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行少顺着她的唇线细细描摹了一圈,就在欧阳以为仅止于此的时候,孤行少叼起她的下唇,轻轻吮吸了起来,幼崽吮奶一般,欧阳陡然一个激灵,浑身爬起了鸡皮疙瘩。
便是这须臾的走神,孤行少趁势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唔!”欧阳眼睛一瞪,直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烧得她身如煮沸,思绪一片空白。
孤行少勾着她,追着她,不许她有丝毫退缩闪躲,霸道地掌控着上风主导。
欧阳被欺负得有些狠了,不管怎么躲总是能被追上,而追上后便是更加凶猛的纠缠。欧阳被激地发了性,对着孤行少就是一口,口腔里霎时充盈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嘶,看来不喜欢这个地方啊。”孤行少将舌尖勾搭在唇边,露出被欧阳咬得破皮流血的患口,啧啧叹道。
见自己把人咬得鲜血长流,孤行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欧阳本来还有些歉意,可是孤行少这话实在太欠,生生将欧阳激怒:“活该!”
孤行少却不敢苟同:“怎么就活该了,你亲本座一口就理所当然,本座亲回来就活该被咬?这是什么道理?”
“你,”欧阳气结,但一想确实是自己先动口,于理有亏,于是辩解道,“你眼睛不那么好看的话,我会忍不住?”
“那倒还是本座的不是了?”孤行少笑问,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的模样不那么可爱,本座会忍不住?”
“这能一样嘛!”欧阳急道,“我不过亲了你一口,一下就分开了,你,你……”
“本座怎样了?亲久了点?”孤行少的话,越说越不要脸了,“那要不换你多亲几次,补回来?本座很公平的。”
多亲几次补回来,她是傻的才答应!
欧阳一把推开孤行少,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居高面下威胁道:“你记着,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孤行少失笑,也跟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正准备擦去唇边血迹,蓦然发现掌心已经鲜红。
这是刚才垫在欧阳后背的手,他当然不会认为是给压得出了血。
孤行少一惊,想起来欧阳是有伤在身的:“等等,你的伤口给我看看!”
“什么伤口?”欧阳被这一嗓子喊蒙了。
孤行少上前撩开欧阳的长发,果然,肩胛的旧伤,渗出血来了。
“伤口应该裂开了,”孤行少沉声道,将欧阳的头发拨到她面前,就准备拉开襟口一瞧究竟。
经这一提醒,欧阳才想起自己后肩是有伤的,只是说也奇怪,昨夜被血蛾抓的那一下还觉得有些疼,之后就全无感觉了,以至她自己都要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伤。
“你伤口裂开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吗?”孤行少蹙眉,提着领口道,“前面腰矜上的系带松一点。”
一听要松腰带,欧阳连忙抓住襟口,紧张道:“作甚。”
孤行少无奈道:“你抓那么紧,本座还怎么给你看伤?松开!”
欧阳是觉得,光天化日在之下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像个什么事,于是赶忙道:“我没觉得伤口不舒服,不,不用看了吧。”
孤行少挑眉,手掌压到欧阳肩胛上,冷声道:“痛不痛。”
“啊?什么?”欧阳茫然。
孤行少脸色一黑,声音更冷了:“都没知觉了还好意思说没事?”
“没?没知觉了?”欧阳也被唬了一跳,“怎么会没有知觉,昨晚上我还觉得疼来着。”
见欧阳油盐不进,孤行少亲自动手起拉她的矜带。
欧阳惊地连忙避开:“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腰带在,在腰侧。”
她向来将矜带都塞回衽里,孤行少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欧阳吓白了脸。
“本座不知道?”孤行少哼笑一声,“你摸摸你后肩的伤,难道是你自己包扎上去的?”
“你你你你……”欧阳将衣襟拽得更紧了,瞪着孤行少,嗓子眼儿抖了半天也没把后半句话都搂出来。
“你是本座的未婚妻,给本座看又不是给别人看,不吃亏,”孤行少颇不要脸道,将欧阳拉了回来,“左右你都是要嫁给本座的,怕什么。”
“停停停,别拽我,”欧阳嚷道,避开孤行少的手,“我自己来。”
“还是本座来吧,免得一会儿你又求着本座把你敲晕。”孤行少嫌弃道,拉过方才扯散的衣襟,顺势将欧阳圈进了臂膀里。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欧阳明白,只是实在不想这样屈服,虽然力气大不过孤行少,挣脱不开,但却还能死拽着衣襟不撒手。
像是看出欧阳的计量,孤行少道:“你若实在不好意思,便闭上眼吧。”
闭上眼!当她是鸵鸟吗!
还不待欧阳腹诽完,孤行少已经松好了衣衫,拉着衣领褪了下去,早前处理的包扎已经染透,艳红的不正常的血迹丝丝透出,孤行少解了包扎,看到好不容易烫焦的创口上,皲裂出几条细纹,血就是从这细纹里一点点浸出来的。
“身上有伤口,还敢又蹦又跳,是嫌活够了吗?”孤行少嘴上虽不饶人,语气却柔软了许多,心疼她那粗暴的治疗方式,“创口又裂开了,还得再炮烙一次。”
“真没觉得疼,奇怪了,”欧阳嘟囔,“哎,对了,白?蛊。”
欧阳打怀里摸出晶管,有白?蛊在,便不用再受一次罪了,欧阳举起晶管给孤行少看:“白?……”
她本来想说白?蛊磨碎便是药,可是手里堪堪举起来的晶管里,血色一片,哪里还用磨,已经提前碎了。
孤行少蹙起眉头,十分嫌弃道:“这还能用?”
欧阳僵了僵,道:“不影响药用价值。”
只是欧阳想不明白,温顺的白?蛊,怎么会自相残杀。
将两只袖子各扯下大小相等的一圈布来,欧阳把其中一节工整地叠好,捂着管口将血泥抹匀,然后曲着臂膀准备反手上药。
孤行少接过药布,替欧阳敷在伤口上,欧阳便自发地将准备用来包扎的另一节袖布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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