烁着警告之意。蒋芸芸不乐意地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意,朝着蒋山河点点头。
“那个雷力,光有个至尊赌徒的名号,连一次败绩都承受不住,我看我以前太高估他了。这次我们台湾的资金进军赌城,肯定能打败他背后的美国佬,哈哈!”
蒋山河大笑着走进门内,倪小贤则半推半就地“押”着蒋芸芸紧随其后。进了门,在沙发上坐下后,倪小贤直接让蒋芸芸坐到他大腿上。
蒋芸芸以蒋山河在场为由想要婉拒,可蒋山河却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
“没事,我这个人不像老古董,知道你们年轻人恋爱都喜欢腻歪在一起,我能理解。”
看着蒋芸芸满脸不情愿地坐在自己腿上,倪小贤心里默默给蒋山河这一助攻点了个赞。
倪小贤微笑着看向蒋芸芸,接着提出了实质性的问题:“这次的世界赌王大赛,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太想参加,那种戴着面具赌局,大家都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倪小贤不想摘下面具暴露真实身份,便借机让蒋芸芸当他的盾牌。
“芸芸,你不是说过戴面具挺有趣的吗?就像是参加蒙面舞会似的,你的面具怎么就摘下来了?”
蒋芸芸正犹豫该如何回应,蒋山河这时插话说:
“我不是说你,我觉得这个赌局本身就没什么意思。实际上请来的那些地区代表基本都是陪跑的货色。
要说世界赌坛,除了你师父赌神外,在亚洲人里也就看中雷力这一个对手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被美国赌场请去做顾问,我还以为他有多牛呢,结果却被你轻松打败。”
全靠那些同行衬托得好。
倪小贤心中暗笑,刚想谦虚两句,却见蒋山河突然掏出一副扑克,往桌上一拍。
“所以我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赌一场!”
倪小贤心头一惊,他已经没有【幸运药剂】的帮助,此刻与蒋山河对赌必输无疑。
“蒋先生,我……”
“你不必客气,虽然你是芸芸的男朋友,我是她堂哥,但在赌桌上不分亲疏,我们就堂堂正正地赌一场,别的什么都别管。”
这样一来,连找个借口退赛的机会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倪小贤只能假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好吧,怎么赌法?”
“咱们就来最简单的,抽牌比大小,A算最小,K算最大,如果数字相同那就比较花色,你先抽还是我先抽?”
“你是芸芸的堂哥,你先来吧。”
坐在倪小贤身边的蒋芸芸气得够呛,这家伙动不动就拿自己开玩笑,好像她真是他女朋友似的。
“好的。”
蒋山河将扑克牌摊开在茶几上,从中挑出一张翻开。
“哈哈,看来我今天手气真的不错!”
他手中的牌赫然是最大的方块K。
倪小贤脸色一沉,对方上来就抽到最大牌,这让自己怎么赢?
若是【幸运药剂】还在有效期内,闭着眼睛随便抽也能赢,但现在……
还好还有【真视面具】在身,抽牌比大小对他来说倒也并非难事。
指尖轻抚过牌面,最终停在一张牌上。
就这张了!
倪小贤抽出那张牌,将其托在手中举至蒋芸芸面前,示意她来揭晓答案。
必须是最小的一张!
蒋芸芸心中默念着,打开牌面,然后脸上瞬间失去了色彩。
蒋山河一看蒋芸芸的表情,立刻仰天大笑。
“哈哈,年轻人,输了也不要紧的。”
“芸芸,你怎么这么淘气,怎么能这样捉弄你堂哥?”
倪小贤接过蒋芸芸手中的牌,翻过来展示给蒋山河看。
他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张黑桃K。
按照之前蒋山河的说法,黑桃最大。
蒋山河的脸色瞬间僵硬,紧接着冷哼一声。
“果然是赌神的弟子,英雄出少年哪!”
倪小贤淡然一笑,道:“承让了。”
蒋山河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槟榔扔进口中,一边嚼着一边继续说:“我们台湾的资金最近在美国收购了一批赌场股份,为了扬眉吐气,我不能再让雷力这个华人赌神至尊继续存在了。
我打算举办一场至尊赌局,地点既不在美国,也不在台湾,而是在一个绝对中立的地方——濠江。到时候我会请你和雷力一起来参加,我们在赌桌上一决雌雄。”
你以为这是在台湾啊,想分个高低就能分?
倪小贤心中暗讽,但表面上仍挂着笑容。
“蒋先生,根据我对雷力在赌桌上的了解,恐怕他未必会轻易答应参加您这场至尊赌局。”
“他会来的,因为我在这家赌场酒店安放了五枚炸弹,他要是不同意参赛,我就引爆这些炸弹,炸平整个酒店!”
蒋山河话音刚落,放在一旁的老式手机突然响起。
蒋山河也没避开倪小贤和蒋芸芸,接起电话问道:“什么事?”
“大哥,就在刚才,我们布置的四枚炸弹全部失去了信号,应该已经被拆掉了!”
“不可能,混账东西,到底是谁走漏的消息!”
借助【侦测雷达】,倪小贤发现原本显示在酒店各层的四个警示标志已消失了,仅剩眼前这间房子里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