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的小姑娘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的上下打量了于学铭二人一番,发现不管怎么看二人都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而且后面那个壮汉的手里还抱着一个木头箱子,看样子不是买主,大概又是个自以为淘到了什么宝贝,做着发财梦的家伙吧。
迎宾小姑娘心中不屑,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不过出于自己的职业素养,和对这份工作高薪的尊重,小姑娘还是保持这份甜美的笑容。
只不过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打扰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心中如此想着,小姑娘故作为难的向于学铭解释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家老板平时不见客,我也很想帮您引荐,但是……”
于学铭顿时了然,抬手打断了迎宾姑娘的话。
“不用多说,我明白了,起码要我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是吧?小问题,老二!箱子打开给这个美女看看!”
看着于学铭自负的样子,小姑娘心中极为不屑,心道这种土包子能带来什么东西。
何鑫泉也是满头黑线,这破箱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就这点儿破玩意儿估计去个大一点儿的废品收购站估计老板都不会亲自出面接待,五十来斤废铁有什么好说的。
心中虽然在吐槽,但是既然于学铭开口了,何鑫泉也只能听话照做,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木箱,当然了,只是因为害怕砸坏店里的地板,随后一脸死灰的打开了箱子。
然而当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无论是迎宾小姑娘还是何鑫泉都愣住了,满满一箱子银元和上面的两根金条属实晃眼睛。
小姑娘在古玩店工作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一定见识的,打眼一看箱子里的银元和金条就知道大概率是真品,这一箱子银元怕不是有几百个,哪怕都是最普通的袁大头也得有几十万了。
想到这儿,迎宾小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深深向于学铭鞠了躬一躬,将事业线暴露在于学铭的视线里,语气甜美的开口道。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刚刚是我怠慢了,没想到先生竟然是真人不露相,我这就去通知老板过来,先生您稍等!”
说罢迎宾小姐转身向楼上走去,高跟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响声,而何鑫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这银元仿得也太像了,还有这金条也是。
“嘿!老二!起床啦!”
于学铭抬手就在何鑫泉后脑勺重重拍了一下,这才让对方缓过神儿来。
回过神来的何鑫泉却没有计较于学铭的动作,而是转过头,趴在了于学铭耳边。
“老四,你这在哪儿整的东西,长得也太像了吧,要不咱俩去摆个地摊,散着出绝对有人上当,这大店就算了,一会儿出来个识货的可就不好收场了!”
看着何鑫泉关切的样子,于学铭在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丝好笑,感动是因为自家兄弟虽然不相信这东西是真的,但是还依然在为自己着想,这让于学铭觉得自己没交错人。
拍了拍何鑫泉的肩膀,于学铭一脸认真的说道。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是兄弟啥也别问,陪着我干就完了,一会儿你别说话!”
何鑫泉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刚想询问于学铭有什么安排,古玩店的二楼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说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有喜鹊总在我头上叫唤,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
于学铭二人抬头看去,一位身着唐装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正在迎宾小姐的引导下从二楼向下走来。
来到一楼,古玩店老板立刻热情的握住了于学铭的手。
“鄙人就是这博物斋的老板王富,敢问这位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于,贵客不敢当,只是家里有些祖辈留下来的东西,眼下想着找个高手交流一下,还请王老哥帮忙掌掌眼!”
于学铭也是乐呵呵的,抬手示意老二将银元箱子搬过来。
于学铭的话把王富和何鑫泉都搞愣了。
王富是在想,这么一大箱子金银,一眼看过去都是大开门的东西,传到今天也不容易,就这么卖了,真是败家子。
而何鑫泉则是在想,这不是你丫两万块钱在乡下收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家传的东西了?你家有啥东西我不知道?
不过有外人在,何鑫泉也肯定不会拆自家兄弟的台,连忙弯腰抱起木箱,而王富也连忙领着二人向里屋走去。
很快,箱子就被放在了古玩店里屋的大桌子上,王富也开始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查看了起来,一边看着还一边询问着。
“于老弟这东西应该是没问题,。看了几个都是大开门,不过我看着好像大部分都是三年制和九年制的袁大头,价格上应该不会太高,这一箱一共是多少老弟可数过?”
都是三年和九年的吗?价格不高?
于学铭表示无所谓,反正也算是白来的东西,就算价格再不高几十万总是有的,以后这东西还多呢,单个便宜点儿没关系,更何况还有两根金条,随即无所谓的摆摆手。
“王老哥这就难为我了,这箱子在家里放了多少年也没人开过,里面有多少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千八百个肯定是有的,至于价格就辛苦王老哥自己掂量了。”
“好说好说!”
王富笑眯眯的,像于学铭这种这种门外汉是他最喜欢的,一会儿多压压价,虽然普通袁大头价格不高,但是这么一大笔数量放在这儿利润也不会太少。
一边想着,王富还一边给于学铭普及着银元知识。
“于老弟,古钱币这行水深,这银元虽然是近代的物件,但是说道也不少,同样都是银元,从几百块到几百万都是它,老弟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学习学习,这……卧槽!”
王富话说到一半儿,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死死盯着手里的一枚银元,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这这这……这是……”
于学铭也发现了王富的状态不对劲,连忙打开手机用搜索引擎查询了一下各种银元的市场价,一会儿预防被宰,而王富则是翻来覆去的研究着手中的银元。
研究了半天,王富长出了一口气,正准备解释一下自己刚刚失态的原因,合计着怎么编瞎话让于学铭觉得自己手里的这枚银元仅仅是比普通银元贵一点儿,目光却瞥见了于学铭手机上显示的页面。
靠!现在这小年轻不讲武德,自己不明白就上网搜,这下不好忽悠了。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少赚点了,叹了一口气后,王富说起了手中的这枚银元
“于老弟,真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这种好东西,光绪二十二年北洋机械局铸造的龙洋,像你这个一元面值的一共只铸造了三千枚,市场价得在百万以上啊!”
于学铭听罢点了点头,紧接着在手机浏览器里输入了光绪二十二年北洋机械局几个字,点击搜索,看完搜索出来的信息后抬头就看见了店老板王富幽怨的目光。
“王老哥,你这估价也太水了,我看新闻几个月前有个拍卖,这个什么二十二年同款龙洋拍了八百多万呢!”
王富闻言眼角疯狂抽搐,这特么有互联网以后古董行业算是没法干了,随便一搜什么价格都出来了可还行?
这还挣个鸡毛钱啊!
“于老弟,你对这行不了解,拍卖的价格可不能当真啊,里面说道太多了,很多都是炒作,实际上这枚龙洋的价值根本没有拍卖的那么贵,不过于老弟给我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枚龙洋我愿意出三百万,这个价格于老弟可还满意?”
然而于学铭却摇了摇头,王富以为是于学铭对这个价格不满意,当下就准备继续劝说,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被于学铭打断。
“这枚龙洋的事情不急,王老哥你还是统计一下我这里一共有多少块大洋吧,说不准里面还有一些和这个差不多的呢?”
王富听罢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在疯狂翻白眼,你以为这种举世罕见的龙洋是大路货吗?真是白日做梦,有这么一个都是你家祖上积德!
不对,听他说这玩意儿还真就是他家祖宗传下来的,这是什么神仙祖宗?
这种好事儿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王富心中不停吐槽,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个个银元被王富从箱子里拿出,鉴别完真伪后分门别类的码放在桌上。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随着银元慢慢鉴别完毕,王富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
无他,里面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
虽然大部分都是最不值钱的三年制、九年制、十年制袁大头,不过八年制袁大头和大清银币也不在少数。
更加贵重的银币也在不断出现,让王富心中越来越复杂,直到又一个银元的出现再一次让王富发出了惊呼。
“卧槽!这这……这……又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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